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玉、丁从从与燕凡碰杯后,汪玉一边与丁从从碰杯,一边笑道:“大姐从从是四人,咱的凡说了,四人不是人。”

    “你个坏妹子汪姐该打,燕郎不会骂我的,我知道。”丁从从不受挑拨,并喝斥着系扣人。

    “你装聋作哑啊,刚才凡说四人不是人,装听不着的忍气吞声,好大的度量,我佩服。”汪玉继续挑拨离间。

    “你还借机骂我啊,再说一遍我马上扒光你的衣服!”丁从从貌似野蛮。

    “那有什么可怕的?我快人老珠黄了。再说,他没见过还是你没见过?你乐意看,我马上脱,给你省省力气得了。冬确实说过四人不是人,你问他。”汪玉为占便宜不厌其烦。

    “咱都是同一类,不仅一个锅里摸勺子,还一个床上滚床单。我不是人,那他和你都不是人,是不?”丁从从卸下伪装的野蛮,富有逻辑性的推理着。

    一个床上滚床单?倘若你俩真的是母女,如果又让你们知道了,还能笑出声吗?燕凡心里闷闷地问。

    “凡,不高兴还是菜不可口?”汪玉大几岁心细,她问。

    “燕郎真的有点不开心的样子。这半年企业滚雪球般膨胀,你又顺利进入了正月里的总决赛,咱名利双收啊,有什么不高兴的?”丁从从经提醒也看出来了。

    燕凡为了彻底解脱自己,也为后来揭开真的是母女的迷底来个预演,便借用调侃方式试探道:“我在大脑里有个假设,如果是在现实中,我却没法理顺其中的关系。”

    “你都没法理顺,到我大脑里就成了浆糊了。她或许能够排忧解难。”汪玉恭维丁从从,她知道燕凡不能理顺的,只有求助于神仙,而神仙也不见得能够理顺。

    “你没大没小,竟敢嘲笑大姐!在你大脑里成了浆糊,管不管用且不说,总还有点儿东西。到了我大脑里,那就是一片空白。即便咱理顺不了,权做为猜灯迷,说出来听听。”丁从从笑着说。

    还不知道谁没大没小呢!燕凡笑着摇摇头,改变了主意。

    “大姐让你说就说说呗。”没大没小,大概嫌我那句话没称你大姐,这次加上不就结了?汪玉想。

    “汪姐的女儿丢了,从从不知生身之母是谁,你二人年龄又无缝对接。或许你俩是母女。”燕凡心里话,用调侃方式。

    两个女人对视,或许心里也不会百分百的否认。

    燕凡好似无意识地笑着,内心却在观察两个女人的脸部表情变化。

    汪玉首先做了肯定,她以为是赚了便宜:“就说你的假设成立,那大姐是我女儿的话,你岂不成了我的闺女女婿?你得开言吐语的叫我岳母啊,这不是我攀高。”

    “不对呀,你也是我老婆啊。这么说,我是你老公,岂不成了从从的继父?从从得叫我叫爸呀。”燕凡没有从两个女人脸上看出什么文章,也就变成了真的调侃。

    “哪有你这样的爸呀?你那不成了禽兽不如的东西了吗?干出这么不要脸无耻的事来,人前里还能抬起头来?”丁从从不甘心下了一辈。

    “是呀,这样的继父该阉!”汪玉自己也不知是哪头的。

    “也没有你这样的妈呀,和自家的女儿争男人。要阉,先阉你,俺可舍不得。”丁从从虽然是在嘻戏,出言却真。

    “凡以后别动我,再动我,大姐舍不得阉你,要阉我啊。这也好,你以后就管我叫岳母吧,年龄也差不多少。”汪玉笑着把燕凡推了出去,要安心做丈母娘。

    “那不行,我得给怜儿争取权益。如此推算,怜儿岂不得叫你腹中的胎儿为舅或姨吗?你还要给我生个小舅子或小姨子呢。这都不行,我只让你做我的女人。”燕凡好似在权衡着利害。

    “爬得高,跌得惨,你俩都赚我和怜儿的便宜,不像话。我本是大姐,怎么就凭你这个坏燕郎一句话便把我变成了女儿?好了,我成女儿也可以,以后不准动我,还得算算你**的丑账。”丁从从也学着汪玉的榜样,同样把燕凡推了出去。

    “这可好,一个假设,把两个老婆弄得一个也没有了。”燕凡笑了笑,与他两个女人碰杯后饮了一口啤酒说道:“正如二位所言。自从不知什么原因跌落河底差点丧命,亏大柳树与汪姐救我幸免于难那时开始,三个多月倍受折磨。

    一直到逐渐康复,取得安津赛区参赛资格,接受了我漂亮老婆从从时到现在,几乎没得到一天的休息时间,体力脑力全部铺在集团扩充上。好在老天不负有心人,也在两位的辛勤付出下,业绩还行得下去,这是对我最大的安慰。从从给我爱,给我相信,给我一个发展平台。大恩不言谢,深恩几于仇。从从,我单独敬你一杯。”燕凡真的动了感情,双手捧杯,与丁从从的茶杯相碰。

    “说屁话,谁让我做了你的女人。”丁从从被男人一席话说的心里热乎乎的,泪水勉强没有流落下来。

    燕凡饮干那罐啤酒,破例又开了一罐放在茶几上。他知道他的女人爱吃什么,便夹一块排骨送进丁从从嘴里,随后再夹一块自己用。又转面汪玉:“汪姐开玩笑让我叫其岳母,如果去其岳字也无不可。你不仅给我爱,最主要是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从从如果觉得我这个丈夫还基本合格,同样要感谢汪姐救下了你俩的男人。来,从从与我一起,敬我的救命恩人一杯。”

    丁从从点点头,也用双手共同与汪玉碰杯。

    燕凡夹了一大块糖醋鲤鱼剥净了刺塞进汪玉的嘴,然后自己夹了享用。

    鱼肉太大了,汪玉被塞了满满一嘴,两片嘴唇怎么也合不拢,更谈不上咀嚼了。

    燕凡与丁从从差点笑出眼泪,还在不停的笑。

    汪玉费了好大时间,用手捂着嘴挡住,用舌头送出一部分鱼肉后再才分批一点点吃进去。咽进最后一口后,她狠狠白了燕凡一眼:“你要噎死我呀!可真是恩将仇报了。”

    三个人又饮了一轮,燕凡笑道:“说你俩是母女虽纯属调侃,但不否认大千世界里无奇不有。如果说老天就安排你俩是亲母女都嫁给我,你们什么看法?会有什么感受?”

    “不说绝对不会出现,终究是概率非常非常之小的。即便有,母女也不可能认识,也都被苍桑日月所欺骗、所掩埋。即便说从从与我真的是母女,现在都是你的女人,也已经没有办法更改这个事实了。那还是你的女人,你还是俺的男人。真那样,你回那头搂着大姐的时候,心里会对我说,‘你女儿被我搂着呢’。你回头来搂我时,心里会对大姐说,‘我搂你妈’呢。就这么简单。人生就这么几年,不用考虑太多。”假设的想像与真正的事实总是有差距,汪玉倒觉得很轻松。

    “从从觉着呢?”燕凡问。

    “你的两个女人是同一个认知。如果母女共侍一夫,那不更使人放心吗?我俩是母女,你会更幸福,你这可真是大天白日说梦话了,想得美。”丁从从也白他一眼。

    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古人的绝句确实贯绝千古,春节过后,新的一年开始了。

    正月初十上午,江汉返回安津。在安津车站,他打电话告诉了兰兰,希望兰兰能去接他。

    兰兰正在朋友家,闺蜜说好了要留她吃午饭。她接到电话,便约闺蜜中午到她家。闺蜜答应并与她一起去了车站。

    江汉已走出车站,看见了兰兰的车,他就有点亲切。车在路边停下,他忙迎过去。近半月没见了,见兰兰走下车,他快步抢向来与她热情拥抱。

    “得了,得了,守着外人别这么亲热。兰兰明明这么重口味,叫我来当灯泡吗?”闺蜜下车捣乱。

    江汉松开手,面向兰兰:“这位?”

    “我最好的朋友晓萍。今中午原在她家吃饭的,让你一个电话打乱了。本来是我吃现成饭的,这变成了我忙活。上车吧,紧七慢八的到家该开火了。”

    晓萍一边上车,一边说:“要不,还上我那里去吧,一切都准备好了,也省不下你忙活,因为我的手艺比你确实不行。”

    “那就到你家。忙活算啥,我还省下食材呢。”兰兰真的奔晓萍的住宅而去,因为她没有准备,省下食材只是顺口一说。

    “小算计。”晓萍不是责备闺蜜,她知道她没准备。

    到了晓家,一些都顺理成章。在三人的共同努力下,还算丰盛的菜肴摆上茶几。

    晓萍做为主人,冲好水后,打开红酒瓶塞,倒了三杯。她率先举起酒杯,面向兰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就是你口里的江助理了?”

    “我姓江,名汉,实则是蒋董事长的保标。助理,只是个虚名而已,是挂名领薪水的。那晓女士就是兰兰常挂在嘴上的富婆了?”江汉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