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想学跳舞。”罗二喜说。

    “不行。”宁小楠说。

    “为什么?”罗二喜问。

    “没有为什么。”宁小楠说。“我要回去了。”

    “瘸子王来了。”包胖子冲我说道。

    瘸子王和狗蛋,羊眼站在门口看着我们。

    羊眼手里拿着棒球棍抗在肩膀上。

    “宁老师,你回去吧。”包胖子说。

    “你们不要打架。”宁小楠说。

    “不会的,他们是我的朋友。”包胖子说。

    瘸子王他们三个走过来。

    “宁老师,你走吧。”罗二喜说。

    “好,那我回去了。”宁小楠说。

    瘸子王目送宁小楠走出大门。

    “看什么看?”我说。

    “哎呦,这妞很正点啊。”瘸子王说。

    “有事吗?”我问。

    “当然有事了。”瘸子王说。

    “有屁就放。”罗大喜说。“没事就,就,就给我滚。”

    “罗大喜,你他吗的找死啊。”瘸子王说。

    罗大喜从身后拿出一把砍刀,他用刀指着瘸子王,“你他吗的,再给我比比一句,我就砍,砍,砍死你,把你的头砍下来,当足球踢。”

    “行,你牛逼。”瘸子王说,“狗蛋,把请柬给他们。”

    狗蛋把请柬递向我。

    罗二喜伸手接过请柬递给我。

    “什么东西?”我问。

    “你看看就知道了。”狗蛋说。

    我打开请柬,这是龙三过生日的请柬,定于明天晚上在御花大酒店生日宴。

    上面写有我的名字,只是在我的名字后面加上了:等兄弟。“明天龙三生日?”我说。

    “对,他让务必到场。”瘸子王说。

    “你来就这为这事?”我问。

    “就这事。”瘸子王说,“明天晚上见,狗蛋羊眼,我们走。”

    瘸子王他们出了大门。

    十秒钟不到,他们又出现在门口。

    “刘向东,明天晚上,你们别忘带上家伙了。”狗蛋喊道。“不带家伙,你们都得死。”

    三人很快消失了。

    “什么意思?”罗二喜说,“让我们带家伙是要打架吗?”

    “打就打,还,还拍他们。”罗大喜说。

    “我把双管猎枪带上。”包胖子说。

    “过生日,你们还要打架?”科尔说。“打打杀杀,早晚要出事的。”

    “不,不,不用你管。”罗大喜说。

    “老大,这次是个机会,要不,把龙三和瘸子王都一锅端了吧。”罗二喜说。

    “我草,你哪来这么大的自信?”包胖子说。

    “我们不是有枪吗?”罗二喜说。

    “一把猎枪不行。”我说,“除非,我们有把机枪,手榴弹什么的。”

    “不要别的,一把重机枪够了。”包胖子说,“去了后,我们二话不说,举起重机枪朝着天花板先打一梭子,看谁不服。”

    “龙,龙三得吓尿了。”罗大喜说。

    “天花板打一梭子,那楼上包厢的人就没命了。”我说。

    “你们这是要打仗啊。”科尔说。

    “你别说,我还真想去打仗。”我说,“吗的,老子前年报名参军,不知道哪个狗日的,举报我年龄造假。”

    “我走了。”科尔说。

    科尔很快出了大门。

    “老大。”包胖子皱着眉头,“不对啊,为什么瘸子王临走时,要提醒我们带家伙?我觉得有问题。”

    “是有点不对劲,他约架要在龙三的生日宴会上?”我说。

    “是不是故意吓唬我们?”罗二喜说。

    “有,有可能。”罗大喜说。

    “那我还要不要拿猎枪过去?”包胖子说。

    “我想想,瘸子王这什么意思啊。”我说。

    “老大,如果我们不带刀枪,瘸子王要是真和我们动手,我们就吃亏了。”罗二喜说。

    “你们觉得,瘸子王会不会通知警察?”我问。

    “有可能啊,警察要是来了,就把我的猎枪搜走了。”包胖子说,“私藏管制刀枪,搞不好还要被拘留,老大,我看,要不这样,把瘸子王给我们约架的事,给龙三通个气,看他什么意思,正好我今天要给龙三的店送面包,我去找龙三说这事。”

    “行,那你就去给他通气。”我说。“他过生日,我们送他什么礼物?”

    “是啊,送什么好呢?”包胖子说,“要不,送两瓶酒。”

    “我家里有茅台。”罗二喜说。

    “你家茅台全是假的。”我说。

    “龙三不一定能喝出来是假得。”罗二喜说。

    “不好说,龙三可是经常喝茅台的。”包胖子说,“龙三喜欢女人,我觉得不如送女人。”

    “送女人?送什么女人?”我说。

    “不如把阿芳送给龙三。”包胖子说,“打炮的钱,我们出。”

    “我草,胖子,你怎么不把你妈送给龙三?”罗二喜说。

    包胖子扬手要打罗二喜,我慌忙拦住。

    “二喜,我跟你没完,你等着。”包胖子说。

    “行了。”罗大喜说。“他奶奶的,龙三过生日这么好,还有女人草,哪天我,我,我也过生日。”

    “你过生日,可没人给你送女人。”我说,“这样吧,就送两瓶茅台。对了,宁小姐买面包的钱呢?”

    “胖子拿了。”罗二喜说。

    包胖子从口袋里掏出钞票递给我。

    我数了数,“怎么只有六张?不是八张吗?”

    “老大,那两张是面包和咖啡钱啊。”包胖子说。

    “一百都要不了。”罗二喜说。“胖子卖贵了。”

    “再给我一张。”我说。

    “那我家就亏了。”包胖子说。

    “亏个毛?宁小姐的钱,就是我的钱,因为宁小姐是我的,对不对?还有,我的钱也是你的钱,你的钱也是我的钱。”我说,“是不是这个理?”

    “老大,道理非常不错,我一百个赞同,但你还说过,等有一天革命成功,你统治了鸟围村,你说你的女人,也是我们的女人,这样说来,宁小姐也是我们的。”包胖子说。

    “我说过这话?”我问。

    “说过。”罗大喜说。“你站在阳台上面说的。”

    “二喜,我说过这话吗?我的女人也是你们的女人?”我问。

    “老大,你说过,但不是站在我家阳台上,是站在水疗会所楼顶上。”罗二喜说。“你说要是做不到,你就跳下去,摔死。”

    “水疗会所楼顶?我好像记得是你们家二楼阳台。”我说。

    “二楼阳台朝下跳?”罗大喜说。“跳一百次也死不了啊。”

    “好吧,我的宁小楠,也是你们的宁小楠,宁小楠在肉体上永久归我,在精神上归你们,有问题吗?”

    “是产权和使用权吗?是一个意思吗?”包胖子说。

    “胖子,你他吗的怎么这么多废话呢。”我说。

    “好吧,那就一言为定了,精神就精神吧,比什么都没有强。”包胖子说。

    “再给我一张钞票。”我说。

    “老大,你要这么多钱干嘛?”包胖子说。

    “我要攒钱买机枪。”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