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胜雪也很想看看王妃是如何神通广大能抵得住我这鞭子!”沧胜雪冷笑一声,持鞭后腿一步,摆好了姿势。

    “是啊,大皇子,您真不用替本妃担心,我和沧胜雪妹妹一见如故,今日只是点到为止,不会伤了对方的。而且此时在做的各位也很想知道,到底是鞭子厉害还是银针厉害吧。王爷,你说呢?”言闭,阮佳清不忘回头朝煜王甜甜一笑,看上去还真有那么一点勾引的嫌疑。

    眸眼一眨,明明是俏皮的笑容,此时衬着那轻扬的红唇,竟然有一份让人心动的妩媚。

    煜王轻笑,他的王妃就是调皮!

    回头阮佳清有吩咐人在两人身后都摆了十个杯子,道,“那我们相隔十尺,你若在十鞭子之内,打中我身后的任何一只杯子或是打到了我,那妹妹赢了。反之,则是我赢了,如何?”

    “不用十鞭子,只要三鞭,我就会赢的。所以,王妃,你可要看清了!”说罢,沧胜雪冷眼一笑,步子再往后一步,提气将力量全都击中到鞭子上,随即,扬手一挥,只听得寂静的大厅中,传来一声强大的声响,好似闪电划破夜空那般凌厉和快速。

    声起,大厅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呼啸的鞭子直接朝阮佳清的身上抽去。

    如此大的力道,要是一鞭下去,定然皮开肉裂。

    这意料之外,突然听得厅中传来一声隐忍的低呼,是沧胜雪的声音。

    沧胜雪的鞭子本来就要落下,手臂却突然一颤抖,像是收到了某种撞击,那鞭子只得从一脸淡然的阮佳清发尾处闪过,却出奇的没有伤到她分毫,也没有打落任何一只杯子。

    “你……”沧胜雪惊讶的看着自己收回来的鞭子,只觉得手腕处隐隐的胀痛,再看那阮佳清,发现她依旧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和笑容,唯一不同的是,她的手上竟然少了一根争针。

    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臂,皮肉处竟被那根细长的银针给扎了进去。

    “胜雪妹妹,别愣着,你还有九鞭子呢。”阮佳清好心的提醒道。

    对于娇生惯养的四公主,对她最大的打击莫过于在心爱之人面前出丑吧,阮佳清是故意刺激她的。

    自从接管了月家之后,她为了研究人体的穴位,惯用了银针之后,又然后练

    “哼!等着瞧。”沧胜雪怒视着阮佳清,突然上前一步,点足掠上旁边的凳子,随即一居高临下的之态飞快的再次抽动鞭子,这一次,鞭子不是从头上落下,而是带着不可逆挡的力量横扫过去。

    带着即将鞭笞对方的狂喜,沧胜雪看向阮佳清,却发现对方没有丝毫怯弱之意,甚至那看着她的目光,竟是异常的寒冷,犹如不会溶化的万年寒冰,让她的心,顿时一颤。

    于此同时,眼前闪过四道银色的细光,未待看清,沧胜雪直觉得手臂和膝盖一阵剧烈的疼痛,直入骨髓。

    “啊!”沧胜雪尖叫一声,中心顿失,从桌子上狼狈的跌落,那酒杯哗啦的摔碎,酒水与残渣溅落她一身。

    “胜雪……”

    沧玄奕看着自己的妹妹倒在地上全身酒水,脸上浮出痛楚之意,赶紧去将她扶起来,而魏炎皇也走了过去,定睛一看,惊然发现沧胜雪的手臂上并排着四根银针,而膝盖上还有一根。

    阮佳清,她是如何做到的?

    魏炎皇盯着眼前这个绝艳的女子,心中对她是越来越好奇。

    “四公主受伤了,还请王妃手下留情。”魏炎皇对视着阮佳清的目光,幽幽地道。

    阮佳清只淡淡看了魏炎皇一眼,便转向沧胜雪,笑着道:“胜雪妹妹你输了。”

    阮佳清走上去,低头朝沧胜雪微微一笑,顺带伸手,关切的将她衣服上的一片碎渣拂开。

    沧胜雪咬牙瞪着阮佳清,一张脸惨白无色,知道自己此刻狼狈之极,

    “胜雪郡主鞭法精湛,如风潇洒。更想不到,王妃竟是深藏不露,竟能如此飞快的使用飞针,让本君着实的惊叹。”位置上王上出来当和事佬,毕竟今日不宜把关系闹僵了。

    “是啊,王妃真是深藏不露。”

    “厉害……”连连附和恭维不止。

    “谢王上赞扬,若不是沧胜雪妹妹手下留情,本妃也不会这么好的运气,就凭几根银针便赢了。”说着,她朝小煜走去,朝他微微一笑,宛若盛开的蔷薇。

    那一刻,煜王有一瞬间的失神,他的王妃,实在是太过惹眼了,好想带回家直接关起来,他可不想那些臭男人的目光再放在她的身上。

    听到这个话,沧胜雪用力的握紧拳头,那阮佳清分明是借机讽刺她。

    她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委屈又愤怒。可手臂上的几根银针在时刻提醒着她,她是阮佳清的手下败将。

    “王妃姐姐果然好厉害,胜雪甘败下风!”沧胜雪不得已,只好假装大方道。

    忍着痛,她愣是一声都没吭。

    沧玄奕将她扶回了位置上坐着。阮佳清也归了座,这下,沧胜雪算是丢脸丢到外婆家了,她想着要给阮佳清难堪,可没想到,人家的银针都比她的鞭子厉害。

    亏她还自以为自己是天之娇女,无人能及。头一次,沧胜雪感觉到了自己的失败。

    沧胜雪心里有些受挫,她望着对面的阮佳清,这样绝色的容貌,出众的才华,她跟煜王还真是般配。

    可她心里还是有着煜王,她觉得煜王最终会是她的夫君,所以她不会放弃的。

    这样一个比试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晚宴,反倒是气氛更加活络了。最后末了,魏炎皇终于说起此次来弄月的正经事,就是大皇子想要求娶钰彤公主。

    王后听到这个消息,连手中的酒杯都险些拿不稳了。

    她怎么舍得钰彤远嫁,而且还是在那么遥远的地方。他们就连沧溟国到底在哪也不知道,他们就是一个凭空闹出来的国家,想想也够神奇跟可怕的了,不,她不要……

    王后与王上对视一眼,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他们都一样宠爱钰彤,当然不舍得她远嫁他国,就算要嫁,也得在四国之内挑选一个适合的,也不会是沧溟。

    “国师,本君的公主如今年纪尚小,暂时还不打算婚配。”

    王上的话,无疑是等于直接拒绝了他们。

    可魏炎皇仍是厚着脸皮道:“王上所言有理,但我们不急,可以等到公主及笄后再下聘也不晚。”

    堂下皆是小声的议论之音,沧溟国还真是无敌了,明知道王上不乐意,却还要说这样的话。

    “这个国师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看来他们是抱着必娶钰彤的决心了。”阮佳清低声道。

    “简直无耻。”煜王叹骂一声。

    乖巧坐在王后身边的钰彤,此刻再也坐不住了,直接站起来道:“本公主不会嫁到沧溟国的,不是因为大皇子不好,而是父王与母后只有我一个女儿,这辈子我都要留在弄月国伺候他们,承欢膝下,还望国师哪大皇子体谅。”

    钰彤一脸的坚决,本来她在这大厅并没有什么存在感,可因为她的一番言辞,另沧玄奕注意到她了。

    弄月国的大公主,相貌还有气质,各方面都是十分不错的。

    他之前没有注意到钰彤,是因为阮佳清的光环太过闪耀,以致于他现在才注意到。

    “大公主果然是个孝女,只是我沧溟是诚心求娶,为的是两国之好,还希望王上、王后及公主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此事。”魏炎皇郑重其事地道。

    “公主聪颖貌佳,若是能够娶得公主这样的女子当太子妃,将来又是沧溟国的国母,这乃我沧溟之荣幸。”沧玄奕也站起身道。

    他们的态度那般坚决地表明了立场。

    王上气得板着脸,一声没吭。

    煜王冷笑一声,诺大的殿堂中扬起他浓厚的嗓音,“沧溟国莫不是听不懂人话么,王上跟公主都拒绝了,还非要跟我们和亲。”

    空气如死一般的沉寂,魏炎皇终于有些怒了,目光不善地看着煜王。

    他早就料到此次到弄月国不会太顺利,但没想到煜王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不给他们台阶下,简直是可恶。

    “其实,两国要结永世之好,并非只有和亲一个方法。只要签定合约条款就好了,我们两国之间定会有一些交点的,只要彼此遵守承诺,又何愁今日关系不好?”

    阮佳清淡淡地道。

    “煜王妃有什么法子,在下想听一听。”魏炎皇盯着阮佳清绝色的脸庞,手微微一僵,便收回了目光。

    仿佛每次看她,都如同被一股漩涡吸了进去般,无法自拔。

    头一次产生了这样的无助感。

    阮佳清盈如秋水的目光看了一眼煜王,煜王立马反应过来。

    这丫头自己接的话,圆不下去了,要找他来解围。

    幸好,他早有准备的。

    只见煜王掏出一卷画布来,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地图,虽然标得并不太精细,但是各国之间以及分界处都是有明显界线的。

    他让人将地图用杆子给挂了起来,展现于大家的面前。

    因为长久的行军作战,煜王对各处地界都是十分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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