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们吧,”周莞清疲惫的笑,“这种生活,还不如攒足了力气去做最后的生死一搏,不然,活着活着就死了,一点意思也没有。”

    是啊,活着活着就死了,多少做点什么吧。

    比如追求你所爱的人。

    “慕烟是这样说的?这下可有意思了。”一片黑暗中,洛岑坐在沙发上,身边有个美女正帮他兑酒。沙发前方,一个男的恭敬的站在那里。

    “是真的。”底下的人确定。

    “这样的话,我也做件好事,帮他们这对苦鸳鸯一把。”洛岑似笑非笑的靠在沙发上,神色讳莫如深。

    身边的美女将勾兑好的酒递给洛岑,他接过,慢吞吞的喝了一口。

    “周莞清没事吧?”问话突然传来,声音却很虚,像是幻境。

    “周小姐很好,我们的人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她。”

    洛岑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在这一团漆黑之中,究竟有多傻的残酷和温情被埋藏到了暗无天日的深渊?

    宁?只裹了一条浴巾从浴室里出来,白皙的皮肤在柔和的灯光下泛出诱人的光芒。

    安迹沉站在窗前,转身看了宁?一眼,脸色平淡。

    “把桌子上的醒酒汤喝了。”

    “我又没醉,”宁?懒散的走到安迹沉身边,伸手将窗帘拉上,然后靠在安迹沉怀里,风华绝代的脸上开出一朵妖冶的花,“今天晚上要不要留下来?那次之后你都没再碰过我了,难道你真的不想?”

    “你早点休息吧。”安迹沉面沉如水,推开宁?转身就走。

    “我不困,”宁?又缠上安迹沉,“你留下来吧。”

    “早点休息。”安迹沉抽身离开宁?,头也不回的关门而去。

    宁?嘴边勾起一抹嘲笑,动也不动的站立在那里。

    她不想堕落宁愿去自杀的时候他逼迫着她活下来,去面对痛苦。她甘愿彻底沦落躲避一切的时候,他又出来阻拦她。

    为什么,就是不能让她过得轻松一点?让她彻底的沉醉在纸醉金迷的世界里,不好吗?

    宁?沾了许久,打开房门去餐厅里找酒和。

    路过蓝柯的房间时,隐约听见房间里传来阵阵一样的响动。

    房间门口守着的一个女佣看到宁?后,脸色也开始变得不自然。

    宁?自然猜到了里面发生了些什么,面如死灰的脸上顿时变得铁青,上前便去开门。

    “宁小姐,先生在里面。”女佣忙上前阻止。

    “滚开!”宁?推开她,用力开了门。

    房间里的一切毫无遮挡的呈现在宁?眼前。宁?看着床上相互纠缠着的两人,脑海里突然闪现出那个无比黑暗的夜晚,她也是这般被安迹沉压在身下的。

    胃里的东西排山倒海般的翻腾。宁?恶心至极,冲进洗手间里吐了起来。

    恶心,真的很恶心。

    安迹沉没有想到宁?会突然闯进来,看到宁?的那刻,他不可避免的有些慌乱。

    慌乱,是他对宁?才特有的一种情绪。

    宁?恶心的厉害,将胃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知道吐到没东西可吐,胃里的翻腾感才好了点。

    走出卫生间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收拾好了。蓝柯穿着一袭白色的睡裙不安的站在卫生间门口,橙色的温暖灯光下,她纯净的小脸如同一朵白山茶。

    看到宁?出来,蓝柯忙开口解释:“姐姐你不要生气,哥是喜欢姐姐的,他对姐姐真的很好。”

    “好?”宁?冷笑,冰冷的目光射向安迹沉。

    “我只是不想再发生上次的事。”安迹沉看着宁?的眼睛说。

    “那你就去伤害别人吗?!她还是未成年,还什么都不懂!凭什么让你去摧残她?!外面的小姐那么多,你就是找一百个我眼都不会炸一下,可是唯独蓝柯不可以!”

    安迹沉突然觉得好笑。

    宁?冲进房间的那一刻,他还以为宁?实在生气。可原来她冲他发脾气,只是为了别人。

    “她像你。”安迹沉说。

    站在一旁的蓝柯听到这句话如同被雷击中一般,瞪大眼睛看向安迹沉。

    像宁?,这是什么意思?!

    “她像我?”宁?轻轻的笑,“那你找我啊,我就在这儿,还需要找我的替身么?你说你怕伤害我,别笑人了。你费尽心机把我弄到这里的时候怎么不怕伤害我?你那天晚上强迫我的时候怎么不怕伤害我?现在我妥协了,你却去找别人,还好意思说怕伤害我?安迹沉,你怎么还能说出这些话?你不觉得恶心吗?!”

    安迹沉沉默的看着宁?,宁?笑的眼里,眼里却噙着一层水汽,犹如深秋的水仙。

    “我现在只想堕落,你放过我吧,让我就这么活下去吧,不然我会撑不下去的。”宁?痛哭失声,双手凌乱的插进发丝里蹲了下来。

    安迹沉走过去把宁?扶起来,擦掉她脸上的泪,沉声说:“我是为你好,你不能继续这样下去。”

    “滚!”宁?一把推开安迹沉,“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你!你怎么不去死,每天要死去那么多人,为什么你不死!”宁?再次泪流满面,“安迹沉,安迹沉,你救救我······”

    安迹沉再次走过去抱住宁?,低头吻住了她不断颤抖的唇。亲吻之中*不断激涨,一片旖*旎。

    蓝柯看到这里,神色黯然的离开房间。

    不知是哪本书上看到的,麻醉痛苦最好的办法就是酒精、毒品和**。宁?在激烈的纠缠冲迅速沉*沦,然后疲惫睡去。

    醒来的时候是凌晨四点多,天还蒙蒙亮。

    宁?下床,裸露的身体没有一丝遮挡物,曲线完美的如同一件工艺品。

    她走到床边拉开窗帘打开窗子,初冬刺骨的寒风袭击着她**的身体。她冷的打颤,却仍不肯关窗。

    身后传来被单??的声音,随后一条薄被围到了宁?身上。

    安迹沉沉默的站在她身后。

    宁?裹着被子去拿桌子上的烟,又走到窗边,点了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惨淡的烟雾。

    “我从没见过你吸烟。”宁?对一旁的安迹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