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起身,踱步而来,脸上挂着淡淡看好戏的笑容,“此事发生在虎都,虎都皇子竟然查不出所以然来,还要烦劳凤都皇储亲自去查,那么,即使虎都江山真由虎都皇子来坐,那么,天下又有几人会服?而且,这正是来检测一下各皇子的能力,这是对虎都江山的负责,外国使臣竟如此贴心,本宫倒觉得你们应该多些皇储殿下才是。”

    “她是觊觎我们虎都江山,也许,五殿下说的对,一切都是她贼喊捉贼。”南宫拓猛地上前几步,忍不住大声起来。

    “啪!啪!啪!”

    我忍不住鼓起掌来,笑道,“好。如果真如四殿下所说,那么就请四殿下找出证据来,以此来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如果本宫找出来了呢?”南宫拓不甘示弱地争锋相对。

    我看着他,勾唇一笑,“我凤都江山拱手相送。”

    一瞬间,鸦雀无声,虎都朝臣皆是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就连一直悠悠的喝茶的主,也不自觉地望向我,当然,那眼中含着令人难以察觉的愤怒。

    “皇储殿下,此言当真?”南宫拓有些不确定,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唇角微扬,笑得极其自信,“怎么?难不成诸位不相信?”我环视众人,嘴角再次勾起,从袖间夹起一封信,放在众人眼前,轻笑道,“告诉诸位一个好消息。本宫昨日刚收到鱼都储君的信函,声称鱼都无条件支持本宫的任何决定。诸位不妨检验一下此信的真伪。”

    众人再次倒吸一口凉气,众人再次陷入大眼瞪小眼的局面。

    鱼都虽是岛国,甚至历来不参与七国之争,但是它却也属于七国之一,就有其一定的分量。

    “若是诸位觉得刚才本宫筹码不够分量的话,本宫就再加一个,如果能找出本宫监守自盗的证据,那么本宫就替鱼都储君做主,凤鱼两国皆双手奉上如何?”

    这一次的骚动,则更大,个个都以看疯子的样子看着我,满脸不可置信。

    “皇储殿下,您不会在看玩笑吧?”

    这一次就连明彰的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

    我歪头而笑,“怎么?诸位觉得还不够分量?那再加——”听我说再加,个个都瞪大眼睛,屏住呼吸地看着我,我笑容清浅,指着慕容烙笑道,“再加一个麟都。一共三国。”

    这一次竟然有人站立不稳,险些摔倒。

    的确。三国,这不是一个小小的筹码,即使三座城池也已经叫人惊悚了,何况是三国。

    凤麟鱼三国,虽算不上强盛,但也是小半天下,如果真能得到着三国,再加上本身之力,踏平天下,号令群雄便指日可待。

    “皇储殿下,这是不是有点玩的太过火了?”一听我豪言壮语,慕容烙忍不住上前附在我怕耳边轻声道。

    我看着他,轻声问道,“烙,你可信我?”

    我亲昵地叫的是他的名字,自称的是“我”而不是“本宫”。

    慕容烙眼神微闪,“皇储殿下有几分把握?”

    他当然担心,若是我输了,那么他辛苦得来的江山不是付诸东流,血本无归了吗?

    “这只是圈套而已。我药不下猛点,猎物怎会上钩?”

    慕容烙眼眸暗垂似在思考,我伸手握住他的手掌轻声道,“信我。”

    眼眸抬起,微呈迷茫,半响之后,点头应允。

    我清浅而笑,看着他们笑道,“怎么?本宫的筹码还不够?”

    “皇储殿下,这可不是儿戏,你可要想清楚啊!”明彰忍不住扬起声音,表示对我所说的深度不解。

    我仰首挺胸,满脸自信,笑容满面,“当然。本宫今日所说绝无半句虚假。在场的诸位都可作证,诸位都是君子,那就不用约法三章,做君子协议了吧?嗯?”

    “好。既然皇储殿下如此自信,竟然能够拿出三国作为协议,那么本宫又怎能没有君子的成人之美呢,你说是吗?皇储殿下?”

    看着华非晏的眼眸之中透着寒气以及轻蔑,只换的我笑容更深。

    我笑着点头,再次环顾四周,然后笑道,“那么其他人是否还有异议呢?”

    又是一次面面相觑,然后皆闭口不言。

    “哈哈——”我大笑,“很好,此事便如此定了。”

    “既然如此,那么本宫也不便多留,先行告辞。”华非晏倨傲地扬起下巴,然后大步流星地离去。

    “对了,五殿下,不知道你是否有听闻,除夕之夜,子丑交替之时,在虎都京师,竟闻一曲犹如凤凰于飞的仙音,那一声凤鸣响彻天地,凤鸣九霄?”

    在华非晏离去之际,慕容烙再次上前轻描淡写地加了一句话。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热议。

    “不好意思,当日本宫睡得沉,未曾听到。”说完,袍袖一甩,绝然离去。

    青衣飞绝,离去之时,略带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眼眸暗垂,跟着离去。

    看着华非晏离去,当然有些人坐不住了,便匆匆告退离去。

    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离去,我看向身边的慕容烙,轻笑着耸耸肩,表示无奈。

    “皇储殿下有几分把握?”慕容烙依旧不死心地问道。

    我笑,“如果我说一分也没有,你是不是要直接掐死我?”

    慕容烙猛地一愣,有些呆呆地张嘴,“皇储殿下,这可不是看玩笑的。”

    我挑了挑眉,“上了贼船还不知道跳河吗?”

    看着他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我突然仰头大笑,“哈哈——烙,其实你这副傻样还是挺可爱的。嗯?哈哈——”

    慕容烙有些脸红,低吼一声,“皇储殿下,这不是开玩笑的。”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你放心。我不管怎么玩也不会拿国家的生死存亡来玩。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又怎会如此信心?”

    闻言,慕容烙才脸色有点缓和,暗松了一口气。

    “你就如此相信他的能力?”说话的是那个至始至终一言不发的雍雅男子。

    只见他不知何时站起身来,眼眸中透着怒意和寒意,然后冷若冰霜的板着脸离开大殿。

    看着所有人离开了,我和慕容烙也跟着离开,毕竟是人家的地盘。

    “皇储殿下,烙有一事不明。”

    我和慕容烙一边走着,一边闲扯着。

    “嗯?”

    “烙不明白皇储殿下是看中哪位虎都皇子?虎都呈三足鼎立之态,南宫拓腹内空空,只知道乱发脾气是个庸人。南宫括看似精明,其实自己被别人牵着走都不知道的蠢才。南宫搏虽志向远大,但却胆小如鼠是个草包。烙是真的不知道,皇储殿下到底青睐哪位皇子?”

    看着他满脸讥讽地评价着三足鼎立的三个人,我不由自主地勾起唇角。

    “烙,你其实真的很聪明,竟然能如此一阵见血的评论他们。”

    闻言,慕容烙勾起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唇角微扬,“哦?皇储殿下竟然如此赞美,烙是不是应该觉得受宠若惊呢?”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