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白雯颖吓了一跳,这男人的脸色沉了下来,看起来很有几分危险。她吓得不停地想要向后退,可是腿上一用力,便再次碰到了那个部位……

    简直就像是故意的。

    可白雯颖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顾初易的呼吸粗重起来,俯身盯着她的眼睛,“你再动一下试试看。”

    白雯颖吓得浑身僵硬,就是雷劈她一下她也不动了。

    可饶是如此也不行,顾初易的目光渐渐迷乱了起来,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喷在白雯颖的脖颈间,灼热烫人。

    白雯颖吓得酒都快醒了,哭丧着脸说,“顾初易,你还是去给我拿毛巾吧,谁锁门谁是小狗。”

    “我现在不想去了。”

    他的嗓音喑哑,说完这一句便吻了下来,牙齿轻轻地碾磨着她细嫩的脖子,似乎那里美味异常。

    白雯颖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意识到这男人的手也有伸进自己裙子里的趋势,便再也没办法继续僵硬了,而是手脚并用地将他往床下推,“我困了,你快走吧。”

    他不肯走,喘着粗气痴缠上来,目光灼灼,唇舌比目光还要烫人。白雯颖吓得快要叫出来了,意识到这男人的手已经开始在她的腰间游走,所以便拼尽全力抵挡着,“顾初易,你给我停下来……”

    “你害怕了?”

    他低沉喑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白雯颖是真的害怕了,脸色越来越白,浑身开始颤抖起来。她不说话,奋力想要从他怀中挣脱掉,牙关紧咬,连嘴唇都白了。

    顾初易似乎觉察到了她异样的反应,稍微停了一下,低头看着她,“告诉我,当吴子涛想要强迫你的时候,你是被谁给救下的?”

    白雯颖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盯着他不说话。

    顾初易见她不肯合作,干脆一条腿挤进她两腿之间,强横地又问一句,“究竟是谁?”

    她抖如筛糠,倔强得还是不肯开口。顾初易干脆扬手将她身上的破裙子给撕去大半,她半个身子都暴露在他灼热的视线之下,她能清楚地感觉到顾初易身体的变化。

    “还不说吗?”

    他俯身威胁,一只手从腰间上来蛮横地掠夺,白雯颖终于受不了了,大叫道:“我说!是木熏熏!”

    “木熏熏?”顾初易眉头挑起来,喘着粗气摇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木熏熏能从白胜利手中把你救下来可真是见了鬼了……到底是谁?”

    他的手一路向上,眼看就要覆上去,白雯颖终于颤抖着说出了那个名字,“蒋……蒋曳秋……”

    顾初易的动作一顿,整个人一下子清醒了不少,“蒋氏的蒋曳秋?”

    “嗯……你从我身上下去……”

    她用一种乞求的目光看着他,似乎他就是一个恶魔,她恐惧到了极点。顾初易沉沉呼出一口气,盯着她看了半晌,那只手还是压了上去,“好,我下去。”

    即便要下去,也还是要攫取最后一点福利。顾初易握了一掌心的绵软,之后迅速撤离。

    再耽搁下去,只怕就控制不住了。

    白雯颖被他吃了一个大豆腐,来不及羞愤,慌忙地将毯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顾初易扭头走出去,不一会拿了热毛巾和热水过来放在她床头,将她仔细地看一看,“你确定不留我过夜吗?”

    “你快走。”

    白雯颖仍然颤抖不已,低头不看顾初易。顾初易顿了顿,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耳中听得房门合上的声音,白雯颖这才狠狠松了口气,拉过毯子盖在自己的脸上。

    这男人终于走了,危险解除了,她浑身轻松的同时,竟然也有一丝小小的失落。

    随之而来的就是庆幸,还好还好,今晚上见的人竟然是顾初易。如果是王老板或者是其他人,只怕她没有办法这样全身而退。

    顾初易一走,她整个人放松下来,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中午醒过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她躺在床上,眼睛睁开一条缝,正午的光线很是强烈,她被刺了一下,感觉头痛得更加厉害了,所以便赶忙将眼睛又闭上了。

    这个时候她听到外面的地板上传来走动的声音,白雯颖猛地再次将眼睛睁开。

    谁在外面?

    该不会是进了贼?或者是顾初易?

    她不清楚自己是想要看到前者还是后者,总之心情极为复杂地下床,然后忍着剧烈的头痛,轻手轻脚地抓起桌子的台灯朝门口走去。

    脚步声似乎就在门外,然后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白雯颖抓起台灯就砸,谁知耳边响起一个极为熟悉的女高音,“救命啊!”

    木熏熏?

    白雯颖急忙将台灯收回来,还好她动作不利索,不然这一下就真的砸了上去了。

    她将台灯抱好,惊讶地看着闭着眼睛乱叫的木熏熏,上前扯一扯她的短头发,“熏熏,别嚎了,是我。”

    木熏熏这才将眼睛睁开,一脸委屈地撇嘴,“我当然知道是你!你这个醉鬼,身上的睡衣还是我帮你换的呢!我昨天还帮你擦脸擦身子了!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昨天晚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雯颖还是头疼,所以捂着脑袋坐在床边,木熏熏跟进来,先是叉腰指着她说,“哼,我这样对你,你竟然还想要拿着台灯砸我,你这个白眼狼!”

    气势汹汹地说完这一句之后,便嬉笑着上前一把将白雯颖抱了个满怀,嘴巴里高兴得大叫,“哇!太好了小颖,你平安无事!你知道昨天晚上我看到你的时候有多激动吗?我还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呢!”

    虽然这个家伙说的话很乌鸦,但是她的这种为自己担心的行为还是非常令白雯颖感动的。她也伸出手抱了抱木熏熏,“熏熏啊,表示一下就可以了,你再这样勒着我就把我给勒死了,那样的话你就真的再也看不到我了。”

    木熏熏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她放开了,瞪着大眼睛看着她很是好奇,“小颖,昨天你那个爸爸没有再为难你吗?你完好无损地回来了?”

    “对,我还好。熏熏,昨天真是要感谢你,要不然……”

    她想到吴子涛将她压在身下的场景,从心底深处生出一股屈辱与愤怒。那个男人,到底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他可是她爱国的人啊,为什么总是他来伤害自己呢?

    木熏熏见她脸色沉了下来,便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了昨天的事情,于是便在她身边坐下来,低声说,“我就知道你被你那个混蛋爸爸带走肯定不会有好事。结果昨天我跟蒋曳秋赶到的时候,果然那个吴子涛正在对你……幸亏我们到的及时!不过小颖,吴子涛怎么会在白家对你做那样的事情?当时你爸爸他们都坐在客厅里啊?”

    木熏熏很是不解地看着白雯颖,白雯颖不由得苦笑,“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容许吴子涛对我做那样的事情。”

    她说着语声低了下来,盯着窗外艳艳的太阳,一颗心却是冰冷。

    吴子涛跟白蓓月偷情也好订婚也好,她都已经从这段关系中退出来了,为什么他们还是不肯放过她呢?她此生所图不过是平静的生活,怎么就这么困难?

    这些事情简直不能去想,细想起来的话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白雯颖叹一口气,抬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熏熏,你还没告诉我,昨天晚上你几点回来的?”

    “很晚了,我回来的时候你就躺在床上睡觉,那个酒气啊。不过小颖,为什么你的裙子是烂的?难道你撒酒疯把自己的裙子撕烂了?”

    木熏熏好奇地看着她,很是奇怪为什么有人撒酒疯会喜欢撕自己的衣服。

    白雯颖闻言立马想起来昨天晚上顾初易对自己做的事情,于是一张脸就烧红起来。她怕木熏熏看出什么,便干脆趴在床上将脑袋埋在枕头里,闷声闷气地冲木熏熏道:“熏熏啊,我的头好痛,想要再睡一会,你先出去行吗?”

    “啊对,我给你熬了醒酒汤。”

    木熏熏忽然从床上跳下来就往厨房跑,不一会果然端着一个碗进来,一边吹热气一边欢快地说,“我昨天担心你就大晚上的跑了回来,哼,要不是蒋曳秋把我拽走,我其实应该在白家一直陪着你的!”

    “他做得很对,你在白家只会很危险。”

    就白家人那种德行,白雯颖真的不确定木熏熏留在那里会发生什么,不过那个蒋曳秋是真的厉害,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似乎白胜利对他很有几分忌惮。

    昨天跟顾初易提起来蒋曳秋,他不是也知道这个人吗?

    “哼,要不是他告诉我醒酒汤怎么做,我才不会原谅他呢!”

    木熏熏又大声说了这样一句,白雯颖将脑袋从枕头上抬起来,惊讶地说,“醒酒汤是蒋曳秋告诉你怎么做的?”

    “是啊,我回来看到你没事,就打电话告诉他了,顺便说你喝醉了,他就让我今天给你熬醒酒汤。”

    白雯颖听了这个话心中一阵感动,这个蒋曳秋不过才见了一面,就对她这样好,所以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

    “凉了吗?我尝尝。”

    白雯颖将碗从木熏熏手中接了过来,低头尝了一口,然后,一扭头吐了出来。

    “木熏熏,你确定这是醒酒汤,而不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