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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榻边的秋墨晟静默不语,垂首片刻,忽而抬眼淡漠道:“困,累,想睡。”

    言语之间充斥着满满的疲倦,红衣闻言,忙起身准备让开。

    还没起来,榻边人已经躺了进来。

    惊的红衣忙超里面挪了挪。

    “墨晟兄长,不如我先下榻,这样好宽敞些。”

    说这话时,红衣尽量压低了声音。

    小腿不知被什么东西硌了下,还有些冰凉,他不敢动,只能尽量缩到床榻最里侧。

    慌乱不知所措的望着秋墨晟。

    谁知一向高冷疏离的秋墨晟侧头对红衣竖着手指说嘘声。

    还有点萌。

    红衣一时窘迫。

    他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同床共枕的习惯,秋墨晟不让他下去,这如何是好?

    还有小腿边的东西万一硌到秋墨晟怎么办?

    红衣尽量减小动作的幅度,本想用脚丫子去拨弄那东西,将它驳倒墙角。

    奈何够不着。

    红衣挪了又挪,一直沿着榻里伸手去抓那东西。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东西好像长了脚,一直在跑。

    他不敢声张,只能尽量去挪动。

    “睡觉!”

    一声温润低音传来,惊的红衣无措。

    他耳朵是不是有问题了.....

    不然秋墨晟怎么可能用这么温柔的声音与他说话。

    也不敢细想,红衣乖乖侧躺,面对墙而卧。

    秋墨晟怎么会无缘无故来他寝宫,还跟他一个男的睡在一张榻上。

    这要是被人看到了,岂不是很尴尬?

    左思右想,红衣摸不透身后的人想做什么。

    战战兢兢的也不敢睡。

    被窝里的秋楠枫迷迷糊糊的刚睡着,在被子里经历了一场悄无声息的战场?。

    此时她的郁闷不亚于红衣。

    原本想挪个好点的地方,?避开这两人。

    挪来挪去,被红衣没抓到,愣是被一张宽厚修长的手指握在了拳中。

    还贴到了心口的位置。

    扑腾扑腾.....

    耳边心跳声砰砰的跳动着。

    温热和匀称的呼吸声透过薄衫和黑蛋外壳传来。

    这孩子睡的好沉。

    她此时幻化成最小的蛋体,隐匿了天魔之气,与普通的摆件没什么区别。

    连生命气息都隐匿了。

    他是不能可能察觉到的。

    这孩子什么时候有了喜欢抓着东西睡觉的习惯。

    秋楠枫不敢从他的掌心挣脱,这一动摆明了自己就是魔体幻化。

    自投罗网。

    掌心的温度很烫很烫。

    还攥的很紧。

    秋楠枫感觉自己在炼丹炉里,分分钟钟都煎熬。

    好气啊。

    但只能忍着。

    怎么她走哪,这孩子都能找到。

    还能找到一片乐土不?

    可怜红衣这孩子原本睡的好好的,这下怕是睡不踏实了。

    房间里的药香味很浓很浓,不过片刻,最里侧的红衣也传来了匀称的呼吸声。

    左右都睡着了,秋楠枫也觉得困。

    干脆也睡觉好了。

    这一觉睡的昏天地暗。

    .........

    魔宫上下的魔修对于过春节啊,除夕什么的,完全没有概念。

    很是反感。

    杜歌四处奔走,一边苦口婆心的让魔修们帮忙张罗着四处挂彩。

    魔修们个个不太乐意。

    正好在魔宫的门头上挂灯笼,灯笼挑的是紫色。

    魔修们不肯上到门殿上,杜歌欲哭无泪,两手抱着灯笼左右徘徊在门口。

    怎么办?

    他不会飞,挂不上去。

    门头实在是太高大了,魔宫里也没个梯子什么的,杜歌完全犯了难。

    要是墨晟兄长或者秋尘兄长在,就好了。

    其余魔修则是坐在一侧,三五成群的开始赌了。

    一波簇拥在一起,拿着骰子琢磨了起来。

    【你说这个杜歌,哪来那么大的精神头?搞什么过节,挂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颜色真糟心。】

    【可不就是么,魔族向来要么黑要么红。黑是地狱之色,红是嗜血杀伐。要是离了这两个色,还叫魔嘛?】

    【听说这事还是杜歌挑起的,给魔尊大人建议的,魔尊大人才会想着过什么节。估计也就图个新鲜。】

    【好了好了,扯远了。咱们开始赌,敢不敢下注?】

    【有什么不敢啊,赌什么?】

    挑起赌的魔修盯着慌乱不知所措的杜歌邪笑,【咱们这次就赌杜歌能不能不靠着咱们把这灯笼挂上去。我已经调查过了,魔尊大人根本不在魔宫里,而秋墨晟和红衣都在睡觉。】

    小魔修故意压低了声音,【红衣小公子平日都喜欢用那些药,我就加了一些凡人催眠的药进去。

    这两人没个三四天是醒不来。

    至于秋尘,哼哼,他是更来不了。】

    小魔修的话让在场的魔修陷入了纠结。

    【你怎么知道秋尘来不了?你也动手脚了?】

    小魔修嘿嘿一笑,摇头,【秋尘公子修为高,我可不是对手。没辙,不过我很确定,他来不了。少废话,赌还是不赌?我赌他今天挂不了灯笼。】

    【好吧,我赌他能。万一魔尊大人回来,肯定会帮杜歌的。再说了,魔尊大人要是来了,估计我们自己都去挂了。可不想找死。】

    【是啊,是啊,魔尊大人说来就来,谁知道她现在在哪?说不定,我们每次欺负杜歌时的样子,都被魔尊大人看见了。他只是不说而已。】

    其余的魔修噤若寒蝉,许久不敢吱声。

    围观的魔修越来越多,簇拥一起。

    一直没人吱声,忽而人群里出声。

    【输了怎么样?】

    小魔修不悦,【老规矩啊,输了,法器或者你的修为给赢的人就好了。】

    【额....要是没法器呢?】

    【那就只有修为了。】

    【要是没修为了?那就只有死了?】

    【当然了。没东西,那就只有命来赌了。】小魔修邪笑,把玩着手中的骰子,琢磨了下,又道:【嗯哼?还有什么问题没?你们怎么选?】

    又是一阵静默。

    【好啊,我选他能挂上。】

    人群里看不清人在哪,小魔修四处打量了下,也没见着人。

    【其他人呢?】

    于是,一波又一波的开始选择杜歌能挂上。

    小魔修见状,不悦,摇着手中的骰子,邪笑,【这样不好玩了,咱们换个玩法。摇骰子,比大小。谁大谁输。输的人,要在老规矩之上再加上一条,给赢的人跪着叫爷爷。然后去帮杜歌挂灯。】

    【跪着叫爷爷.,....】

    【玩不玩?】

    众魔修噤若寒蝉。

    谁敢说话,这里头,他的魔修最高,谁敢不服。

    【玩。】

    又有人吱声,小魔修打量看去,在人群里,看到了一个穿着同样袍子有些陌生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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