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淑秀看着燕凡的面部表情,没发现反感和厌恶的成分。也许,他还抹不开面子,失望的程度渐渐在她脑海里减轻。但见他挣脱了她的束缚,竟在床下双膝跪下,一个头磕下去。这?悔罪求谅的举动,石淑秀刚刚减少的失望加倍剧增。她也急速下跪:“冬儿,我不好,原谅我。”

    燕凡把董妈抱上床:“董妈,你哪里不好?原谅你什么?”

    石淑秀眼泪已控制不住,抽泣着:“刚才……”

    “刚才怎么了?”燕凡用手轻轻给她擦着泪:“叫了你将近三十年妈,‘妈’字就象一座山,这座山横在你我面前很难逾越。我一个头磕在地下,权当把这个‘妈’字拜走。你,就是我的秀儿了。”

    石淑秀茫然了。当她从绝对失望中得到了爱的真诚答复,当三十年的母爱和情爱终于要得到回报时,她似乎在梦中,竟不敢相信。

    燕凡读懂了她的内心。用实际行动让她相信,比解释更加有说服力。他毫不犹豫地重新抱紧她,狠狠的吻着她。

    石淑秀终于从茫然中复苏。这不是做样子,这吻的力道她从未体验过这么惊心动魄,他的双手真实地在她胸上的游走使她第一次这么亢奋。

    不知是谁的努力,石淑秀的上衣也不知什么时候脱下扔在了哪里。燕凡不舍得越过那道红线,只是手嘴并忙,让石淑秀沉醉在幸福之中。

    已经到了这么个地步,石淑秀也放开了。在男人挪嘴的空中,含情脉脉地说:“冬,你忘记了你八岁那年算的那一卦吗?”

    燕凡停止了劳作,看着身下的女人:“没有,你指哪方面啊,秀?”

    “婚姻的。”石淑秀边说边替男人解着上衣扣子。

    “或许我做人的一切都不及格,但记忆力还是可以的,这点你不用怀疑你的冬。”燕凡为让她顺利给他解扣停止了劳作。

    “那你说,这方面算卦先生有什么预见?”因为上衣扣子解完了?石淑秀也停止了,只用幸福的眼光看着他。

    燕凡重新搂着她:“记得当时先生说,我娶得最终的漂亮女人会有六颗红痣。红痣是有,但她们三人每人一颗,一共才三颗。预测时只说有红痣便可以说准,说了数量,就不准了。”

    “算卦人没说错,我还有三颗,你看。”石淑秀解开腰带,除去遮蔽的衣裤,指着自上而下一线并列且距离相等的三颗红痣。

    燕凡瞎眼了。他信命运,却不相信迷信,但事实摆在这里。三颗红痣,不是假地。算命先生没说人数,四人六痣,应了,他扑过去。

    “慢。”石淑秀用力拥住他:“说内心话,你对我是爱还是怜悯?”

    “爱,真诚的爱。”不由分说,燕凡让两人的衣服全都扔在床下。

    “我,五十多了,还曾经在三个女婿的威逼药害下**。对你,我付出过无私的母爱和疯狂的情爱。当然,你为怜悯我而施舍,在你身心上极度饥渴的我,不会拒绝嗟来之食,只是不要难为了你。”石淑秀不放心,她怕心爱之人违心行事造成心理负担。

    “你这老妖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收了三个女婿,又要迫害冬儿,要不要脸!”幽默,燕凡在兴奋中没有考虑对方的感受,有点口无遮挡。

    石淑秀重拾失望。是啊,他从没对她有过**的丝毫表示。不但年龄步入老年阶段,**于三个女婿更是让人不齿。英俊倜傥的他怎么会爱上一个老妖婆?嗟来之食可以用于自己的满足,但只顾己身的意愿而逼迫别人干不情愿的事,会使人家对她更加不满。不是为自己的尊严,可她还是拼命拥住了他,不让他近身。

    燕凡力道占优,眼看那道红线即将消失。

    石淑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胆量,在红线即将消失的那一刻,竟狠狠地扇了他脸一巴掌,声音清脆。

    有些痛,但燕凡并不在乎。可这是为什么?刚才的幽默撞伤了她的心吗?是啊,此时此刻,这种玩笑会伤人。他思想着,自然放弃了进攻。

    石淑秀想着衣,见两人的衣服都在床下,便要下床。

    “为什么?不愿意做我的秀儿吗?”燕凡重新抱住她。

    “与三个女婿有染的老妖婆,不想让你身败名裂。”石淑秀挣扎着:“我不想拖累你,也不希望别人可怜我。”

    燕凡紧紧抱着她:“我三个女人,她们分具了你的特征。秋,肤色和胸似你:夏,嘴和臀与你相象;春,眼和腰有你的影子。这里有一位综合美女,是我最爱。因为最爱我将得到,兴奋让我口无遮挡,所以有了老妖婆之说。怎么,你不爱我,权做一次误会,再恢复原有关系就是了。你可以穿衣走人,我给你拿衣服。”说着,燕凡松开了她,有下床的迹象。

    本是挣扎着想挣脱男人的怀抱,当男人松开她时,她却用力抱住了那个男人:“冬,此话当真?你不要骗我!”

    燕凡不再执意下床,他想先解释一句再重新吻她,让事实说话:“绝无虚言。有半句假话,天打……”

    石淑秀捂住了他的嘴:“我信,我忘了,我忘了我衷爱的男人会不分场合胡乱开玩笑。原谅我,你是真爱的第一个让我刻骨铭心的男人,我第一个值得我贡献我姑娘身份的那个男人。”

    “有道理,我也信。”燕凡拿开那只手,要吻。

    石淑秀拥开他的脸:“什么有道理,什么是也信?我的姑娘身份确实已经献给了你。你,不要吃了没吃,喝了没喝,但我不怪你。”

    “秀,有道理,是指你与我是真心,所以我也信。”燕凡本应利用幽默,说她即便有三个姑娘的身体,现在也不是了,但已经闹了一次误会,他不想重蹈覆辙。

    “冬,不要拳着舌头说话。你以为我被你三个姐夫逼去了清白,就是掠去了我的第一次吗?你错了,现在我向你坦白:你九周岁那天过生日后,晚上在你喝水时,我掺上了少许的安眠药,那个晚上你只属于我,你和我的童贞已经给了对方,虽然仅仅满足了我一点点虚荣心,而大多还是在生理上的失望。其实,我怕安眠药对正长身体的你有害,只用了有限的一点点。在整个过程中我发现你并没睡熟,说不定经我提醒,你大脑有认象也说不定。”石淑秀公开了二十年前的秘密。

    “你这老妖婆,还是个无耻的****!”这次,燕凡考虑着她不会误会了,又开始幽默:“二十年前,我有个模糊的记忆,似梦非梦,只是不知道那妖女是谁,也不敢肯定是不是梦景。原来,是你导演的一场近乎于荒唐的真实闹剧。可那时我还是个儿童,你也忍心下手!”

    “这题材的闹剧,从你九岁起,往这还有没有再次的记忆?”石淑秀脉脉含情地笑着,看着他,搂着他:“雏男啊,下手晚了哪能轮到我。”

    燕凡摇摇头,他真的没有记忆:“不过,说到这里,我也坦白。在我十四周岁过生日后夜里的平生第一次梦中做了男人,可当时短裤及身上都干净净的。到第二次梦遗,有相同的感受,才知道已经有过一次,但奇怪那次为什么没见实物。记得第一次梦中的女主角就是你。那时,我醒了一看你,昏暗的床灯下你正穿着睡衣甜甜地笑着熟睡。我,因为这是梦着你,心里有极度的负罪感。那时,我认为你是我的生身之母,所以一夜未眠,遣责了一夜大不敬。你,却一觉到明。从第二天开始,我就怕夜晚到来,所直到我出去租房前,都是一个人睡。”

    “一并向你坦白。这不奇怪,第一次在你睡眠状态下我给你清理好了。你九岁以后每逢过生日,都要吃一次安眠药,都要属于我一夜。一直到你十四周岁,我知道你真的成了一个生龙活虎的男人,具备了男性特征的一切,我也请问过药剂师,确定了安眠药对你的继续成长不利,才在享受了一次真男人后,终止了那不理智的行为。冬,你说,我的首次给了谁?”石淑秀大概要再现当时的情景,一做回忆,二做向对方诉说当时的具体运作。

    “你个老妖婆真的很自私。今天,我要把你押上历史的审判台,现场审判。无论你怎么抗诉,都会来个斩立决,以报我六次受辱之仇!”燕凡跃跃欲试。

    “冬儿,我盼望你报仇好多年了,可你违背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古训,让我等得好苦啊。”石淑秀虽然抱怨他报仇太迟,但她自私的行为妨碍了人家报仇,口是心非吗?

    “还叫我冬儿,再叫你妈,还敢答应吗?”斩立决受阻,他不愿破坏她的第七次的主动或怀旧。

    “你叫啊,看我敢不敢答应!”石淑秀因一心二用而相对缓慢了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