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一个好天气,不凡择了这个好日子,决定大家一起乐呵乐呵,倒是没有选择在醉香阁里,好不容易争得兰姑的同意,好说歹说,终于是拉上了大家伙们,出了醉香阁,前往一个静谧的算是有情调的地方。

    马车行了一路,开始有些颠簸了,刚刚行的皆是水泥地,而且一路也算是畅通无阻,而后到的地方有些荒凉,路皆是泥路,高低不平,车里显的摇摇晃晃,涟漪被摇来摇去,似乎是身体虚弱,显的脸色苍白。

    “你没事吧?”夏麦关心的问着,只是怕这一出来出什么褶子,回头兰姑心里不高兴。

    “没事,”涟漪说着,坐直了身子,偷偷瞄了一下兰姑,故作镇定,兰姑倒也没多大反应,只是偶尔用手掀开帘子,看了看外面,只见青翠山岭,蓝天碧云,自然野色,暖风习习,倒是说不出的惬意,口中只是说着:“不过是身体虚罢,平时多锻炼为好。”

    不凡闻此便说道:“浣纱不过是要多出来玩玩,尤其是像这样的,嘻嘻!”

    涟漪偷偷望向一旁的南湘凌,南湘凌正拖着腮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质子和小付也在一旁。

    到了一块青草绿地,大家将食物拿将出来,还带了不少好酒,南湘凌差一点将宫里的好酒拿出来,幸好是小豆子提醒,不然这兴高采烈的南湘凌指不定要带什么出来,南湘凌说,这酒乃皇家的酒,平常人是一辈子也闻不到,我拿出来又怎么了,小豆子说,不是我提醒你,你自己捏清分量。所以他还是没带成。

    南湘凌倒带了些美味的糕点来,是出门在幽市中极其出名的一家店买的,涟漪带了些面条,是放在木桶子里的,此刻还是热乎乎的,夏麦笑着说道:“这纯粹是出来玩儿,可不是为了某人出来的哦。”

    不凡说:“是啊,不是为了什么人的生辰,大家开心便好。”

    涟漪笑道:“这面条是我今早敢早亲做的奥,我平时也不会做什么好味的菜儿,这面条我还算是拿手。”

    不凡却是立马跳起来,拿过放着面条的木桶,脸上尽是得意洋洋的尽:“哈哈,我要吃涟漪的面儿,想必定然可口。”

    兰姑似是听出了异样,她一向耳尖,脑瓜灵敏:“什么,你刚刚说的名字?”

    夏麦看着她说道:“哈哈,不过是浣纱姑娘以前的名字罢了,你也知道我和浣纱姑娘是有亲戚关系的,我还是觉得兰姑取的好些。”

    兰姑“哦”了一下,浣纱是她的亲戚她早些也听夏麦讲的,不过一直不知她以前的名字,今日听来她以前的名字也算是好听,不过她刚来的时候硬是不提自己以前的名字,让自己从新给她取名。

    叫来叫去不过是一人罢了,夏麦只是背地里叫着她“涟漪”,平日里也不怎么叫“浣纱”。

    “随便吧,”涟漪说道,“谁让这都是我的名字呢,我是无所谓了,叫啥都行。”

    她笑着,如春日的阳光,温暖人心,她一向乐观,做事有板有眼,不急躁也不拖沓,得体自然,不少人都说她有心机,可是她待人一向不错,也没有很过分的针对谁,兰姑不少说过她的那些姑娘们,不过都是些嫉妒的鸟儿,变不了凤凰,就说人家是乌鸦。

    她一直像一束光一样笑着,连夏麦有时候都觉得她是飞来人间的仙女,来救赎那些跌入低谷的人的。

    她的眼角也是不由自主地望向小付,他让别人代替着他“小绝”的名字,到底想要干什么,在他的心中,是否有块明净的地方,是别人可以看的到的。

    那次游玩也是耍到很晚,幸好带了几盏小掌灯,一路人少,路也不长,很快就到了醉香阁。

    南湘凌三人又是在醉香阁留了宿,如今这地方似乎变成了他的家, 来去已无多大不便,兰姑也是乐的自在,这也是她巴不得事儿。

    不凡如今倒是学了不少绝活,他偶尔会去人家“走走”,顺便很有趣地告诉着夏麦一些趣事,比如说偷偷潜到一户人家,发现了奇珍异宝,只是没有拿回来给夏麦看,眼睛却雪亮雪亮的,他现在的速度惊人,外人只要觉察到异样的动静,他可以立马的隐藏的神不知,鬼不觉。

    有一次她看到隔壁的隔壁的妇人偷人,回来便和夏麦说着,夏麦说:“她老公昨天还不是来我么这儿吗?叫了一个姑娘,这两夫妻似乎都不怎么安分嘛!”

    不凡道:“谁说不是呢,那妇人倒是一脸的贤慧样,料不到也会做这等事。”

    夏麦突然间奇怪地看着他,用手顶着他的肩膀,口中振振有词:“死小孩,你什么时候对这这样的事儿感兴趣了,说,上次那化妆盒子是买给哪个姑娘的。”

    不凡一扭身,离她半丈之外,两手置于身后,皮性地说道:“小麦,那个精致的盒子如今还在我枕边放着呢,不幸你去瞧瞧的,反正不是给你的便是了。”

    夏麦偷笑着,要是给她的就好了,他突然想到不凡似乎没送过她东西,虽然他们关系一直很好,跟哥儿一样,哎,说了是哥们,估计不凡只会送她东西吧?

    “哎呀,真是的,恰巧我缺个胭脂盒子,你也用不着这种东西,不如送予我罢。”

    “谁告诉你我无人相送啊。”他嘴巴一瞥,说道,“只是还没想好要送的人罢了,你想要其他什么都可以,只是这胭脂盒子……”

    夏麦笑道:“跟你开个玩笑,你倒是当真了,去把去吧,送给你想送的人吧!”

    不凡倒是被夏麦哄笑着赶了出去,本来是句玩笑话,被她这么一赶,倒是心里有些浮动,他踉踉跄跄地回到了屋中,将门带上,走到床沿边,从枕边拿出那个精致的盒子,如今拿起来,看着看着觉得稍许发紫,亮亮的,通身靓丽。

    呵呵,小麦问他送什么人呢,他可不能这样就告诉她啊,那明明是不太好意思的事情,怎么能那么轻易地就说出口呢,那个梦回千绕的影子,那个让他梦不能寐的女子,呵呵,她会同意他吗,毕竟他们是那么要好的两个人,要是捅破了这层纸,他们还能是朋友吗?

    夏麦是捂嘴偷笑,她早就看出不凡心里有人了,只是在一些小细节上,不凡不是个很有心计的人,而且她和他这么久了,或多或少会摸到点他的心思。怎么说他也算是青春期了,对女性有好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倒是自己,心智老了,三十多心智的人,怎么也不年轻了。

    兰姑似乎已经是开始准备涟漪的事了,明白人都能看出,兰姑对南公子甚是上心,就看他出的那些银子,任谁看了都会心中灿然的,待南湘凌再次来醉香阁的时候,夏麦便拉着他的袖子偷偷地说着:“呵呵,你都成正果了。”

    成正果?南湘凌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夏麦看着他呆然的样子,想到他尚未知道此事,便好意提醒他:“兰姑有意将浣纱赠予你,浣纱是我堂姐,我对她甚是了解,她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待人待事都不在大家闺秀之下,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可是以她的气质,将来定然会为你徒增不少光彩。”

    南湘凌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你,你说什么,兰姑要把她赠予我?”

    夏麦看着他吃惊的样子,心中讶然,莫非他到现在都没明白过来这个理儿,他这样对她,每次一来便是大把的银两,兰姑会怎么想,而且看到如此大的主儿,早就乐的不行了,就盼望着那一天了,他是怎么了,不就是娶个媳妇了,难不成他怕他父皇不同意,对啊,他可是皇室的王子,如此这来,他父皇也许……

    “不好意思,我没考虑到那么多,不过在我知道的,她至今为止,一直是处子之身,不过是运气不太好,你回去可以跟你的父皇讲讲……”

    没想到南湘凌把脸一横,似乎很生气,说道:“她身份低微又怎么了,不过是……哎,你又知道了,为我想那么多,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自己会处理的。”

    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说着话的时候夏麦还在为他担心,兰姑今日便是等着他前来,准备今日这一切。

    “小麦,我先回去了……”

    “回去?”夏麦讶然,自己还是哪里说错话了吗?

    南湘凌说道:“是的,我先回去,就算是娶她,我也要亲自迎娶,娶的光明正大,记得轰轰烈烈的。”

    他说完,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像是天上的星星那么明亮,很快他便转了身,准备悄悄溜走,夏麦便也不拦他,想着阻止也不是个事,他毕竟有他的想法吧,看着匆匆忙忙的背影,她心中一计:“要不我带你从后门走吧,我知道有个地方没人会看到。”

    在他们溜出醉香阁的时候,有一双雪亮的眼睛闪过,在那一刹那,似乎一切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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