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夜,温润的呼吸近在耳畔,她脑中有那么一阵子处于模糊的状态,但还是很好地调整好状态,想着自己要是现代,已经是个30多岁的老女人了,亲近这样年轻的男子真正是老牛吃嫩草了。

    不过,她的身体还算年轻,总算是能配的上。

    他静静地说着:“你是故意的。”

    是故意的又怎样,不是故意的又怎么样,她都是没占他半点便宜啊,要是放在现代,这扶人的事倒是再寻常不过了。

    她说:“我要去休息了,你也早些回去吧,不然第二天醒来会很累的。”她说完便也作势要回去,其实她已经很困了,不知自己为何莫名其妙出了门。

    “好罢,夏姑娘,你好生休息着。”

    说完两人便相互转身,向不同的方向而去,静夜谧谧。

    她回到房间,便拉上被子准备睡觉,哪知刚刚躺下,又有人过来敲门,她懒散地不想动,便躺着不做声。

    “小麦,你睡了吗?”是个男子的声音,声音有些低沉。

    她还是不说话,只是觉得郁闷至极,好不容易想睡个觉,都不让人安稳。

    “小麦,开个门行吗?我有话要跟你说。”

    她听清楚了,是南湘王子的声音,这么晚了,他居然也睡不着,还敲着她的门。

    最后还是不情愿地坐了起来,开了门。

    南湘王子站在门外,一件薄薄的睡衣示意着他也已经睡下,眼角的惺忪更加说明了他的困性。

    “你,你有什么事吗?”夏麦用手揉了揉眼睛,似乎都睁不开了。

    他一下子跳进屋内,将门反扣上,镇定地站着:“夏麦,我实在是睡不着了,你陪我聊聊吧!”

    夏麦实在生困,又怕扰了他的兴致,只好低声说道:“嗯。”

    南湘凌坐到屋内炕上,看着珠翠帘子完美地搭落在两旁,桌子上一个瓶子,插着两朵茉莉。

    屋内一种若有若无的香味,让他的脑中刹那间没入一种状态,因着天色已晚,所以他的神思也不是特别清醒,一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嘴里绰绰有词:“小麦,你知道么,我父皇又想方设法帮我找王子妃,可是我还不想。”

    小麦一边也是困的不行,强忍状态说道:“呵呵,你年纪也差不多了,是要好好找个王子妃了,以继承皇室的血脉啊!”

    南湘凌倒是不已为然:“哼!我父皇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儿子,况且我真的不喜欢娶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子。”

    他的手撑着下巴的时候却不免慢慢下滑,因是支撑了一份力的,所以很快便离开了自己的下巴,头差一点重重地往下磕了一下。

    他意识到这个之后,很快回过神来,倒是清醒了不少,耳边尽是夏麦的声音:“是谁啊?”

    南湘凌眯着眼睛不知望着何方:“是萧国的公主,萧炎月,可是,可是我根本和她没感情,你知道么。”

    夏麦微微看了看他,看他几近痛苦的表情,不知道他原来心里也是有烦恼的,一直听说帝王的孩子苦楚多,看来果真是如此,只是很多事情,连她都知道是没有办法的。

    “王子,其实你也知道,历代以来便是如此,谁让你是王子呢,作为王子最大的是考虑百姓,为了和平,但是,你娶了萧炎月,不代表你以后还是不爱她,毕竟两人之间的感情其实只是一层纸而已。”

    “一层纸?呵呵,小麦,你倒是把自己当做局外人了,以为什么事情都是理所当然,可是你永远不知道爱上一个人的痛苦,我心里有人。”

    夏麦伸出手来,按着他的肩膀:“我知道,我全知道的拉,你也是个不错的人,我相信你,肯定能和你心里的人在一起的。”

    南湘凌几乎是闪着亮光看着她的:“真的吗?你真的这么认为?”

    夏麦又是点点头:“对了,你的那个质子朋友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了,我觉得他人很仗义,大家不过都是朋友罢了,我父皇也很赞同我们两一起。”

    夏麦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赶紧歇着去吧,事情嘛,顺其自然便好。”

    南湘凌还是被半推半嚷着出去了,只是在夜色中瑟瑟地吹了几下冷风,便裹紧了衣裳回去了,脸上却是又高兴又失落的表情。

    夏麦又是睡到大天亮,可是大天亮的时候,已经是接近晌午了。

    丫鬟送来中饭的时候,她还在慢悠悠地穿衣服,兰姑一直说要给她配个随身丫鬟,她却闲着麻烦,只是有人送个饭菜来,她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麦娘,”那丫鬟一边看着她津津有味地吃着饭菜,一边说道,“你知道今儿醉香阁又发生了一件事么,说出来真真丢人。”

    “什么事,”她一边吃着饭一边抬起头来看着小丫鬟,她一向也对八卦感兴趣的,偏偏这又是个不安分的地方。

    “呵呵,”小丫头捂住嘴巴笑了两下,“昨儿晚,被兰姑抓到一对男女,衣裳不整,在花木丛中,可恨的是,那女子正是她的丫鬟香荷,可是香荷哦,很少离兰姑的身边,除了正常的睡觉外,她都一直在兰姑身边,没想到也找了个男人。呵呵呵……”

    夏麦夹了一口饭,问着:“那后来呢,兰姑有没有罚她?”

    小丫头说道:“稍微地惩罚了一下,因为她也不算是正牌的姑娘,也不受那样的约束,可是她偷偷摸摸的,总是让兰姑不舒服,回来兰姑将那男子赶出了醉香阁,罚香荷跪3天3夜,不准吃饭。”

    夏麦听着,觉得这样子也不是很重:“那兰姑怎么会那么巧发现了啊?”

    “好像是有人去通知的她,好像是昨日在我们醉香阁留宿的一位,那个经常来我们醉香阁的南公子,不是带了两个朋友吗?好像是其中一位。”

    夏麦糊糊说道:“那也真是无趣,我们这儿的事,倒是让外人插足了,真真没意思。”

    “那什么样才算有意思呢?”

    这时,已有一位公子飘然而至,暗青色的长袍,头发高高琯起,笑意盎然。正是南湘凌,他身后的两个朋友也是接踵而至,同样是长袍竖身,英俊潇洒。

    小付仍然不说话的站在最后,质子倒是和气,说着:“夏姑娘起的时辰当当好。”

    夏麦只是笑着:“呵呵,让你见笑了,我也只是贪睡了会。”

    南湘凌说道:“我是来跟你说声的,我们要走了,总觉得还是要和你说声好,不然心里空落落的,毕竟我们也是好朋友了。”

    呵呵,老朋友?是啊。

    夏麦将最后一口饭吃下,些许有些不好意思,稍微擦了下嘴,便让丫鬟端出去了,回头便对着南湘凌说道:“那也好,对了,小付似乎很不爱讲话呢,来这儿总共也没有听他说超过两句话。”

    质子笑了笑:“他本来就不喜讲话,一直便是这样。”

    夏麦又说道:“呵呵,每人皆有个人的性子,对了,我去送送你们吧!”

    说罢,很客气地就要起身送他们出门。

    以往的时候,她也是很少送他们出门,更多的是涟漪,这不,今日,他们也是破天荒的在涟漪处出来,来到她这儿道声再见,许是南湘凌也是意识到昨晚找她的有些唐突了,大晚上的来到一个女子的闺房,怎么说也有些不妥。

    夏麦送他们至醉香阁门口,看着他们三人走向那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跟着而来的奴仆早已拉好了马车,正准备弯下身子等着王子上马。

    夏麦突然间说道:“哎呀,我忘了一样东西在屋子了,让你家奴仆赶紧跑回去拿下吧!”

    “啥东西?”南湘凌问道。

    夏麦说道:“我一直没送过你们任何东西,认识那么久了,总是要表示下心意的,老王,你就到我屋子门口,门没关,就在门背后。”

    “老王,你就去吧!”南湘凌说了声,老王便往里面走去。

    夏麦说道:“呵呵,还杵着干嘛,赶紧上马车,等老王回来正好走啊!”她一边说着,一边还推攘着南湘凌,南湘凌被往前推走了几步,终于是回过来头来说道:“哎呀呀,不急呀!”

    一般有点身份的人家上马必须得有一个小厮弯下身子,当上马的“小凳子”,虽说是可以用小板凳来代替,但是王子这样身份的人,显然已经习惯了。

    南湘凌只是眼睛左右望了望,似乎是看老王还没回来。

    “哎哟,小付,你就委屈一下嘛!”她眼睛一直不停地望着小付望,似乎这是习所应当的事情。

    南湘凌也不自觉地地望向小付,似乎刚刚是忘了这个人了,现在脸也是朝想他这边了。

    气氛顿时僵住了,南湘凌无奈的表情,质子惊幽的表情,和小付一脸淡定镇定的表情。

    “哎呀,夏姑娘啊,没看到你所说的东西啊,我找了一会儿,怕耽误了公子的行程,便又跑回来了。到底在哪啊?”

    夏麦看老王已经回来了,只是笑了笑:“也许我放错地方了啊,下次吧, 你们先回去吧!”

    说完,便转身,脸上突然间拂过一种妩媚的笑,只在一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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