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事情还在可控范围内,但是菲尔特医生在自己包里翻找身份证时,他的包里一件白背心引起了警察们的注意。

    几个警察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掏出手铐大声呵斥道:“医生?黑人能当医生?你为什么不说自己是法国总统?你们这些黑人除了犯罪别无所长,我想你是想要诱骗我们跟你去无人的地方,然后方便逃走吧?还有,你包中的白背心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它藏在包里,你有什么企图?现在,你被抓捕了,我怀疑你跟一起谋杀案有关。”

    警察说完就拷住了菲尔特,然后继续检查其他黑人。

    菲尔特闻到了这名警察对自己吼叫时,嘴里散发出的浓烈酒气!显然这个警察是喝完酒才来上班的,而且喝的还不少,不然他不会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他也是一个种族歧视者!

    至于那间白背心,是因为他的妻子参与了“白背心”运动,而菲尔特医生一向奉行“远离政治”的原则,因此他偷偷的把妻子的白背心藏在自己包里,免得自己妻子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菲尔特医生没想到,这件被自己藏在包里的白背心却让自己陷入了困境。

    菲尔特不想惹麻烦,他有合法的身份,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来源,他相信即使进了警察局自己也能够脱身,因此乖乖的束手就擒。

    然而十几分钟后,社区里的很多黑人都看见菲尔特医生和其他几个黑人被手铐拷在路边,加上这一天来针对黑人的各种不公平遭遇,社区内的黑人开始爆发了,大量的黑人开始围住了扣押菲尔特医生的几名警察。

    不幸的是在对峙的时候,喝多了那名警察拿出手枪,指着围拢在一起的黑人,不停的辱骂。不久之后,突然响起了一声枪响,让原本情绪激动的双方立刻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第一声枪响是谁先开的枪已经没人在乎,几名警察听到枪声后立刻开枪还击,而聚集在一起的黑人看见有同伴中枪倒地后,并没有四散奔逃,而是有人不断向警察投掷各种物品,并伴随着还击的枪声。

    不到三分钟,几名警察就全部中枪身亡,他们身上携带的武器也被在场的黑人瓜分了。而菲尔特医生也在混战中不幸中枪死亡,成为了这次事件中牺牲品。

    黑人整体素质很低,而且很容易被煽动,一旦被激发兽性后根本停不下来,丝毫没有人性。在搞死几个警察之后,这些黑人并未罢手,他们冲进周围的店铺和居民家中开始了打砸抢!

    这些黑人并没有组织,但是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受到菲尔特医生包中的白背心的启示,穿上了一件白背心,其他的黑人也开始效仿,找到白背心穿在纷纷穿在自己身上。

    于是,一群身穿白背心的黑人们开始在菲尔特医生的社区暴乱,接着不断有其他身穿白背心的人员加入,进而很快蔓延到整个巴黎市区。

    巴黎的白马甲纷纷走上街头,原本的小规模冲突逐渐演化成性质恶劣的打砸抢群体事件,白马甲们开始沿着街道,向周围的街区扩散,越来越多的白马甲参与到了暴乱之中,而各种残忍行为也渐渐多了起来,潜伏在他们血脉中的兽性逐渐被激发。

    措手不及的巴黎警察部门,由于警力都分散出去做各种盘查,一时间无法集结足够的力量压制白马甲的行动,使得骚乱慢慢失控。

    此时,刚刚吃完饭的叶昊正漫步在巴黎街头消食,虽然今天一天巴黎的气氛不太对劲,他也从电视上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用他的话来讲:管我毛事?

    但是,像叶昊这种“拉风”的男人注定是不可能安安静静的做个美男子滴。(作者语:你丫就是一个惹祸精,和柯南同学的自带死亡属性有的一拼。)

    当叶昊返回四季酒店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各种嘈杂的声音。

    叶昊转过头,他看到不远处一群白马甲正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对着路边的商店和民居进行洗劫,一些店员和居民被他们从屋里拖出来,稍有反抗,就是拳脚相加。而他身后不远处正有几个白马甲追逐着一男一女两个白人,两人中的白人男子肩上扛着一台摄像机跑在前面,他的一只手还拉着身旁的女子;女人手里拿着个话筒,但是由于穿着高跟鞋跑不快,她不得不依靠男子的协助才勉强跟上他的脚步。

    叶昊一看就知道这两人是某家媒体的记者,估计正在拍摄白马甲骚乱的影片,结果被失去理智的那伙白马甲追赶。叶昊本来并不打算管闲事,但是他看到扛着摄影机的男子因为慌不择路不小心被拌了一下,连带着那个女记者一起摔倒在地。

    追在两人身后的那些白马甲兴奋的赶上来,把正欲起身的男摄影师一脚踹翻在地,随即就围着他一顿拳打脚踢;另有几个白马甲则试图把那名女记者拖进一旁的小巷,至于目的就不用说了。

    这条街道已经是混乱不堪,到处充斥着暴力事件,别人都是自顾不暇,根本不会有人出来拯救两人,除了叶昊。叶昊站在一棵绿化树的阴影中,这帮正在实施暴行的白马甲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叶昊皱眉看着那些满眼充血,脸上带着嗜血神情的白马甲,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本心的原则性,对那些施暴者抱以本能的反感。他终于还是选择走出来树荫的遮掩,快步冲向正在挣扎的女记者。

    叶昊冲到上去,很快把那几个白马甲打倒在地,他把被打的瘫倒在地的男摄影师扛在肩上,又拉起衣衫不整的女记者,问道:“你怎么样,还能走吗?”

    惊魂未定的女记者点了点头,跟在叶昊身后逃离现场。

    这时不远处的,其他白马甲也发现了这里的异常,立刻有二三十人冲了过来。叶昊不想恋战,转身看到女记者的脚踝好像扭伤了,一瘸一拐的跟在身后,他看着越追越近的那群白马甲,一把抱起女记者就加速跑了。

    幸好现场距离叶昊住的四季酒店已经不远,只隔着一条街道。叶昊肩扛一人怀抱一人,还是在三分钟内跑完了接近一公里的距离。

    当他回到四季酒店的时候,酒店已经开始戒严了,保安们手持盾牌和各种武器在酒店大门口戒备着,周围也停了几辆警车还有有十几名警察在酒店周边巡视。

    酒店大厅里已经挤满了人,因为白马甲暴动的很突然,周围街上的游客都一窝蜂的涌到了能看见的安全的地方,而四季酒店门口的停着的警车和警察则成了他们的希望。

    苏菲是《世界报》的一名前方记者,今天整个白天她都和自己的搭档在外面采访,直到下午六点过后,他俩正想去吃完饭,就遇到了蔓延开来的骚乱。当时,他们和那群白马甲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苏菲立刻让摄影师拍摄白马甲打砸抢的画面,但是不幸的被他们发现。

    这下,穷凶极恶的白马甲不肯放过两人,追出了好几条街才在叶昊那里追上两人。当苏菲快要被拖进小巷的时候,她已经绝望了,那些失去理智的白马甲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她知道自己不但会被凌辱,还有可能接受非人的虐待,并且最终难逃一死。

    直到叶昊出现,三两下就摆平了刚开始的几个白马甲。但是,紧接着有更多的白马甲追了上来,而苏菲的脚踝受伤,又一次面临险境,她以为那个男人会把自己扔下,结果他毫不犹豫的抱起自己一路飞奔跑回了安全地带。

    进入四季酒店之后,叶昊先找到大堂经理说明情况,然后把受伤的男摄影师送到医务室,等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他又来到苏菲的身边,看了一眼她受伤的脚踝:“你的脚踝已经肿起来了,再不处理会有后遗症的,我扶你去医务室吧。”

    经历过不久前的生死一幕,苏菲对眼前的男子有着莫名的信任,于是她点头答道:“好的,谢谢你。”

    叶昊又把苏菲搀扶到医务室,叫来医生帮她处理脚踝。

    不大的医务室里面异常忙碌,连外面的走廊上也有许多伤者,这些伤者绝大部分都是匆忙逃进四季酒店的游客和路人,他们受的伤并不严重,简单处理过后就自己找了个地方坐着休息。医务室隔壁的一间杂物房则被当成临时的病房,窘迫的放着三张病床,有伤情严重的人就被挪到里面,眼下已经有两人在里面治疗。其中一人就是苏菲的搭档摄影师,他被叶昊带来时已经奄奄一息,不过都是外伤,一旦处理及时很快就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外表看起来十分凄惨。

    四季酒店的只有一名医生和两名护士,医生的医术不错,但是伤者太多,处理起来有点手忙脚乱。幸好,房客中有几名正在巴黎参加医学研讨会的医生,他们得知后立刻赶来帮忙,四季酒店又从酒店的服务人员中抽调了十名有过急救培训的人帮着打打下手,这才缓解了酒店医生和护士的忙乱。

    w。4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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