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制成这样的药膏,在女性消费者群体中肯定是非常受欢迎的,女人天生爱美,在对于美的追求上,更是存在着非理性的消费理念。

    要想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凑够学费,叶子荣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要从女人身上下手,所以他第一时间想到了要用这个龙胆草来制药。

    当然,他也第一时间想到了仇大海,因为他跟仇大海说起过,要跟仇大海一起赚钱挣学费。所以在去往北湖之前,他就约好了仇大海一起去挖龙胆草。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走在去往北湖的小道上,叶子荣随手在路边的草丛中扯了一根狗尾巴草,含在嘴里,自认风雅地吟起了一首诗。

    北湖是海城郊区北面水系和农田的统称,叶子荣走到一棵高大柳树底下的时候,仇大海早就等在了哪里。

    “嗨,子荣,这龙胆草长什么样啊?我在周围转悠了大半天,也认不出来。”仇大海递给叶子荣一把铲子,自己手里也拿着一把,忐忑不安地说道。

    叶子荣接过铲子,说道:“你跟着我,等我找到了,你就知道是什么样的了。”

    两人朝着北湖西河边上走了去,哪里是一片一片的芦苇地,应该能找到龙胆草。

    “子荣啊,你说的这个龙胆草能卖钱吗?”仇大海一边用铲子在芦苇丛中扒着水草,一边满脸狐疑地问道。

    叶子荣嘿嘿一笑,说:“龙胆草当然卖不了什么钱,但是要是做成药膏的话,就能卖钱啦。”

    “你还会做药膏?”

    “那当然了。”

    “那可真是神奇了。”

    两个人在芦苇地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根龙胆草,仇大海叹了口气,说:“就算这龙胆草能制成药膏卖钱,但是我们找不到啊,怎么办?”

    “我们往那边去看看!”叶子荣指着湖心的一片搁浅地,说道。

    “那地方?太远了,能有龙胆草吗?”

    “照说这芦苇地里应该会有龙胆草的,但是你看看这里的痕迹,明显是被人铲摘过,只有那个地方可能会有。”经过半天的寻找,叶子荣意识到这里的草药早就被药贩子给挖光了,连根都没有留下来。他想不到俗世间的人竟贪得无厌到了这种地步。

    “那个地方怕是得游过去了。”仇大海望了一眼遥远处的湖心,显得有点忐忑不安。

    “游就游,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就我们的水平,在水库里都没问题,更何况这里只是一个浅湖。”叶子荣拍了拍胸脯,大大咧咧地说道,算是壮了壮胆子。

    “好好好!依你!”

    “把蛇皮袋子给我!”叶子荣从仇大海手里要走了蛇皮袋子,又是问:“大海啊,忘记问你了,高考你考得怎么样啊?有把握吗?”

    “比平时考得要好。你呢?”仇大海跟在叶子荣屁股后面,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也是。”

    湖心的浅滩处有好几棵柳树,还有不少植被,哪里绿荫蔽日、芳草如茵,很凉快,很舒适,也很适合寻找龙胆草。

    “子荣,你看这是什么?”当两个人游到了湖心的搁浅滩上,找了一会后,仇大海突然指着石缝里的一棵紫色水草,有些吃惊地问了一句。

    叶子荣回头一望,顿时就笑了,说:“这就是龙胆草,居然被你先找到了。”

    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两人一起,把这株龙胆草从根部铲断了,然后放进了蛇皮袋子里。

    “大海啊,记住了,一定不能把根也给挖了!”

    “好好好!”仇大海不停地点起了头。

    “嗨!我也找到了一棵。”刚刚收拾完一棵,叶子荣也找到了一棵龙胆草。

    “子荣,这里有好几棵呢!”仇大海在石缝里又找到了好几棵龙胆草。

    一个下午忙活下来,两个人铲摘了几十棵龙胆草。

    离开北湖的时候,仇大海把龙胆草全部交给了叶子荣,自己却是屁颠屁颠地溜掉了,说是要去找余子蕊。

    “没想到仇大海也是个多情的种子啊,黄志强一旦出了事以后,这个小子的机会就来了。”叶子荣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

    回到泰生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申时,叶子荣把蛇皮袋子放进房间里后,又走到诊厅里开始给病人号脉抓药,开始了今天下午的工作。

    泰生堂里的生意非常的好,秦水文和秦晓白都忙得是不亦乐乎。

    可是一旦叶子荣坐在了诊桌后面的靠椅上后,诊所里的情形立马就变天了,所有病人一见到叶子荣端端正正的坐相,顿时就有了一种敬若神明的感觉,一一地把秦水文撇开,蜂拥而至地冲到了这个天才医生的桌子旁。

    “叶医生,你怎么才回来呀?我等你大半天了。”

    “叶医生,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我还以为你另谋高就了呢。”

    “能给我看看血压吗?叶医生,听说你治好了高三年级何主任的高血压。”

    “叶医生,听说你参加高考了,我想知道的是,你要是考上了大学,还会来这里给我们治病吗?”

    “听说山城科技大学附属医院的林院长要请你去当医生,叶医生,你考虑好了吗?”

    ......

    冲上来的病患七嘴八舌地抢着问问题,急得秦水文直蹦脚,“病友们,病友们,大家赶紧回到座位上去,一个个的来。没有领取排号的赶紧去排队机领取排号......”

    “叶医生很忙,也很累,没有时间回答大家的这些问题,大家就不要再问了,专心排队看病就是啦。”

    秦水文挥舞着手,嚷嚷了大半天才把大家吼去了原来的位置,他想到要是再不维持秩序,诊所里就要乱套了。

    短短的几个星期,叶子荣的医术就已传遍了整条罗马街,以及整个海城区,甚至有一些邻市的病人也专门跑过来找他看病。

    病人对医生的信任和敬畏,本应该折服于医术,可是这些病人对叶子荣的信赖似乎已经上升到了精神层面的治疗,根本就没等到叶医生搭手号脉,他们的病邪似乎就已经吓跑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