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银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无需奉还,我爹说了做人就要懂得知恩图报,你们木府当年相助于我们楚家,我楚某人自然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说全出了就全出了。”

    “好,我给你这个机会!”慕乘风也不逞钱财之能,爽快答应,他家境已经不如以往,若想出这一千两,实在艰难,但也绝非贪便宜之人。

    他起身,不再与楚萧闲谈,只抛下一句“虽然你用钱帮我劝阻了羽然,但这一千两实在过于贵重,我很难还上,一辈子那么长,谁知道你我以后谁会活得更久,你若有困难,只管找我帮忙,我慕乘风没有别的,一身的武功还是可以帮你解决不少麻烦事。”

    说完他自行离开,楚萧想跟他多喝两杯都没机会,他无奈举杯饮酒,摇头道“真是……这人为何总是那么淡定!”

    衙门,自从与姚羽然分别多日后,赵恒之甚感不舍,他屁股的伤也已经养好,无公事之下,寸步不离的缠着姚羽然。

    “亲亲娘子,我给你捶背!”赵恒之按压下姚羽然落座板凳,一份殷勤模样。

    姚羽然这两日都被他跟腻了,但见赵恒之受了那么多苦,也只好由着他来。

    赵恒之手法娴熟的捏起姚羽然的双肩,虽然没学过按摩法,但每下都直通筋骨,消散疲惫,姚羽然还是很满意。

    “你这自从回来就跟转了性子似的,都不见你想方设法要去青楼,可见历经前险万难也是一件好事。”姚羽然调侃道。

    赵恒之露出讪笑道“外边世道这么乱,我哪敢去鬼混,再加上屋中有你这么个美娇娘,我已经知足,浪荡的本性已经过去,娘子你就别再追究过往了。”

    “那看来,你是改邪归正了?”姚羽然斜眼问道。

    赵恒之立马当场来个保证“那是一定的,外边的野花千好万好,都不如家中的正红玫瑰,娘子,你喜欢吗?”

    话说完,赵恒之就变魔术一样从兜里掏出一朵鲜艳玫瑰,递到姚羽然跟前来,让她眼前一亮。

    姚羽然还是极少能感受到赵恒之送的惊喜,心中泛起一丝动容,当即收下,用手拍了拍另一侧肩甲吩咐道“转移位置,这里酸痛!”

    “好嘞!”赵恒之屁颠屁颠的上手,两人正享受这相互默契的乐子时,突然房门被敲响,传来了沈裕鸿的声音。

    “师傅在吗?我这里有一盘点心想送给你!”

    又是这个情敌,赵恒之听到沈裕鸿的声音后眉头不禁皱起,满脸的不快,擅自做主替姚羽然回应“你师父没胃口,你自己吃吧!”

    “啪!”肩上的手被打掉,姚羽然起身嗔怒的看了赵恒之一眼,下一秒门外就传来了岳依依的声音。

    “赵夫人,这是我与裕鸿一同做的点心,

    专门为了道谢送你的,你开开门,我送进去。”

    “一起做点心?”姚羽然与赵恒之的声音同时响起,面面相觑一眼都觉得话里有话。

    姚羽然直接去开门,赵恒之跟在后边,一开门映入两人眼帘的便是沈裕鸿与岳依依牵在一起的手。

    见两人吃惊的去打量自己的举动,岳依依还有些不好意思,晃动了下沈裕鸿的手让他将点心递过去。

    沈裕鸿直接放到了姚羽然的手中,一个汉字此时脸上也有了羞意的笑容。

    “师傅,我与依依在一起了,感谢你的撮合,若没有这次的用心良苦让我们共同前行,想必……也不会有这样的进展。”

    生欲鸿一说完,岳依依羞得低下头来,却还是轻声道一句“谢谢赵夫人,这点心名为鸳鸯饼,是我和裕鸿共同做的,加了葡萄干,吃起来酸甜,你与赵大人一同尝尝。”

    “好……好,没问题!”姚羽然听得入了神,拿起糕点一尝,确实好吃,她坏笑看向沈裕鸿,调侃道“看来我这徒弟可以啊,为了追到依依,真是使出浑身解数了,好在……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对对对!你们在一起我真是太开心了,要是沈裕鸿你将依依迎娶进门的话,我定会包个大红包给你们。”在姚羽然身后的赵恒之听到他们在一起的消息,比谁都还开心,忙不迭的祝贺。

    只要沈裕鸿名草有主,他就不怕姚羽然会被他帅气的外表迷得神魂颠倒。

    他与姚羽然失联的这些日子,还老是担心她会不会以为自己被杀手杀害,转而投奔了岳依依拒绝的沈裕鸿,回来后发现一切如常,心中石头才落,这几日便加倍对姚羽然好,只为守住她的心。

    “赵大人,我与师傅的感情是纯洁的,只有师徒缘分,你不必怀疑太多,师傅在你始终后,可是哭了好久,可见是有多重视你的生死。”

    沈裕鸿仿佛看透赵恒之的心思一般,当下就点醒他的疑神疑鬼,就连岳依依也在旁不好意思笑起来。

    “你别这样说赵大人,别说是他,连我也以为你放弃我对赵夫人芳心暗许起来了,辛亏都是错觉,也怪我当时太不识相,裕鸿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我居然后来才看出来!”

    岳依依说完与沈裕鸿相视一笑,终于能理解他的好,也辛亏这一切都是皆大欢喜的。

    关上门,姚羽然转身往赵恒之嘴里塞了一块糕点,打趣道“这下你没了“情敌”还给我捶背不?”

    一下子被看出心思的赵恒之露出讪笑,忙不迭道“捶,怎么不捶,对娘子好是夫君我的本性。”

    “快!动作麻利点!”姚羽然重新坐到板凳上,扭动双肩对赵恒之吩咐道,赵恒之立马上手再次服侍起来。

    浓浓夜色

    袭来,月亮被云层遮起来,整个天色全然暗下,正是适合做不正当事情的时候。

    将军府,当三百袋的粮食大米都重新被包裹严实,依照文知理的意愿,派人运到这里过来时,叶镇远双眸瞪大,满脸不可思议。

    “这是……这是哪来的?为何要运到将军府来?”叶将军见着这三百袋粮食公然放在这将军府门外,急得随手抓住一个运粮弟厉声问道,察觉到了事态不妙。

    运粮弟仗势着替文知理做事,心高气傲应道“这是文丞相让我们运来的,他一会就过来,若是有何问题,叶将军一会自个问个明白,我们只是做事的,并不清楚原因。”

    “文丞相要过来?”叶镇远犟眉,一脸凝重,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夹杂着轱辘转动的声音,叶镇远回头,便见一辆简朴马车纷至沓来。

    “我们文丞相来了!”运粮弟喊道,随即一招手,吩咐其他几个弟,将这些粮食都搬进将军府里,叶将军想拦也来不及。

    他怒气冲冲来到马车前等候文知理下车,却在对方掀开帘子后,敞开笑容。

    “文丞相,你让人搬这些粮食过来是?”

    文知理一见叶镇远,也展露笑脸,背后却是阴险至极的心“当然是有事要拜托叶将军你,这里不方便说话,咱们进去吧!”

    说完他亲昵揽过叶镇远的肩,搭着他走进将军府,这么一看,两人好似多年老友,实际上却是谁也不待见谁,平日里并无半点交情。

    叶镇远命人沏一壶西湖龙井上桌,看文知理不紧不慢的吹开茶水浮面点缀的甘菊,淡然饮起来,他都快着急死。

    “文丞相,这些粮食哪来的,好端端的运来将军府做什么,我们将军府可不需要这些,你还是赶紧运回去吧!”

    “叶将军,我有一事要相求,这些粮食是灾粮,我们丞相府没处放,想到叶将军你这府邸宽敞,就借放几日,等有需要时再运回,你看如何?”

    “什么?”叶镇远嚯的一下起身,看着弟逐渐将灾粮搬进屋后,纵然有多抵不过文丞相的势力,他的脸色也一下子变了。

    “我说文丞相,这既是灾粮,又为何会在你手中,你为何又要运到将军府来,你这是何意思,专门陷我于不义啊?”

    “别急嘛,叶将军,你们习武之人就是性子暴躁,今日来不是陷你于不义,而是有是要与你商量,你若是答应,将来仕途无量。”

    被叶镇远一通数落,文知理一点也没有羞耻感,还放下茶杯,摆手让其消停下来。

    这已经无关脾性问题,灾粮应当放在米城县令衙府当中,无缘无故运到这里来,要是被人瞧见了,岂不禀报皇上他叶镇远贪粮欺民。

    叶镇远无法平静,来到文

    知理面前,手指着他道“文丞相,今日无论你说些什么,这些粮食从哪来就从哪运回去,我可以既往不咎,若是还执意放在将军府,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叶将军想要做什么?禀告皇上我文某人劫粮欺民,若是有这个想法,我劝你还是赶紧灭了。”

    (本章完)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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