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才把昨晚發生的事告訴了吳添,吳添怪我不叫醒他一起去看熱鬧,又對阿贊泰這麼命大很懷疑,有些東西我也不好跟他解釋,信不信由他了。

    鮑老板確實沒有糾纏我們深夜外出的小事,由于阿贊泰已“死”,我成了他的生財工具,他對我的關照更加殷勤了,我們在藍天大浴場幾乎過了三天皇帝般的生活。

    第三天晚上十點,鮑老板帶上我們前往陽平鎮東郊的一個度假村,法會被安排在了度假村提供的場地。

    在出發前劉胖子已經悄然通知了他的警察朋友。

    當我們到達度假村的法會小廣場時,現場已經坐滿了虔誠的信徒,大家雅雀無聲的盤坐在那里,面前點著蠟燭,我則被鮑老板包裝成了新一代的天神法師。

    在鮑老板要開始吹噓為我編造的背景時,忽然大量的特警從四面八方涌出,一下包圍了現場,現場的信徒當中也站起了很多便衣,鮑老板甚至都來不及反應就被抓了個正著,他的手下連同黃毛一起全都被當場抓獲了。

    為了給我們省去不必要的麻煩,孫偉舟還演了一場戲,警方連同我們也一起“抓捕”了。

    劉胖子的警察朋友孫偉舟拿著揚聲器上台,將鮑老板怎麼派人到農村去鼓動村民,怎麼將泰國的阿贊師傅包裝成天神法師進行斂財,還把劉胖子老娘的事作為例子,痛斥了這個所謂天神教的卑劣行徑,現場許多村民信徒開始醒悟逐漸散去。

    凌晨的大悟公安局,經過幾個小時的審訊,鮑老板交待了犯罪事實,還供出了武漢的崔漢生,大悟警方聯系了武漢警方通報了情況,武漢警方連夜對崔漢生展開了抓捕,由于崔漢生並沒有收到風聲,抓捕工作進展的很順利,崔漢生在睡夢中莫名其妙就被抓了,同時在他家里搜出了斂財的賬本,以及假藥、假神像若干,證實了他靠邪教斂財的犯罪事實,目前武漢警方在進行連夜的突擊審訊,相信崔漢生跑不了了。

    得知這個消息我們相當高興,劉胖子激動的緊緊握拳,對著天鞠躬,向他老娘傳達了這個喜訊。

    大悟公安局領導親自會見了我們,並向我們表達了謝意,這讓我們受寵若驚,老實說我們的本意並不是想幫警方破案,只是為了幫劉胖子報仇,沒想到陰差陽錯幫警方破了邪教大案,還為民除了害,這讓我們很驕傲自豪。

    大悟警方讓我們放心的回武漢,我們的身份將會嚴格保密,我們不會遭到崔漢生和鮑老板殘余勢力的報復,因為對外我們也是助紂為虐的“犯罪分子”,還被關押在拘留所里,相信時間一長也沒人管我們的死活了,警方甚至還派了專人護送我們回武漢,我們受到了警方前所未有的禮遇。

    鮑老板和崔漢生的犯罪集團就此謝幕了。

    這件事給劉胖子上了生動的一課,讓他看到了用智慧解決問題的好處,劉胖子對我更是欽佩。

    我將這件事講給了朱美娟听,朱美娟拍手稱快,還順便批評了吳添的魯莽行事,說他沒死都是命大,吳添對那個害他吃苦的假道長恨之入骨,還說一定要去長春觀附近把那個假道長給找出來,狠狠教訓他一番。

    我對此沒什麼表示,找不找他報復那是吳添的事了,雖然這個假道長確實可惡,但這事也不能全怪人家,本來這事就是吳添自己有錯在先,明知道對方不是個好人,還請他假扮法師,結果生意沒做成,還莽撞的開罪了人家,人家對他不滿進行報復性的搶劫,把他困在陷阱里幾天,說到底都是吳添自己亂來導致的。

    我去了胡凱的賓館,將嚴大勇的事告訴了他,胡凱很唏噓,我將胡凱應得的那份提成給了他,他拿到錢後相當激動,還說以後有這樣的生意會繼續給我們拉。

    這段時間我老是在外頭跑也沒怎麼陪朱美娟,這讓我有點內疚,于是決定好好陪她一段時間。

    麻香那邊也沒有杜勇的最新消息,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找到達久了沒有。

    阿龍給我打過幾個電話,但大多都是平安的匯報,自從方中華進去後方瑤好像一下就成長了,刁蠻任性的脾氣改了不少,守著佛牌店很上心,這讓我很欣慰,阿龍也一直在暗中打听甦婉晴的消息,不過這女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完全失去了蹤跡。

    吳添成天往武昌跑,表面上說是去拓展武昌的業務,實際上我很清楚他是去找那個害他差點死掉的假道士了,一心想著報復人家。

    店里的生意經過劉胖子的吆喝,倒是有了點起色,不過這些人都是劉胖子的弟兄和朋友,我也不想害他們,都只賣給他們正牌,芭珠在店里的業務是越來越熟了,一般的生意基本沒問題,真是沒白養她,有了她在店里坐鎮,我和朱美娟倒是有了更多約會的時間。

    這天我和朱美娟難得有時間出去看場文藝電影,增加感情,我們倆高高興興的在網上訂了票來到電影院。

    我們檢好票剛準備進場,朱美娟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掏出來一看是芭珠打的,只好給接起來了,接完電話後朱美娟吁了口氣,說店里有樁生意要我回去做,芭珠這小丫頭搞不定,對方說什麼不方便跟小孩子談,還指名道姓一定要找我談。

    這還是店里頭一次有顧客指名道姓找我的,難道認識我?可又不對啊,要是認識我就直接給我打電話了,這讓我很納悶。

    我有些猶豫,朱美娟主動把電影票給撕了,我們倆嘆了口氣,電影是看不成了,沒辦法我們只能回店里了。

    到了店里一看是個穿職業套裝的女人,大約三十來歲,化著淡妝,戴著大墨鏡,顯得很有氣質,她這會正坐在會客區的沙發上,優雅的翹著二郎腿,端著茶水在那喝著。

    芭珠見我們回來,指了指這女人,我示意她不用管了,于是迎上去主動打招呼︰“您好,請問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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