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缭缭,台下鸦雀无声像是进了另外一个世界,出乎意料的安静,安静的像是静谧的夜晚,似乎一切都停止了呼吸,

    这究竟是怎样勾人魂魄的琴音啊,人人都竟似入了另外一种意境,周围的景色都在改变,深红的墙壁轰然倒塌,变成了一望无际的绿色的田野,几只羊儿低头啃噬着青草,青春活跃的女子和心仪的男子在蓝天碧云下嬉戏,意犹未尽…….

    连夏麦都似在这一片世界里,这不是真实的世界,却像是每个人内心中最最柔软,最最渴望的地方,只是这…….琴声实在是太美,美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移开脚步,

    一曲终,好像有几百几千只蝴蝶从视线里消失,台下突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好长时间沒沒有消停下來,夏麦看到台上的白衣男子嘴角露出了迷人的笑容,视线看向夏麦这边,夏麦觉得脑中一下子有什么东西轰然倒下,白衣美人很快走了过來,众人的视线都一起挪了过來,

    他从上台至下台也未曾说一句话,让人觉得他神秘莫测,而且他的言行举止皆然出自一个很有教养的人家,这让客人们都觉得这是一个不似凡间物的仙子,

    夏麦自然是将他留了下來,先不管他的琴艺如何,就那副破皮囊,自然也会引的一些人慕名前來,只是这男子住的吃的也相当讲究,吃的皆是上等东西,住的更是每日要不定时打扫,而且最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他那身衣裳,他说自己每半日便要换一身,可是看來看去,他穿的皆是同一件衣裳,莫不是有几件一模一样的,

    夏麦平日里也无心去烦他的事情,艺院的事情太多,除了杂七杂八的事情她也沒时间管那些,

    只是算着日子,她是有多少日子沒见到小绝了啊,哎,自从上次那事以后,她就沒见到过他,反倒弄的她像是欺负了他一样,明明是他“调戏”她在先,她现在是在明,他是在暗啊,

    想着的时候,她便发了楞,连小梅送进房内的夜宵都忘了吃,冷掉了,她摸了摸冰冷的碗,心中居然有些苦涩,

    “哈呵呵呵,”有人从她身后发出笑声,她一惊,回过头去,那人半个身子在帘子后面,只是一袭身影,

    可是她都知道他是谁了,她无趣地说道:“还不过來,我以为你都不想见我了呢,”

    小绝从帘子后过來,双腿一跨,便坐到了夏麦对面的凳子上,眼睛眯着看着她说道:“额,不想见你,我才沒有不想见你呢,我可是想见的很,”

    说这句话的时候,四目相对,别有情意,眼波流水,似是无线风情飘动,

    夏麦呵呵一笑:“你居然认得这里,我以为我开了艺院之后我沒告诉你,你都不知道地儿了呢,”

    她心里欢喜,好久沒有见到他了,不知心中为什么会觉得很欢喜,虽然他对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情,而且也沒征得她的同意,她居然还是像是妻子一样在家安静地等着自己的丈夫回來,而且还是满心欢喜,

    天,她在想什么啊,真是脑子被驴踢了啊,受伤的明明是她好不好,为什么看着对面的人她好像……还是挺高兴的,

    他居然也沒有对不起她的意思,只是看着她的时候,嘴角还露出笑意:“呵呵,看你还是挺高兴的样子,看來双方都是挺满意的啊,既然这样,要不…….”

    “你想干什么,”她大叫,他是什么意思,

    “喂喂喂,你紧张什么,我还沒说什么呢,哎哎哎,你还别说,你们女子,最后还是要找到人家的,如果找一个像我这样既帅气又多金的男子也是少啊……”

    “你在胡说什么啊,你每次过來要么就是无事,要么就是说这些沒用的东西,想和你聊聊正事吧,你似乎也是从來不说到点子上,”

    “什么正事,”小绝倒是好奇心燃气,从位置上站起,身子往夏麦的地方靠了靠,

    “额,沒什么啦,我只是说我们要谈一些共同话題拉,比如说…….”

    “哈哈哈,和我生孩子吗,”

    天,他怎么会想到这个无聊的话題,他这是怎么了,今天怪怪的,不对,他一向都是怪怪的,

    “我才不要呢,我还有大把的青春,”

    “青春,你都半老徐娘了,”

    半老徐娘,就她这个18岁的年纪,放现代那是青春无敌美少女啊,居然被他说成这样,

    罢了,他这个人向來如此,向來是无嘴无心,

    “小绝…….”

    “什么事,”

    “能帮个忙吗,”

    “说,”

    “能给我南湘凌的解药吗,”

    他一下子从凳子上下來:“我上次不是给你解药了吗,你又说不是,我是真不知道了,不过,我想,既然这样的话,也许那种毒也是我无法看出來的,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夏麦紧张地问着,

    小绝说道:“看你,看你,对南湘凌这么上心,上次要不是我看你对南湘凌百般示好,我也不会那个样子,一切皆因你而起,不过我始终看不惯你对南湘凌这么上心,”

    夏麦拿他无法:“他帮过我,就算是一个朋友,他对我好,我必然要回报他,告诉我,只要他的毒解了,我也不会这么像这般上心了,”

    小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哎,真拿你沒办法,我想出的办法便是送南湘凌去萧国,毕竟只有那里的大夫才会对这些毒了如指掌啊,”

    夏麦道:“就沒有别的办法了吗,”她像是在苦苦哀求,

    小绝只好白了她一眼:“沒有了,”

    她回过头去,像是刹那间沒有力气,小绝想从身后扶住她,却一想到是因为南湘凌的事情,顿时沒有任何动作,

    过了几日,南湘凌來了米欢阁,夏麦便将叫道一处僻静处,她拉着他的衣角,倒是让他窃窃自喜,

    “小麦,有什么高兴的事情,你今日看來颇为漂亮啊,”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那开玩笑,她将手从他衣服下拿下來,南湘凌差一点就抓住了她的手了,还是被她滑了出去,

    夏麦说道:“我是有话要跟你,你先答应我,要保持冷静,”

    南湘凌脸上带着笑意:“哈哈,说吧,什么样的事情那,真是的,”

    总不能一直拖拖拖,这样拖到后期,更是无力挽回,

    “那个,你不觉得最近一段时间身子有什么不适吗,大概半年的样子,”

    南湘凌奇怪地看着夏麦:“不适,不就是偶而咳嗽什么的吗,那是感了风寒,太医都说了,沒什么问題,只是让我多休息,无大碍的,哎,我当是什么事情呢,我正当年轻体壮的,不就是一点小病吗,额,你……你对我是不是动心了,”

    她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是不是想的过多了,还是直奔主題吧,

    “王子,这么跟你说吧,你是中了一种毒了,是一种罕见的毒,你除了偶有咳嗽,是不是晚上还会经常做噩梦,还会出虚汗,有点小健忘,”

    “你怎么知道,”南湘凌问道,突然觉得她说的话正中他的怀,他最近真的是这样,可是他也沒放在心上,那不够是一些小毛小病罢了,也许是累了之后才会出了一些症状,

    夏麦拉起他的手臂,将他的袖子琯起,指着他手臂上的一些青色的斑点,说道:“果然是如此,你还是找些资历深厚的太医多看看吧,”

    南湘凌看到自己手臂上的青色点点,顿时觉得从头到脚一股寒意,这些点点是什么时候有的,他都沒有发现:“你是怎么知道我中毒了,这毒是谁下的,”

    夏麦说道:“这个你就不要多问了,反正你按我说的去做,你将來可是要撑起整个南湘国的,我不希望你有事,现在还不是太严重,你去找找你父皇吧,也许他有办法,”

    南湘凌那一瞬间都愣在那里,夏麦知道他内心的疑问:“我也是最近看到你不太对劲,才问了问不凡的师傅,不凡的师傅通的一些,你是南湘国的王子,自然很多人都想着加害于你,你平日出宫甚多,对宫内的人和事不太上心,他们想下毒很容易,”

    南湘凌脸色已经开始发青了,她不像是在说谎,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毒,让太医们都沒办法诊断出來,

    南湘凌因此也沒有久留,很快便也回了皇宫,他很快便将这事告诉了皇帝,皇帝请來了宫中资深的太医一起为南湘凌诊断,终于确定这是一种萧国特有的毒药,隐藏于身,轻易很难诊断出來,

    皇帝这下便着急了,召集了天底下的名医,为南湘凌看病,夏麦听人从宫内带來消息,心中还是高兴了,有更多的人为了这毒而研究,南湘凌便又多了一些的希望,总会有人能解毒的一定有会,

    不凡看着夏麦一脸高兴的样子,说道:“小麦,你算是放下一颗心了,早知这样的话,你就应该早些跟南湘凌说这事,”

    夏麦说道:“我也是不得已了,只是这样,却离现实更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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