林净净扁嘴不以为然。

    之后再次问起怜儿,“他们怀疑你的身份,你再对他们说一遍!”

    怜儿正欲开口,可是简战漠却先一步摆摆手说道:“口说无凭,再说了有意隐瞒,更是难以分辨真假,你们玩的开心!”

    说完之后大踏步离开。

    怜儿望着林净净,双眸流出几分惶恐,扯着她的袖子,“净净姐,干脆我还是离开吧!”双手不住地搓着衣角,神情显得极为不安。

    已经在此居住几日有余,并且她的伤势渐渐痊愈,若是此时离开,岂不是前功尽弃?

    林净净对她微微一笑,温声道:“无关紧要,他不过是例行问问罢了,对任何人都如此,这儿风大,我扶你回去!”

    怜儿此时才渐渐地释然,点了点头,可是不必林净净搀扶,自己瘸着腿缓缓地走了回去。

    她的倔强和独立令林净净心中欢喜。

    这天回去路过简战漠房间的时候,突然听见里面响起了争论的声音,是陈阿娇,林净净示意怜儿先行回房,自己稍稍驻足。

    陈阿娇声音尖锐:“你们既然已经从取宝路上归来,那么又何必要留下她?”

    在外面林净净自然明白,所谓的她指的便是自己。

    她不以为然,其实自己早想离开,只不过毫无办法,许久之后简战漠才开口说道:“你在此处不方便,早点回去!”

    “我不!”陈阿娇锐声叫道,同时冷笑一声,“什么不方便?怕是只有一人觉得不方便而已!”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充满魅惑,使得林净净一怔,理智告诉她应该尽早离去,可是不知为何反而走得更近,将耳朵贴了上去。

    陈阿娇略显丰腴的身体裹在旗袍里面,此时再加上柔美的声音,就算是柳下惠,怕也忍耐不住吧。

    画面感在脑中盘旋,不知为何林净净心中升腾起一股怒火,脑中不时闪现出陈阿娇的曼妙的身材,性感的脸庞,想着如今她与简战漠独处一世,其中的旖旎的风情……

    她更为气恼,索性一转头离开。

    回去之后坐在房间里面生闷气。

    叮咚叮咚,怜儿见到房间里面有一架钢琴,于是随手按着玩,纯属贪玩。

    见到林净净心情情绪败坏,归来之后一时间变得紧张,立即上前,可是林净净气恼之极,整个人伏倒在桌上,手捶着桌面。

    怜儿倒不便说其她,默默地给林净净端来一杯水,“净净姐你先喝水!”

    听得她的声音,林净净连忙战起,怜儿如今身上有伤反而来照顾她,她显得愧疚,连忙上前搀扶着她坐了下来,

    “姐姐不渴,还有往后这些来回奔波的小事,你别再做了,养好伤才是正经的!等到伤好后,我们我带你前去周游世界!”

    林净净的话令她眼前一亮,惊喜地反问道:“真的可以吗?”

    “当然啦,你我都有手有脚,我们不必靠任何人!”说得激情澎湃

    ,更是心情依旧低落,下人们端来的饭菜,林净净也毫无胃口。

    原样让人端走后闷闷不乐地躺在床上,好似有风声夹杂着雨声,啪啪地打在窗户上,风雨凄凄,更增添愁绪,林净净辗转反则,突听得好似有敲门的声音,怜儿也被惊醒。

    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想要起床,林净净低声说道:“快睡觉,别管外面!”

    怜儿愣住了,听完林净净的声音立即点头,应了下来,“好吧!”

    声音持续的时间不长,林净净支耳细听,发现只余下风声和雨声,但凡再多敲几下,我就给你开门!

    林净净直至夜深才睡着,待到白日精神倦怠,两只乌黑的眼睛极为明显,怜儿瞧着她,诧异无比,“姐姐,你有心事吗?晚上并不曾睡好!”

    林净净连忙否认,摇头说道:“哪有,就是昨天晚上风雨声有些吵,不时地被他吵醒!”原来如此,怜儿认真地点了点头。

    雨过天晴,空气异常的清新,林净净准备拉着怜儿前去外面溜达,可是怜儿却想留下来,“姐姐今天我不去了,外面小路上有积水,医生说了如今最不能的便是摔倒,我还是呆在房间里!”

    “那好吧!”林净净答应下来,同时指着最为中间的抽屉说道,“里面的东西都无关紧要,除了那个抽屉里的之外,你千万别翻乱了!”

    怜儿甜甜地应了下来,等到林净净一离开,突然忍不住好奇心,先是打开了抽屉,里面有一叠一叠的信件,摆放得整整齐齐。

    说也奇怪,从未接到林净净写信,这些是从何而来信封上面,一次都没有,可是里面却鼓鼓的,怜儿按捺不住想要打开,想起林净净的话又放了回去。

    可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又拿了起来,来来回回之下,索性将信展开,她发觉有个重大的秘密。

    宅子里边的绿叶经过一晚上夜雨的洗刷越发清翠,空气也是清新异常,林净净望着心情愉悦,甚至泥土也有一股芬芳。

    她哼着小调,在宅子里面漫步。原准备去亭子里吹风,才走到曲折的游廊,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亭子里,双手环在身前,眺望着远处。

    林净净稍稍一愣,可是依旧向前,里面的女子并未回头,而是冷冷地说道:“我不明白,就你这清汤寡水的样子,到底有何好处?令简战漠如此着迷。”

    陈阿娇不论何时,永远都画着精致的妆容,白脸大红唇,眉眼如丝,唇角微微的扬起,带着一股清冷的微笑。

    眼睛扫过来的时候自有一种威慑人的力量。

    林净净抬起下巴,闲闲地扫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人与人之间有着缘分的,彼之砒/霜,汝之蜜糖。”

    怔怔地打量着林净净,唇角泛着一抹苦笑。

    “我竟未瞧出你有任何的好处能够令人着迷,怕是使了狐媚的手段,才会引得简战漠对你如此痴迷如狂!你知道吗,昨晚他冒雨去找你,可是你呢?却将他置之门外,你说你又有何资

    格?”

    她双眼通红,整个人逼近过来,踩着高挑的皮鞋居高临下直望着林净净。清雅的香味弥漫在四周,逼人的眼光更令林净净一时之间慌乱。

    通体的贵气使得林净净有一丝自惭形秽,甚至被她的问声给震慑住了,林净净在陈阿娇的面前几乎一无是处。

    对方有美貌,有身材,有能力,甚至她拥有一切,而自己除了一个子虚乌有的宝藏,一无是处。

    简战漠为何要对她另眼相待,林净净后退一步,突然整个人碰到石凳,顿时坐了下来,眼中闪过丝丝的慌乱。

    对于林净净如此心虚,陈阿娇极为满意,她恨恨一声说道:

    “如今你也该明白,我和你之间到底简战漠真正会选谁?简战漠不过是玩玩而已,总有一日会玩累的,到时候会回到我的身边,哈哈!”

    她仰着头大笑着往外走,林净净急忙站了起来,同时拢了拢衣袖,刚刚她的表现实在太弱了,所以此刻有一丝不甘。

    可是面对着陈阿娇,林净净根本没有她的气势,紧握住的拳头松开。

    两相交锋,林净净败了,自认为能力不及她!但陈阿娇却认定简战漠喜欢自己,这委实可笑,若简战漠在陈阿娇和自己之间,显然选的会是陈阿娇,她不过是陈阿娇虚构的一个对手罢了。

    “其实我什么都不是!”林净净自嘲地笑了一笑,再无心情呆下去,回去找怜儿,说话聊天。

    远远的便听见了钢琴的声音,她居然能够照着琴谱弹上一两句,进步着实大!令林净净佩服。

    甚至问起她是否学过,怜儿连连地摇头,同时眼中饱含着羡慕,“饭都吃不饱,哪有钱学这个呢?每日早晚我都要割草喂猪,还要放牛,还要做家务呢!”

    真是可怜,林净净瞧着她,想起最先见到她的情景时的模样,顿时生出恻隐之心。

    进来之后她下意识地先拉开抽屉,抽屉好似一切如常,林净净才将它关上,自己坐了下来,解开头绑束的辫子,在镜子前面比划着。

    如今她嫌头发太长了,若是剪短一些,将头发烫成波浪一般,会不会更为时髦?

    林净净打开衣柜,底端下面有无数双鞋子,各是各样的皮鞋,可是却缺少一双最为耀眼的正红色的,只要穿出去,立刻能抓住别人眼球的红皮鞋。

    她的唇色粉红,可是远远的瞧去并不亮眼,梳妆台上没有适合她颜色的口红,只有深紫色还有水红色。

    这些林净净皆不满意,瞧来瞧去,越发觉得自己的房间里好是一个猪窝,没有任何讲究及她喜爱之物,于是拉着怜儿的手,“别弹了,我们前去逛街买东西吧!”

    怜儿欢喜得直跳了起来。

    林净净脸色煞白,连忙按住她,“你可别胡来呀,你的腿受伤了!”

    “嘻嘻,没事啦!”怜儿摇晃着原先的双腿,开心地笑道,“其实早已经好了,我走两步给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