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常青的树死了,村内枯死的树活了,这件事情怎么想都觉得匪夷所思。

    老者说完这些,又交待我夜里好好休息,不要乱跑,我都一一应允,不过,天不随人愿。

    是夜,我睡的正香的时候,屋外响起一阵悉悉索索扰我清梦的声音,睁开眼睛,看着屋外摇曳的黑影,我紧了紧被子告诫自己:继续睡觉,不要胡思乱想。

    可是那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像有人挠心一样,让人难受!

    终于,我内心的“火山”爆发了,起床走出门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让人心烦,可出屋后,外面什么都没有,而且,还变得很安静了。

    双耳只听见虫鸣之声,我刚才不会是幻觉吧,应该不可能啊!

    心情一阵郁闷之下,我准备转身回屋,突然,身后又传来那窸窸窣窣的杂乱声,我立即回眸望去。

    鬼啊!

    话音还未落地,我就已经两眼发黑晕了过去,好了,这下子算是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反正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朦胧,简陋的屋中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人影。

    这是什么地方?我不禁有些疑惑。

    记得昏迷之前,我看见了一个满脸是血,鬼面獠牙的女子……

    叩叩叩。

    房间的木门突然被人轻声敲响,我反射性的往后坐了坐,双眸直直的盯着那扇木门,叫道:“谁?”

    吱!

    门被人轻轻推开,进来一个用黑布包裹着头,只露出一双清澈明亮眼睛,穿着粗布麻衣的女子——吧!

    因为,这人身上裹得实在严实,我只能从她微微隆起的前胸,推测她应该是个女子。

    天色朦胧还未大亮,她又蒙着脸,我不知道她进来的意图是什么,只能保持警惕的看着她。

    只看见她进屋后,扑通一下,就朝我跪下了。

    “你,你这是干什么?”我有些惊恐,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但这名女子并没有应答我的话,而是,向我磕了三个头,随货,便准备起身离开。

    “你等等。”我急忙出声叫住,倏地从床上跳下拦住这名女子,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好歹解释一下吧!”

    女子见我疾步走近,眼神惊慌,并且,急忙把头别向一边。

    “你别怕啊!”

    走近后,我仔细打量了她一下,发现她不是昨日在村口吓了我一跳,夜里还把我吓晕的那名女子吗!

    这会子她把头包住是怕再次吓着我吗?她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现在就跟个十万个为什么一样,充满了疑惑!

    “为什么给我磕头?你这面容又是怎么回事?我听村口老者说,你是被恶鬼吃了魂魄,但是,我不信。”我站在女子面前,言辞诚恳的说去。

    女子低着头,不予回答。

    我扯了扯嘴角,继续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外面那个茅草屋小丫头的娘亲吧!”

    女子身子一怔,抬眸惊讶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道:“那外面的老头是你父亲咯?”

    女子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

    “你给我磕头,是感谢我医治了你女儿?我在屋中的事情,你都知道?”

    “嗯。”女子应了一声。

    我心头一喜:终于要开口了。

    “你女儿只是犯了痫症,我再医治两日,她便会好了,你不用担心。”

    “不是恶鬼吗?”女子的声音很是沙哑,若不是已知晓她是女的,根本雌雄难辨。

    我摇摇头,“不是恶鬼,只是痫症,我想她应该是受了惊吓,才会在这个时候频频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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