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折扇再度挑起另一位侍妾的下巴,面带轻笑的萧逸尘啧啧赞叹道:“个个都是如花似玉娇媚动人,本王出面给你送进门,你还不愿意?”

    跪在地上的男人似乎已下定决心,猛然叩首之后喊道:“殿下,您要杀要剐,穆启贤都听凭发落,唯独请殿下开恩,保全我文远侯府的颜面。”

    “文远侯府的颜面?”淡然重复一遍之后,萧逸尘豁然起身,身形一闪便跃到穆启贤的面前,抬起一脚就踢在他的肩膀上,将个百八十斤重的男人,像是皮球般踢翻出去数米,暴怒的吼声随之而出,“那皇姐的颜面呢?!本王的长皇姐,堂堂龙汉嫡公主的颜面,还不如什么狗屁的文远侯府?!”

    挥手指向一时被踢岔气,趴在地上起不来的穆启贤,萧逸尘厉声喝道:“你性喜奢华,成天去外面和那群所谓的文人雅士鬼混,一掷千金不说,还到处去充冤大头。一顿饭数十万,一支笔上千万,一场文会竟然要花几亿来点缀你的门面!本王都没你过的这么‘潇洒’!罢了官,又看不起经商之道,身无分文,连喝口水都要靠皇姐的朝俸,竟然还敢嫌弃皇姐?”

    三步走到穆启贤的身侧,伸手拽住他已经散乱的头发,将那张满是污血的脸提到自己眼前,萧逸尘一脸冰冷的喝道:“本王倒是很想知道,你究竟凭什么嫌弃皇姐?皇姐容貌足以艳压群芳,遵礼受制更是人人称颂。嫁给你之后,就听了你的鬼话,辞去朝中所有职务,安心在公主府持家。你丢了官,皇姐虽觉颜面无光,但也未将你踢出府门,反而让你静心安养。你喜欢去充冤大头,皇姐的俸禄不够,连嫁妆都陆陆续续被你挥霍一空。你倒好,拿着皇姐的钱,在这里置办外宅,还养起了妾室!一条狗,丢给他块骨头都能摇尾示好,你呢?!”

    啪!

    一把巴掌再度把穆启贤扇飞出去,萧逸尘怒气不减:“你大概还觉得,当初丢官很冤

    枉,其后皇姐不允许我等兄弟再给你弄个官职,是阻了你这位大才子的仕途吧?那是皇姐不想看到你,有一天愚蠢的把自己脑袋都给丢了!”

    玉潇湘看萧逸尘气得胸口都在急剧起伏,这还是她第一看到眼前的男人发这么大火,最初的惊愕过后,此刻急忙走到他身边,伸手拽住他的衣角,柔柔的说道:“殿下,这等狼心狗肺的东西,不值得把自己气坏了。顺顺气,顺顺气,咱们不生气。”

    感受胸前那只小手上下揉动,侧头看看美眸中尽皆是关切的俏脸,萧逸尘重重喘息几下,长出一口气说道:“这个畜生,胸无城府,不识官场,却总以为自己有惊天地泣鬼神的才华。别人看在他是驸马的份上,自然是奉承话不断,马屁不停!他到好,更觉得自己是经世之才。结果,稀里糊涂连个户部的帐都看不住,最后还被人攀咬成了同谋。也不去想想,别人为何要成天围着你转,更不去想想,他们为什么攀咬,反而觉得自己是有多冤枉!”

    “他傻,他蠢,别人拍马屁也好,奉承也罢,就是为了好方便行事,到最后真出事,还能拖出来做个挡箭牌。”玉潇湘立刻就顺着萧逸尘的话说了下去。

    “听听,你个蠢材听听!本王身边一个小侍女都懂的道理,你却十数年都没想明白!”萧逸尘再度怒视刚被北辰无言拽起来的穆启贤,“皇姐就是经由此事,看穿了你只能纸上谈兵,只能关在家中吟诗作对,只能靠嘴皮子来显示自己的才华,于国于民却毫无用处的蠢材本质!更明白你这等人,若是进了官场,只会被人利用却还不知,最终必闯下天大祸事,这才阻止我等兄弟为你谋职!你呢?你只知道自怨自艾,只会把所有错处都想到别人身上去。你他妈的是星辰之主,还是龙神转世?好的全是你,坏的全别人是吧?!”

    “殿下,顺顺气,顺顺气,咱们不生气。”玉潇湘的小手又开始揉动起来,温软的言语

    更是能散开萧逸尘心中郁结的怒气。

    啪!

    “气死老子了!”

    手中的折扇飞出,即没有什么星灵力,也没什么太大的威力,但也准确命中穆启贤的脑门。

    随手将穆启贤丢开,北辰无言眼疾手快,一把就抄住弹飞出去的玉骨扇,几步就跑回萧逸尘的面前,恭敬递上时柔声说道:“殿下,为了这等狗才弄坏了这扇子,那就太亏了。”

    发觉萧逸尘还在怒视穆启贤,玉潇湘直接伸手将扇子接过,冲北辰无言使了个眼色,让他先退到一边,这才拉住萧逸尘的手臂,半拉半拽间将他带到之前所坐的席位边:“殿下,歇歇气,一会想揍他,就继续揍,咱们今天出够气了再回去。坐,坐下。”

    “是,说的没错!本王今天就是要把这些年的怨气都发够了!”萧逸尘恨恨的又望了穆启贤一眼这才坐下,可似乎还感觉胸口有团火,再度抬手指向眼前的男人骂道:“若不是皇姐性子倔,别说是我们这些兄弟面前不提,就连父皇和皇祖母那里也不去诉苦,否则老子早就扒了你的皮!看在皇姐的面子上,也是为了维护她的体面,老子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来忍去,差点忍到把自己憋死,你这王八蛋还敢跟老子说什么文远侯府?信不信现在老子就带兵一把火去烧了那狗屁的侯府?!”

    浑身一激灵,穆启贤跪地爬了几步,再度开始求饶:“殿下,臣的父母年事已高,还请饶了他们吧,一切都是我的罪孽。”

    “不是你的罪孽,难道还是他们的?!”猛拍桌案,萧逸尘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看在已故的老侯爷面上,本王还能容你放肆到现在?!畜生!”

    就在此时,北辰无言听了几句士兵带来的新消息,急步走到萧逸尘的身边,阴沉着脸说道:“殿下,房中还有一名女子,已经怀了身孕。”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