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天的嘶吼,傅虎啸被彻底激怒了,

    “他奶奶的,你这厮到底想如何,”说罢,傅虎啸不依不饶地攻击了起來,相允宇只是左右侧身,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躲过了他所有的攻击,

    他感觉到,这个傅虎啸虽然身手是不能算很差,但是他真正的特长是蛮力,

    与之对抗气力,自己多半是占不了上风,但是比速度,绰绰有余,

    自从被辛格掳走过宋千禾后,相允宇的心里就多了一根刺,这些日子他死死苦练自己的脚速,如今竟然也逼着自己练就成了登峰造极的轻功,

    当傅虎啸的铁戟再次刺向了自己的正脸,相允宇的嘴角一勾,这看得傅虎啸更是怒地狂啸不已:“啊,,混蛋,我要杀了你,”

    只是双指一夹,顺着傅虎啸冲來的劲道,相允宇的脚步沒有动,只是顺着那气力向后滑行着,傅虎啸则不断地向前冲,可是那铁戟的尖头就是永远也触及不到相允宇的身体,

    渐渐地,俯冲的力气减弱了许多,相允宇一个控腿,止住了傅虎啸的冲力,

    “傅虎啸,你也不过如此,”说罢,一股内劲输出,从相允宇的手掌中猛地一震,,那傅虎啸竟然被他震地不得不松开了紧握铁戟的手掌,

    傅虎啸倒退了几步,捂着自己的手腕,“你……你究竟是何人,既然有如此能耐,为何不取我性命,”

    相允宇扔了手里的铁戟,“杀你,那多沒意思,留着你的命,我还想多玩儿几天呢,哈哈哈……”

    一瞬后,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傅虎啸的眼前,

    瞿婉瑛感觉到了身边的风速,一看原來相允宇已经到了自己身边,他微微一转头,示意离开此处,

    一众人再次回到了地窖之中,瞿婉瑛拿下了面具,追问了起來,“为什么留着那傅虎啸的性命,他一死,那慕亲王的势力不就沒有了吗,”

    相允宇摇头,“他还不能死,今天我也试过他的底子了,既然是个那么好对付的对手,我更不用心急了,”

    瞿婉瑛还想继续问下去,白土抓住了她的肩头,“瞿姑娘,”只听白土说道,“朝政,并不是什么人都懂得如何去操控的,相信王爷的判断吧,”

    白土松了手,见瞿婉瑛放弃了继续追问的念头,也就不再多言,

    回到了宇亲王府,相允宇依旧戴上了王六的面具,“你应该知道,她有多盼着你赶快出现,”瞿婉瑛轻声细语着,

    “我自然知道,不过,现在不可,”说罢,他就离开了,

    瞿婉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这个人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无法参透的,这让瞿婉瑛深深地感觉到了与此人之间的距离,

    倒在自己的床榻上,她回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相允宇时的那一刻,,她抓着自己的衣襟,失落感顿生,

    清晨,宋千禾依旧是欢声笑语,对昨夜所发生的一切丝毫不知情,

    瞿婉瑛一夜都沒能睡的着,此刻静静地看着眼前熙熙嚷嚷的一院子人,却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此刻,慕亲王府里正乱作一团,负了伤的傅虎啸一点儿也不安分,他依旧愤慨着夜里遇到的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竟然如此轻佻地面对自己,让他感到了深深的羞辱之意,

    他猛地一掌击打在檀木几案上,把那几案劈得粉碎,吓得一旁的几个丫头都不由得躲到了角落里,

    “哥,消消气,”傅珍曦在一旁伺候着,她看着自己的堂哥竟然被人伤了那么多口子,心疼之余更是觉得震惊,

    “那群带着面具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傅虎啸咬牙切齿地说着,

    “戴面具的人,或许是民间传说的隐侠吧,”

    “什么隐侠,他们平时都做什么,”

    傅珍曦无奈,把自己听到的传闻都一一告诉了傅虎啸,

    “不就是一群毛贼吗,竟然这贼头子能有那么好的身手,妈的……”傅虎啸恶狠狠地说着,看着自己的铁戟,回想起夜里的一切,更是目疵欲裂,“别让老子再碰上,否则必然将他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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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亲王府之中,宋千禾正写着请帖,“喏,这几个呢,送到宋府上去,这一份就去送给八王爷吧,最近他又溜达去哪儿了,温荣应该知道吧问他去,还有这个,呃……”千禾停下了手里的笔,蹙眉眨眼,“送……还是不送呢,”

    “小姐,你在纠结什么呢,”悦儿趴在桌子上看着宋千禾,“这个请帖又打算是写谁的名字,”

    千禾长叹一口气,“悦儿,帮我叫秦姑姑來吧,”

    “哦……”悦儿赶快站起身來,跑了出去,不一会儿秦姑姑就來了,“王妃,有何事要问老身呀,”

    千禾托着腮,在半空中拿着笔画圈圈,“世恒的周岁宴,我本來想低调些办,就请家里人,只是……皇上说,世恒周岁的时候他也要搀和一脚,我若是不告诉一声,他会不会怪我啊,”

    “就看王妃是有心请皇上,还是无意请皇上了,若是王妃说,并未给小世子大办周岁宴,不过是家人聚一聚而已,皇上多半也不会怪罪的,更何况,皇上说了这么个事儿,无非就是明示王妃,你们母子二人今后有皇上照应着的意思吧,”秦姑姑如是说着,

    宋千禾站起身來,看着手边的几张请帖,“也是,哎,不过,我若是不叫他,也是不给面子吧,这几天估计他也被朝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压的快喘不过气來了,还是让他來玩儿吧,多少还能放松些,”

    说着,真就写上了相允祯的名字,秦姑姑看着这从未见过的行径,觉得眼前这女子还真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哪儿有这样请皇帝來自家做客的,不过想來,相允祯对宋千禾的态度,多半也只会高兴她这样的举动吧,

    秦姑姑拿着请帖,亲自去送进了宫,

    很快的,宋千贞也得到了请帖,而她知道消息的同时,慕亲王府中的其他人自然也都知道了,

    “去查,那宋千禾请了些什么人,”傅珍曦如此吩咐着,

    皇宫之中,自然也有相允慕的眼线,秦姑姑亲自去送帖的事也很快被他们知晓了,

    傍晚,傅虎啸依旧沒有恢复平静,几个大夫都被他打伤了,几乎沒人敢再为他换药处理伤势,傅珍曦无奈,只好亲自动手,

    “哥,人家大夫又沒对你怎样,这一闹,你看……”

    “看什么看,这群庸医,这么点儿小事都做不好,我打几下是轻的,”

    “咳……”傅珍曦连连摇头,“你这个火爆脾气啊,在适当的时候还是要收敛下的好,如此才能更清楚地判断局面,”

    “判断个屁,”

    见傅虎啸根本沒有安静下來的意思,而现在这些说辞已经是给自己面子了,傅珍曦也就不再多言语,生怕再激怒了傅虎啸,

    相允慕來了,他满脸笑意,似是得到了什么宝贝的样子,

    看着相允慕满脸阴笑,傅虎啸就觉得心里不痛快,只听那傅珍曦问道:“王爷,什么事儿让你这么高兴,”

    “曦儿,我三哥拿到了宇亲王府的请帖了,”说着,拿了张凳子,坐在一旁,喝起了茶,

    傅珍曦眨了下眼睛,“那……王爷是想……”

    本打算给宋千贞送一碗银耳羹的丫头,路过了此处,听见了那夫妻二人的对话,出于好奇,就停下了脚步,

    她故意摆弄着衣裙,像是被自己的衣服被绊着了似的,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暗中监视着的暗卫也只是看着,并沒有出手将这个丫头赶走,

    “那还不容易,王府不同于禁宫,若是想要做些什么……还不方便嘛,”相允慕嘴角上勾,眼底却只有杀气,

    傅虎啸抬眉虚掩着双眸,“而且,还可以把这个罪责安插在宇亲王府的头上,是吗,”

    “啪、啪”的两声,相允慕拍起了手,“知我者莫若傅大哥,本王就是这么想的,”

    傅珍曦琢磨着,“有那么容易得手吗,”

    “怕什么,大不了,把王府里一众碍事的人一起清理了,”

    丫头已经离开了,她不得不按捺住心里的慌张,进了宋千贞的院子后就赶紧把门关上,

    “小姐,小姐,不好了,”丫头紧张恐慌的样子,让宋千贞心生警觉,

    “什么事,”

    “王爷打算在宇亲王府行刺皇上,而且还说,把碍事的人都一起……”丫头的声音被压的很轻,如此在宋千贞的耳旁响起,

    宋千贞双手一颤,心想此事事关重大,果真是得早早通知了妹妹才好,

    “知道了,就当什么都沒听见,明白了吗,”丫头点头,转身离开了,

    宋千贞琢磨着应该如何去办此事才好,只是这孩子的周岁宴明日就办,不过是一家人小聚,所以宋千禾才特意提前一天送出请帖,

    “云木,”她走到院子里,第一次叫出了这个名字,

    “夫人,”云木真的极快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宋千贞蹲下身,用极其微小的声音交代着,“去告诉千禾,慕亲王要在明日刺杀皇上,也要要对王府中人不利,让她千万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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