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掌的人们鼓掌的同时却开始纳闷。一个新郎,两个伴郎没错。可一个新娘,两个伴娘的胸花竟一模一样。花下都四个字:新娘、伴娘,哪位是新娘?大家鼓完掌开始议论。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吴庆生笑着说:“今天新娘与伴娘共三位,都是新郎的三季妹。分别是春、夏、秋。她仨如同亲姐妹,并达成协议,无论谁当新娘,其余两位就是伴娘,并且都要戴这次的胸花,这胸花要永远保存,因为这胸花是友谊的见证和象征。她仨的最终协议是互为新娘,互为伴娘。这给大家一个得奖的机会。一共三次,每次八百八十八元。由春、夏、秋挑选答题者。只要答题便得奖,不论对错,都图个吉利。谁接到喜糖谁答题。好不好?”

    “好!”大家一齐高呼,并再次报以掌声。

    三季妹稍一商量,由吴春扔出第一包喜糖。

    接到喜糖者,正是刚才摔倒的小女孩的母亲,在吴庆生招手下挤到前边。

    “这位大嫂,你以为谁是新娘?”吴庆生没有接糖,指指小女孩,意思是把糖留给小女孩。

    那位员工本认为独穿红婚纱的金秋是新娘,但她的幸运是缘于吴春,便朝着穿一身白婚纱慢步笑着走来的吴春恭喜道:“祝福新娘。”

    吴春还是笑着递出奖金。

    那位员工怀中的小女孩好似早教好了,抢着接过红包:“谢谢阿姨。”

    第二包糖由邵夏扔出,同样被一男青年当做新娘祝福。

    第三包糖由金秋扔向沈申鑫、章丰等聚集的地方,这也是早安排好的。

    不出所望,章丰跳起接住了那包喜糖。他挤到前边,指着笑步走来的金秋,回过头来面向人们大声说:“这才是我义父的新娘。要不早知道新娘穿红婚纱,我也认不出了。”言罢回头:“祝义父、义母新婚快乐!”他接过红包拆包,又回头把喜糖抛给大家。

    吴庆生又拿着话筒:“各位,我们请新郎、新娘的父母登上儿女的婚姻殿堂,与儿女们共同享受新婚带来的快乐,大家鼓掌。”

    新郎的爸、妈与两位岳父、岳母以次入座。因为有三个家庭登台,观礼的人们又开始了议论。

    吴庆生笑着向各位介绍:“大家看着多了一个家庭吗?不,还少了一个重要的家庭呢。三季妹早已互认对方的父母为义父义母,因新娘的父母曹书记与金女士正在京参加会议,故把义父义母请来代替,大家不要胡猜疑,也算不得代替,这和三季妹互为新娘、互为伴娘的初衷是一样的。三季妹任何一季结婚,那两季的父母都要参加婚礼。”

    燕文正与石淑秀居中,邵夏父母居右,吴春父母居左。

    “婚礼现在开始,进行第一项喜拜天地。为了喜庆和图个好兆头,三季妹早已立下协议,三季妹中的两位伴娘将陪同新郎新娘同拜天地。听我口令:面朝南,跪,为天时地利一叩首,天佑燕氏集团二叩首,地助天地公司三叩首。”

    伴郎闪往两边,新郎新娘顺利完成叩拜。

    吴庆生得意于今天的号令好使,继续发布:“婚礼进行第二项,拜谢高堂。我问一下伴郎,伴娘是同拜了,你俩乐意不乐意拜高堂挣喜钱?”

    “同样是义父义母,没赏钱也该拜。”尤申与乔医师异口同声。

    “那好。”吴庆生说道:“现在转面朝北,跪,为了父母养育之恩一叩首,为不能在父母身边尽孝谢罪二叩首,但愿父母长寿三叩首。”

    给天地叩拜,天地好像有点吝啬佯做不知。父母们却坐不住了,纷纷站起掏出红包,燕文正与石淑秀也各**出六张银行卡,在交叉着送给新人们。

    “婚礼第三项是重头戏,夫妻对拜。请问伴娘还要参预吗?”吴庆生问。

    三季妹同时点头,并且自行找好了位置:燕凡居东面西;金秋居西面东;邵夏居北面南;吴妹居南面北,都相距两米左右。

    “伴郎还要不要参加?”吴庆生面向两个伴郎,其实早安排好了。

    “哪有俺俩的地方了?一个完整的“十”字,被四季兄妹帮占满了。”尤申笑道。

    “那好,听我口令。”吴庆生大声说:“四季兄妹帮听好,跪,小夫妻恩恩爱爱一叩首,早生宝宝三胞胎二叩首。白头偕老三叩首。礼毕,起身。婚礼进行第四项,庆贺酒宴开席,既定位子的先请。里面还有有限的空座,有兴趣的人可以入座。好,里面请。”

    人们入席后一边欢饮,一边听石淑秀致贺词:“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亲戚朋友们,燕氏集团辛勤的员工们,大家中午好。首先在祝贺新人的同时,我还要慰问在今天放假中坚持在工作岗位上的工友们。凡今天坚守岗位上的员工,一天发十天的工资。再,值此燕家大婚逢三六之日,凡在天地公司工作的工人,从这个月开始,每人加一级工资。凡今天在各地天地酒店消费的消费者,只要是十一时三十分以前定座者一律免费。好了,愿大家吃好、喝好、玩好,谢谢大家。”

    席间,燕凡与邵夏应人们强烈要求,演唱了电视剧插曲,还做了一些有趣的游戏。总之,人们尽欢而散。

    星期日,儿媳们问了早安,用了早餐后,燕文正的腹上部有痛感及掺有临时性头晕目眩,本来院方只允许燕文正在院外待二十四小时。还是由石淑秀驾车,燕凡及三位妻子陪同前往医院救诊。

    两个儿媳已两天没有上班,从医院出来便直接去了各自的单位,医院的病房里剩下石淑秀、燕凡与金秋。

    “冬儿,秋儿,也许你已经知道,我将不久于人世。我餐风饮露,一路磕磕绊绊才有了今天的燕氏。冬儿在各方面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仁慈无度。秋儿遇事谨慎,好似还有点遇事好疑。

    我不是说秋儿有疑心不好,我的意思是秋儿的好疑正好填补冬儿无限度的仁慈之心,会避免和减少燕氏的不必要的损失,希望你二人以后在工作上多多沟通。之所以让淑秀任这个过渡的总裁,并不是她能胜任。

    因为有冬儿与秋儿,我深知你俩不会袖手旁观。事实,证明了我的推断。以后,总裁这个职务便会消失。我的股份分配一定会让你三人有绝对的胜算。

    对于董事长一职,应由冬儿拍板。我知道,以冬儿的性格,你是不会出任燕氏的第一任董事长吧?”燕文正输着液问。

    “爸,安心养病吧,儿子结婚就是为您冲喜。一个儿媳给您增寿五年,三个儿媳就是十五年。不用一年,我保证会让您抱上孙子的。”燕凡答非所问的安慰着。

    “答不符题,我问你第一任董事长的事。”燕文正微露不悦。

    “爸,你要我真实的想法吗”燕凡强忍着泪水。

    燕文正点点头。

    “第一任董事长我打算让三姐实现愿望。”燕凡说:“现在只有大姐夫与三姐有野心,之所以我让他们实现,是让他们试试这个当家人好不好当。”

    “不能拿着燕氏企业当赌注。他二人,都不是那块料,把企业搞垮了你是燕家的罪人。这件事,你不能无原则的仁慈。秋儿,这次轮到你说话了。”燕文正转面金秋。

    “爸,冬有他的道理。他要做最后一次赌博般的努力,他要把大姐夫和三姐拉回亲情的人间轨道,三季妹会义不容辞的参预到冬的努力之中。爸,您与妈放心,有四季兄妹帮,燕氏不仅会鼎盛如昔,还会继续发展壮大。”金秋不但没阻止燕凡,反而表态支持。

    燕凡朝金秋点点头表示谢意,然后二人目光询向老爸。

    “你也觉得王军与青儿还能走回来吗?”燕文正深深的目光还给儿媳。

    “一定能,我相信预测一贯正确的冬。爸,您养好病,我相信您一定会在不远的将来,看到燕家的和谐创业,走向世界五十强的那一天。”

    燕文正老泪纵横,伸出两手,分别拉住儿与儿媳的手:“我所牵挂,一,大军与青儿步入歧途回头无岸;二,燕氏虽有兄妹帮却也怕仁慈过头而不能排除内忧外患。有你二人的表态,我死而无憾了。”

    “爸,您说什么,故意伤我们的心!”都流泪了,金秋表达不满。

    燕文正却微微笑道:“人生就是如此,不必过于悲伤。我还有一个心愿,秋儿转告你母亲,如果她能抽出空,在一周之内来看看我。超过一周,她也许就不用来了。”

    “爸,您不要灰心,一定会康复的。您放心。我与冬结婚前曾给妈去过电话,她当时除了为不能参加我的婚礼而遗憾外,还说从北京不回家了,会马上过来看您,最多也就三、四就会过来了,我待会再给妈打电话催一下,让她早点来。”金秋已泪眼蒙蒙。

    “秋儿,谢谢你,谢谢我的儿媳帮我完成最后一个心愿。”燕文正饱含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