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内弥漫着悠扬而又消沉的萨克斯的声音。浓浓的酒味混合着刺鼻的烟味在鼻腔内左冲右撞,搞的人头昏脑胀。这些无一例外的向外界显示出这里主任的那种纸醉金迷的糜烂生活。

    一个健壮的青年坐在房间正中的一个皮沙发上,嘴里叼着一个雪茄,眯着眼把头枕在靠垫上,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天花板,搭在靠背上的双手上戴满了各种金银饰品。右手里的那个玻璃杯微微地向下倾斜着,里面的那种红色的液体似乎要顺着杯壁淌下。

    在那青年左手边的沙发上窝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五官轮廓。此刻他突然抬起脸看向了仰躺在沙发上的青年,缓缓的开口道:“我说,你想好了没有,实在不行我就另择买家好了。”听那声音,没错,那个人正是把契克和章越丢在林子里的皮埃尔塔。

    “哎,我说您也甭急嘛,不就是一小批货吗,大爷我随时都可以给你盘下去。不过呢,今天听我手下来报,似乎发现了一些好玩的东西了呢。:”那青年见状不紧不慢的说道。惹得皮埃尔卡不停的皱着眉,“你说的好玩的事情和我关系不大吧?我可实在不想在这里河泥浪费太多的时间。”

    “不,不,您一定会感兴趣的。”那青年突然坐正回来,那双慵懒眼刚好可以平视皮埃尔卡,“不要这么急嘛,教授大人。哎,你说我手下的速度未免也太慢了吧,这都出去大半天了,还一点消息都没有。”说着他仰头喝光了杯子里的液体。

    皮埃尔卡一听,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立马站起身来,打算离开:“我没兴趣,先走了。”说罢就迈开双腿向门口走去。不料门口的那一排穿着黑色皮衣的佣兵似乎早已意料到了。齐刷刷的把手里的枪摆到了胸前,准备待皮埃尔卡离开时放上一膛子弹。皮埃尔卡见状变了脸色,回头向那个青年说道:“你小子倒是对谁下手都挺利索的嘛。”也不看看自己对手是谁!他在心里又补充上一句。

    就在这时门口的佣兵从中间开始裂开了一条缝,外面又有一批人走了进来。

    “啊,不就是说嘛,怎么这么慢!”沙发上那青年患上了一幅看好戏的表情。只见那一行十多个佣兵正架着两个人走了进来。皮埃尔卡一看不有的倒吸一口冷气。他一眼就看出来那两个人是谁了,不是别人正是章越和契克!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落到那个人的手上?

    “不用我介绍了吧?”那青年依旧坐着,斜眼看向了新到场的那两个客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皮埃尔塔看了眼被击昏的章越和契克,胸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你所谓的待客之道指的就是这个?”

    “不要误会嘛,据我属下的报告,他们两个在上河道故意拿枪击伤了我手下的两个运送工在先,我只是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罢了。”青年人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先不论你们的过错,但这里是我的地盘,作为客人的你们得先又作为客人的自觉。”

    瞎扯!皮埃尔卡还没听完青年的话就扬起一抹冷笑,“真是说起牛皮来连草稿都不打啊!”布局是想随便捏造点乱七八糟的事情出来好白吃自己手上的东西嘛。不过,还太嫩了啊,和你老爹当初可差多了。

    “喂,左边的那个,说得就是你,章越,还没死吧?”皮埃尔卡看见章越的手指动了一下,就开口唤道。

    “我也没死啊,臭老头。”回答他的却是一旁的契克。“眼神可真差劲。”

    “切。”章越隐约中听到皮埃尔卡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听到他喊自己才确定下来。依稀记得在那个小酒馆被人拿枪顶着头,然后和契克一起喝那群人打了起来,至于后来嘛,貌似挨了几拳后就失去了意识。至于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则是完全的不知情。一边的契克似乎也好不到哪去。

    “喂,教授,怎么样,你的人全落在我手里了,要不要和我做个交易啊?”青年人看皮埃尔卡的脸色是红一阵,白一阵,半开玩笑的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