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开业的关系,函馆船厂在收购之后,孟生都没腾出空来参与一下。开业之后,风投公司在丸山正雄的带领下正在步入正轨。闲下来之后,孟生决定带着身边的朋友到船厂走一圈。

    函馆船厂占地面积1600亩,拥有大小干船坞4座,舾装码头1100米,年钢材加工能力70万吨,年造船能力250万载重吨。蹭从事军船造和刚结构制作,后期,因为经营不善的关系,军方已经撤销了大部分订单,改由其他更有能力的船厂来完成。为了生存,他们只好改民船制造,但是经营状况还是每况日下。孟生注入8亿日元(6100万美元),获得51%的股权。

    在孟生注资之后,孟生已经成为这家船厂最大的股东,而他也成为这家船厂的新的主人。进入船厂之后,孟生左瞧瞧右瞅瞅,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微笑,心想:太牛了,这么大的企业我都拿下来了,与刚进日本的时候,真是天壤之别。再看看我身边的人,全是有能力,有本事的人,怎么样,都跟自己是最好的朋友。

    孟生拿下船厂之后,船厂原有的管理人员还在原有的岗位上,并没有发生变化。孟生的来到,对他们来说意味着全新的开始,这些人也希望孟生能带着他们摆脱困境。

    在船厂管理人员的陪同下,孟生几乎走遍了每个岗位。虽然这是家不景气的造船厂,但是工人们依旧坚守在岗位上。用自己灵巧的双手精心的焊接和修磨船体。从这个船坞出来后,接着站在另一个船坞跟前。只见这个船坞被一层层的脚手架包围着,工人们正在有条不紊的焊接。吊装。

    孟生看着锈色的船体骨架,不禁对这个庞然大物望而生畏。旁边的一位业务经理对孟生说:“这是一艘2万吨级散货船 ‘富士44’号,该船总长143米,船宽30米,型深20米,载重吨21865吨,总吨 10015。净吨5068,是咱们船厂近两年来接到的最大订单。”

    孟生点了下头说:“近两年是多少年?”

    这位中年经理扶了下眼睛,低声说:“五年。”

    孟生默而不语接着往前走。走了一段后他说道:“五年才接了一个大订单,那之前都是靠什么吃饭?”

    业务经理说:“主要是接一些散货,比方说轮船大修,公务船、拖船和旅游船。业务量很小的。”

    “业务量小。你这个业务经理应该是功不可没!”业务经理一听这话接着把脑袋耷拉了下来,孟生边走边说:“你们的几个前任,难道就没有采取什么措施,就任你们这么往死里干?”

    业务经理回道:“前几任刚上任时也是信心满满的,豪言壮语一片,可是现在的市场环境非常的差。但凡有点基础的都选择三零重工这样的大型企业,只有那些小资本企业选择跟我们合作,而且这个份额还在不断的下降。”

    “三零重工?又是三零。真是老对头了,看来得找个机会了。”孟生喃喃自语道。接着往前走了十几米远,转身对业务经理说:“我们要盈利,职工要吃饭,钱都要从你们部门出,你不进大家伙都没饭吃,所以,我来了之后要先从你们部门下手。木村政彦,你作为经理,对我们今后的发展有什么意见?”

    木村政彦支支吾吾半天没放出个屁来,这是一位穿着深蓝色制服,戴着黄色安全帽的男人,靠着十几根两米多长的细刚身边走了过去,说道:“他只会吹牛皮,玩马子,哪里想出什么主意?玩sm那是很在行的。”

    身后,跟着一位瘦小的男人附和着说了句:“哥哥不知道吧,今天午夜剧场可是咱们中村经理的重头戏,重口味的,”

    中村正彦骂了句:“哪里都有你们这两个混小子,不说话,没人把你们当哑巴。”

    孟生没有理会他的话,跟着那两个扛着钢管的人钻进船舱里。先前的那个人扔下钢管后,瞅了孟生一眼,接着弯下身来整理起管子来。孟生问道:“你好像对厂里有很多的不满。”

    那人说道:“怎么会?我只是个下力的工人,要说有意见我只会对中村经理这样不务正业的人有意见。”

    中村正彦气急败坏的说了句:“你说什么?混小子。”

    孟生瞪了他一眼接着说道:“在我看来对干部有意见就是对厂里有意见,同样你们在外,任何人都你们有意见也同样是对厂、对我有意见。”

    那个人瞅了孟生一眼,与身边的伙伴将管子架起来准备筋骨在骨架上,说道:“连续换了几个老总,我们这里依旧是不死不活的,你来了,我看没几天也会灰溜溜的拍屁股走人了。”

    “为什么这么说?你不觉得你这样说话,会得罪很多人吗?”

    那个家伙扔掉手里的扳手,摘掉手套扔到工具盒子里,对孟生说:“怕什么?看我不顺眼,我大不了不干了就是,没有什么稀罕的,出海打渔都比这里混的多,这份工作我也不稀罕。”

    中村正彦对孟生说:“董事长,你别理他,他是属疯狗的,见谁都咬。”

    跟着那家伙的工友,伸出手来指着他的鼻子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小心我废了你。”

    那个家伙将工友拉倒一边,而孟生对中村正彦说:“你带着你的人先出去,别站在这里,有事情我会叫你们的。”

    孟生能这么做让两个人有点出乎意料,待中村正彦离开后,孟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本乡奏多。”

    孟生对刚才气势汹汹的家伙说:“你叫什么名字?”

    “尾崎要。”

    听他报出名号,孟生差点没喷出来,心想:日本鬼子的名字还真不是东西,都是什么玩意?中国老祖宗真是没教育好你们,出了你们这些败类。孟生说:“这里只有我自己的带来的人,你有什么牢骚只管说,说的好我会给你奖励,说的不好我也吧不会怪你。”

    本乡奏多问道:“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

    孟生笑了下说:“说抱怨,说难听的,说你对这家厂反感的地方?”

    尾崎要攥着拳头说:“你们该不会是打击报复我们吧,我们才不怕。”

    本乡奏多拍了下尾崎要的肩膀,打量了下孟生,又打量了下跟在他身后的这帮人,说:“既然你要我说,那我就说了。”

    “请大胆的说。”

    本乡奏多竖起一根手指说:“第一,**。本来这家船厂靠着战争时期优良的造船工业基础,可以长期生存下去的。战后船厂也蓬勃发展了好几十年,也为船厂兴旺奠定了基础,可是管理者却瞅准了账目上庞大的数字,你拿一点,我拿一点,结果越拿越少。第一人总裁三浦春马就是一个例子,虽然后来被批捕,但是他洗劫几十亿的资产到现在都没追回来,之后,依旧不乏这样的例子,但都是小贪,贪够了本也都人间蒸发了,小野健次郎也是个例子。”

    “接着说。”

    “第二,管理混乱。在**的根源下,船厂越来越难熬,于是走出了招商引资的这条路,可是怎么样,来的都是对造船业不熟悉,刚开始时到也制定些措施,但是没多长时间就进行下去了,因为病根和问题点没有抓住,采取措施也是治标不治本,最后不了了之,任由这样糟糕的状况发展下去。”

    “还有。”

    “第三,人才的流失。战争结束后,船厂有一百五十名工程师,最鼎盛的时期也有两百多名工程师,现在还剩下多少?三十几个人,而这三十几个人还兼职着其他船厂的业务,从中也造成了我们技术优势的流失,后果也是很明显的。”

    “还有什么?”

    尾崎要插话道:“你还想要什么?这些还不够吗?”

    孟生对本乡奏多说:“你很勇敢,但是你说的这些我需要调查,不能轻信你的一面之词,还望你能谅解。当然,在你说这话的时候,我也可以把这些话当做你的个人观点,但是我会给你,给全体职工一个满意的答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