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以食为天,对于百姓来说粮食再多也不会嫌弃,而士兵水手都是百姓出身,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大鱼堆成山的出现在眼前,高兴得大喊大叫,过后就是无限惆怅。六月的天气如此多的鱼打捞出来,用不了半天就会发臭,这可把人愁坏了,几个年龄大一点的感觉如此多粮食会坏掉,急得嚎啕大哭。

    冯戴文实在无法只得站出来指挥着众人砍下鱼头,去掉内脏,破成两半,然后放在甲板上,以海上的高温暴晒,一天下来就成了鱼干。最后冯戴文不得不下令只能上午捞鱼,然后晒成鱼干,刚开始大家都很兴奋,所有人都化着渔夫,不停的捞鱼,破开晒成鱼干。

    这当中又以冯戴火,席君买,最兴奋,两人能把十多人绞着吃力的渔网拉上来。现在船上每天三顿换着花样吃不同的鱼,这不才五天冯戴火已经开始抱怨了,估计在吃几天见到鱼都会发吐。

    冯戴文让自己的船走最前面,实在受不了那冲天的鱼腥味。

    “泰老,您看如果把船外面用铁包裹起来,是否能建造得更大,更好一些。”冯戴文问跟随船队检查船只性能的泰民,这是泰家村另外一位族老,长期在船厂帮忙建造,改进船只。

    “原则上没有问题,但是造船用铁很容易生锈坏掉是不是成本太高。而且越大越好,铁小块了恐怕没有多少作用还会增加重量。”泰民想想回答道。

    “这应该没有问题,现在用的是大炉炼制,能够做出足够大的钢板,回长安以后让他们研究一下配方,看能不能做出不生锈的,或者让道家的人看看能不能度一层防锈物。”冯戴文相信以现在的技术应该是能办到的,如果还不行就再招人,还是不行就去其他国家要工匠,一起研究不信弄不出来。

    ……

    在交州并未靠岸,一直到泉州才停靠补充淡水,由于岭南近一年来都有大型船队来往,泉州码头已经多次扩建。江南商人要去岭南经商也会在码头搭乘冯家船只。商业才是让一个地方变繁华的根本,越来越多的商人意识到海路好处,不但快速,而且能运送大量商品。冯戴文相信这次带回如此多珍宝一定能让全大唐的目光投向海外。

    一路换人不停,总于在贞观元年七月十六赶到洛阳。冯戴文带着礼物拜访过屈突通父子,换上河船继续向长安出发,粮食就留在洛阳官仓,屈突通会帮着处理。

    脚踏陆地,回到长安,冯戴文心中分外踏实,也迫切的想回到家中。船队沿着渭水,绕道清明渠,然后再从明德门进入长安城。

    回城消息早已通报李世民,要不然如此大的队伍不可能进入长安。但是让冯戴文没有想到的是李渊居然亲自前来,李承乾,李恪李泰一个不少,广安没来,豫章长乐也躲在长孙无忌后面,毕竟如此多财物必须要经过他这户部尚书。

    冯戴文看见码头人山人海,暗道干脆来玩一把大的,叫过冯戴火,席君买一番吩咐。席君买嘿嘿一笑,兴奋的离开了。

    船一靠岸冯戴文率先上前施礼拜见众人,李泰满脸兴奋,李恪,李承乾相对稳重的多,几月不见几人似乎又长高一点,当然房遗爱不算,他站在李泰后面都要高出一个脑袋。冯戴智含笑点头,长乐,豫章在后面挥挥手,冯戴文一一点头回应。冯盎,长孙无忌笑而不语,只有李渊为老不尊哈哈大笑道:“好小子,给朕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

    冯戴文无可奈何一笑道:“必然不会让皇爷爷失望。”说完神秘一笑陪同李渊等在一旁。

    李渊对于冯戴文故作神秘也没有说什么,同样兴致勃勃的等着。

    没有等多久席君买带着人先推着马车下来了,马车上面是用布遮住的,让人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只是知道很重,居然有10多人推一辆车。

    在周围百姓翘首以盼的目光中马车被推到空地上,然后席君买带着100名身穿盔甲,提着大盾的士兵在李渊前面布下盾阵,然后揭开马车的布。

    “哇!”周围百姓对于马车上出现的庞然大物一声惊呼。

    几只犀牛突然从黑暗出现到光明,忍不住“牟!”的长嘶,声音穿透性极强。

    “皇爷爷,这是番邦进贡的犀牛,力气非常大,所以以防万一才关起来的。”冯戴文解释道。

    “嗯,不错,以前朕只是用过犀角杯,还没有见过活着的犀牛,算是有趣。”李渊满意的摸着胡子上前几步,观看一下说道。

    这时候驯兽师赶着白象下了船。

    “这是大象,不是有战象嘛,这两头虽然好看一点,但是并不算大吧。”李渊看着白象道。

    驯兽师把白象赶到空地,随着指挥,白象居然对李渊跪了下来,长鼻子还像人扣头一样点了几下,然后起身又用后腿直立,前脚合拢像人抱拳一样行礼。把李渊逗的老怀大开,哈哈大笑。

    “白象在番邦是为吉祥之物,这对大象皇爷爷没事可以让他们表演一番,逗逗乐子。”冯戴文继续介绍道。

    “嗯,好,好,朕心甚慰。”李渊笑得不见眼珠夸奖道。

    等犀牛,大象走后重头戏来了,士兵们络绎不绝的推着平板车上了码头空地,然后吧车上用麻布包着的黄金,白银堆成两堆,整整半个时辰才全部弄下船来。

    周围百姓,看守的士兵都被惊呆了,一时之间原本喧闹的码头鸦雀无声。一座金山,一座银山就在眼前,长孙无忌,冯盎等人也是见过大世面的还是被眼前一幕狠狠震撼一把。

    “长孙公见谅,由于没有那么多箱子,这些都只能放在船底压仓,散放着,反正也不怕摔坏是吧。冯戴文歉意的对长孙无忌道。

    长孙无忌嘴角一抽一抽,还未说话,又看到士兵抬着许多物件,箱子堆放在金银旁边,箱子抬下来就打开了盖子。

    箱子里面都是宝石,珍珠,玳瑁,玉石,琳琅满目,在阳光下发出各色光芒。地上还放着洁白巨大的象牙数百支,犀角密密麻麻的堆放整齐,血色珊瑚数十支,最高的比人还高,青色,绿色,五颜六色的珊瑚摆放一地。巨大的纯金佛像,金银做的盆,瓶,碗,壶,各种器物让巨大的码头差一点堆放不下。

    “长孙公,这些都是番邦赔偿大唐的,下官这次出去没有那么多文士,军营之中全是粗人,所以也没有清点,就麻烦您了,下官就先告辞了。”冯戴文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

    “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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