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范哥已经过来了。”
我才刚刚进了门，立马就有那种有眼色的小弟过来示意我先坐在这里等一下了。
因为前段时间发生的那些事情，范癞子现在慢慢儿也变得讲究起来了。
无论是谁进门都是需要事先通报一下的，确认了之后才能够进去见到范癞子本人的。
我对着那个小弟点了点头，又按着他的安排坐到了旁边儿的沙发上面去，然后才目送着这人进去替我通报了。
范癞子这时候正坐在办公室里头呢，埋在一大堆资料里面，也看不出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眼神，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面眼观鼻鼻观心的，好不乖巧的样子。
“直接领到赵刚那里去吧，让他跟着过去好好学习一下。”
等到那人开口说完了，范癞子才从成山一样的资料里面抬头起来了。
不过他看也没有看那个人一眼，只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又甩了甩手给出了一个答案来。
这其实是范癞子很早之前就已经思考好了的，对于我这个人呢，他已经是没有什么可以再教的了。
可是赵刚就不一样了，两个人跟在一起去放贷，以后的日子得多畅快呀。
更何况范癞子还一直想着让我当他的上门女婿呢，要是不让我把这些业务都熟悉了，以后还怎么能够接受他的事业呀。
“刚哥。”
有了范癞子的吩咐，一切就变得简单明了起来了。
那个小弟一路领着我到了赵刚的办公室里面去了，他就转头离开了，让我一个人留在那里‘好好学习’。
范癞子手下的人向来是这么各司其职的，每个人都只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从来不会去插手那些不该自己做的事情。
对于这一点，我一直还是非常佩服的，毕竟这种驭下的能力可不是谁都能够做得到的呀。
等到那个小弟走远了，我才推门进去了。
让我觉得意外的是，这个时候赵刚也在里面坐着的呢，面前还和范癞子一样，也是有小山一样的资料堆在那里的。
“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呀，出去做事儿还早着呢，你今天过来的太早了。”
听见了我的声音，赵刚这才从资料堆里面抬头起来看了我一眼。
我也趁势看清楚了赵刚这时候的脸色，他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有休息过了，眼睛底下的黑眼圈大大的，额角上面甚至都生出了好几个小痘痘来了。
看见我，赵刚倒是露出了一个有气无力的笑容来，又随意询问了我两句。
我和赵刚之间的关系一直都还挺不错的，两个人说话的时候也总是这么随意的态度。
“没关系，早点儿到有早点儿到的好处，我还可以趁着这个时间好好跟您学习一下呢。”
我也轻笑了一声，又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这些都是没有任何影响的。
其实听见赵刚说了暂时不会让我一起去学习放贷的事情的时候，我还是情不自禁松了一口气的。
虽然说我之前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是真正到了这个时候来，我还是觉得自己的心里头有些说不出来的忐忑的。
能够拖延一会儿就是一会儿吧，我也不能够那么快就接受的。
“跟着我哪儿还有什么需要学习的呀，你这嘴巴倒是越发地甜了。”
赵刚虽然没有多说些什么，眼角眉梢的细纹却是出卖了他自己的。
这人呐，上了年纪了之后，就越发爱听这些好话了。
即使明知道好多不过就是一些场面话罢了，可他还是觉得自个儿心里开心，也可以听这些假话的。
“这也是跟着刚哥你学的。”
我只是一味地抿着嘴唇，神色一直淡淡的，却没有忘记在关键的时候补上这么一句话出来。
自从跟着范癞子他们以后，好多事情我的确都是从赵刚身上学到的。
赵刚这个人虽然是长得五大三粗了一些，可他实际上心思还是非常细腻的，总是能够考虑到一些其他人考虑不到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跟着赵刚一起看得多了学得多了，我才渐渐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的。
再加上赵刚平日里为人大方又仗义，我还是打心眼儿里尊敬着他的。
“得得得，你一句话就把我的后路给堵死了，我是没什么话好说的了。”
赵刚笑得满脸无奈，脸上的褶子也慢慢儿堆起来了，他却还是浑不在意的。
我这话说得漂亮呀，直接就把他的后路给堵得严严实实地。
这么一来他就的的确确是什么也不能够做了，只能够跟着我的节奏来走了。
不过就是这些小事而已，他也向来是不怎么在意的，更加不会跟我计较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了。
“刚哥，你这是在查账本，这是在做账呀？”
我聪明地止住了话茬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三两步走到赵刚的桌子前面去了。
走近了我才发现赵刚的面前资料堆得虽然挺多的，可实际上他也没有用上多少的。
赵刚一直在小本本上面写写画画的，电脑上面又做着一张表格。
我在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下，赵刚这大约是在做账吧，就是不知道是做的真账本呢还是假账本呢。
当然了，这也不是我应该去插手的事情。
想通了这一点儿之后，我就老老实实地退回来了，没有再站在赵刚的桌子前面，而是去旁边儿的沙发上面坐着了。
然后又随手抽了一本杂志出来，装模作样地翻了两页，这才开口询问了起来。
“对呀，最近李峰那狗崽子一直让人到咱们的场子里面四处捣乱，老大心里可烦着呢。”
赵刚倒是完全没有在意我的这些小动作，很快就又埋头到那些账单里面去了，然后才开始慢慢儿跟我抱怨起来了。
其实在我把赵刚从范癞子这里要走之前，他一直就是替范癞子做账的人物。
现在好容易撇下了外头的那些事情回来了，帮里头又只有一个不大中用的人顶替着，他这才立即埋身到做账这事儿里面来了。
可是现在提起这段时间发生过的事情，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儿的。
算起来，无论是他还是我们这些人都在李峰那货手里头吃了一个大亏了，要是能够忍得下来才是有个鬼了。
“那咱们的生意不就是很不好做了吗？”
提起这事儿，我的脸上也带了两分关怀出来。
从头到尾，这件事情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才发生了的。
本来我出去开公司的那些钱就全部是范癞子大方，才资助给我的。
谁知道现在我把那些钱都给赔光了不说，范癞子的生意还因为我而受到了牵连，还隐隐约约有一种被打压得过了头的意思。
这样子的情况下，让我这个知情人心里怎么可能不会觉得愧疚呢。
“可不是嘛，这帮里头的收入那是一天低过一天呀，这个经济也是越发不景气了。”
赵刚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也彻底停下了手里头的那些活计，专专心心地和我说起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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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刚刚进了门，立马就有那种有眼色的小弟过来示意我先坐在这里等一下了。
因为前段时间发生的那些事情，范癞子现在慢慢儿也变得讲究起来了。
无论是谁进门都是需要事先通报一下的，确认了之后才能够进去见到范癞子本人的。
我对着那个小弟点了点头，又按着他的安排坐到了旁边儿的沙发上面去，然后才目送着这人进去替我通报了。
范癞子这时候正坐在办公室里头呢，埋在一大堆资料里面，也看不出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眼神，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面眼观鼻鼻观心的，好不乖巧的样子。
“直接领到赵刚那里去吧，让他跟着过去好好学习一下。”
等到那人开口说完了，范癞子才从成山一样的资料里面抬头起来了。
不过他看也没有看那个人一眼，只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又甩了甩手给出了一个答案来。
这其实是范癞子很早之前就已经思考好了的，对于我这个人呢，他已经是没有什么可以再教的了。
可是赵刚就不一样了，两个人跟在一起去放贷，以后的日子得多畅快呀。
更何况范癞子还一直想着让我当他的上门女婿呢，要是不让我把这些业务都熟悉了，以后还怎么能够接受他的事业呀。
“刚哥。”
有了范癞子的吩咐，一切就变得简单明了起来了。
那个小弟一路领着我到了赵刚的办公室里面去了，他就转头离开了，让我一个人留在那里‘好好学习’。
范癞子手下的人向来是这么各司其职的，每个人都只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从来不会去插手那些不该自己做的事情。
对于这一点，我一直还是非常佩服的，毕竟这种驭下的能力可不是谁都能够做得到的呀。
等到那个小弟走远了，我才推门进去了。
让我觉得意外的是，这个时候赵刚也在里面坐着的呢，面前还和范癞子一样，也是有小山一样的资料堆在那里的。
“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呀，出去做事儿还早着呢，你今天过来的太早了。”
听见了我的声音，赵刚这才从资料堆里面抬头起来看了我一眼。
我也趁势看清楚了赵刚这时候的脸色，他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有休息过了，眼睛底下的黑眼圈大大的，额角上面甚至都生出了好几个小痘痘来了。
看见我，赵刚倒是露出了一个有气无力的笑容来，又随意询问了我两句。
我和赵刚之间的关系一直都还挺不错的，两个人说话的时候也总是这么随意的态度。
“没关系，早点儿到有早点儿到的好处，我还可以趁着这个时间好好跟您学习一下呢。”
我也轻笑了一声，又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这些都是没有任何影响的。
其实听见赵刚说了暂时不会让我一起去学习放贷的事情的时候，我还是情不自禁松了一口气的。
虽然说我之前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是真正到了这个时候来，我还是觉得自己的心里头有些说不出来的忐忑的。
能够拖延一会儿就是一会儿吧，我也不能够那么快就接受的。
“跟着我哪儿还有什么需要学习的呀，你这嘴巴倒是越发地甜了。”
赵刚虽然没有多说些什么，眼角眉梢的细纹却是出卖了他自己的。
这人呐，上了年纪了之后，就越发爱听这些好话了。
即使明知道好多不过就是一些场面话罢了，可他还是觉得自个儿心里开心，也可以听这些假话的。
“这也是跟着刚哥你学的。”
我只是一味地抿着嘴唇，神色一直淡淡的，却没有忘记在关键的时候补上这么一句话出来。
自从跟着范癞子他们以后，好多事情我的确都是从赵刚身上学到的。
赵刚这个人虽然是长得五大三粗了一些，可他实际上心思还是非常细腻的，总是能够考虑到一些其他人考虑不到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跟着赵刚一起看得多了学得多了，我才渐渐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的。
再加上赵刚平日里为人大方又仗义，我还是打心眼儿里尊敬着他的。
“得得得，你一句话就把我的后路给堵死了，我是没什么话好说的了。”
赵刚笑得满脸无奈，脸上的褶子也慢慢儿堆起来了，他却还是浑不在意的。
我这话说得漂亮呀，直接就把他的后路给堵得严严实实地。
这么一来他就的的确确是什么也不能够做了，只能够跟着我的节奏来走了。
不过就是这些小事而已，他也向来是不怎么在意的，更加不会跟我计较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了。
“刚哥，你这是在查账本，这是在做账呀？”
我聪明地止住了话茬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三两步走到赵刚的桌子前面去了。
走近了我才发现赵刚的面前资料堆得虽然挺多的，可实际上他也没有用上多少的。
赵刚一直在小本本上面写写画画的，电脑上面又做着一张表格。
我在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下，赵刚这大约是在做账吧，就是不知道是做的真账本呢还是假账本呢。
当然了，这也不是我应该去插手的事情。
想通了这一点儿之后，我就老老实实地退回来了，没有再站在赵刚的桌子前面，而是去旁边儿的沙发上面坐着了。
然后又随手抽了一本杂志出来，装模作样地翻了两页，这才开口询问了起来。
“对呀，最近李峰那狗崽子一直让人到咱们的场子里面四处捣乱，老大心里可烦着呢。”
赵刚倒是完全没有在意我的这些小动作，很快就又埋头到那些账单里面去了，然后才开始慢慢儿跟我抱怨起来了。
其实在我把赵刚从范癞子这里要走之前，他一直就是替范癞子做账的人物。
现在好容易撇下了外头的那些事情回来了，帮里头又只有一个不大中用的人顶替着，他这才立即埋身到做账这事儿里面来了。
可是现在提起这段时间发生过的事情，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儿的。
算起来，无论是他还是我们这些人都在李峰那货手里头吃了一个大亏了，要是能够忍得下来才是有个鬼了。
“那咱们的生意不就是很不好做了吗？”
提起这事儿，我的脸上也带了两分关怀出来。
从头到尾，这件事情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才发生了的。
本来我出去开公司的那些钱就全部是范癞子大方，才资助给我的。
谁知道现在我把那些钱都给赔光了不说，范癞子的生意还因为我而受到了牵连，还隐隐约约有一种被打压得过了头的意思。
这样子的情况下，让我这个知情人心里怎么可能不会觉得愧疚呢。
“可不是嘛，这帮里头的收入那是一天低过一天呀，这个经济也是越发不景气了。”
赵刚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也彻底停下了手里头的那些活计，专专心心地和我说起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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