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实在是无聊,谢轻谣这才拿着这个话本子研究了起来。

    她发现书中所讲的故事都是那般的正统,要么是国泰民安的故事,要么就是戏曲里面那些很是经典的片段,看着话本中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谢轻谣不自觉的就联想到了自身。

    眼瞧着那些女子稍微发些小脾气,那些个男子就上赶子哄着,自己倒也没奢望让南宫承煜哄着自己,但是自己如今受了伤,她还没有说什么,南宫承煜倒还怪罪起了自己。

    难道是她想要受伤的吗?

    谢轻谣是越看越生气,随手就将话本子扔到了一旁。

    “什么!她竟是在看话本子,倒真是有闲情逸致。”南宫承煜听了来人的禀报心下更是生气,谢轻谣如此是根本是不在意自己,还是……

    只是南宫承煜仍是有些不死心,又是问了起来。

    “那她可有提起我?”

    “回世子,谢小姐只是昨日回去的时候同离落侍卫说了一两句。”那人头顶满是冷汗,主子虽是和谢小姐吵架了,但还是将谢小姐放在心上的。

    “罢了,你接着保护她,若是有何异样及时来报。”南宫承煜随后摆了摆手,对着来人吩咐了几句。

    “是。”紧接着那人又似一道鬼魅一般,消失了。

    谢轻谣这两日的日子表面上看起来很是安逸,又是话本又是躺着休息,但是她的心里却始终放不下南宫承煜的事情。

    “浅秋,距离我受伤回来几日了。”谢轻谣又是对着浅秋开口问了起来。

    “小姐,两日了。”浅秋随口就回答了起来,很是疑惑,她也不知是何缘故,今早小姐也是问过这个问题,怎么了?时间有什么打紧。

    “不应该啊,他怎么还不来。”谢轻谣听到这里,低声说了起来,按道理来说,自己受着伤南宫承煜绝对不会坐视不理才是,怎么已经两日了还不见人。

    都已经过去了四十八小时了,这气怎么也应该消了才是。

    如此长的时间都不来找自己……

    “小姐,你说什么?”因着谢轻谣声音比较小,浅秋一时间并未听清。

    “没事,你先下去吧。”谢轻谣这才回神,摆了摆手,示意浅秋下去。

    谢轻谣随意翻着手中的话本子,却是早就没了任何的兴致,索性就直接放置在了一旁。

    等到第三日的时候,谢轻谣终是坐不住了。

    哪怕南宫承煜再生气,自己也要去给他好好解释一番,大不了就是服个软,若是他问日后真遇到了危险自己应当如何自处,自己回答乖乖站在原地等着他来便是。

    这般想着,谢轻谣就起身唤来了浅秋,替她更衣。

    而世子府中,姜之洋更是因着要给谢轻谣换药的缘故,一大早就来了世子府。

    但是四下寻找了一圈,还是未寻见谢轻谣的身影,如今谢轻谣还是病人,哪能四处乱走呢!

    “世子,谢小姐去了哪里?”姜之洋只得向南宫承煜问起了谢轻谣的去向。

    “遗风,你带他去。”南宫承煜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姜之洋,而后便随意唤了一名侍卫来领着他过去。

    姜之洋见状,虽是心中有所疑惑,

    但并未问出口,而后便打算直接跟着侍卫前去。

    南宫承煜见着姜之洋逐渐走远的样子,一时间陷入了沉思当中,这两日派去保护谢轻谣的暗卫每每回来都会禀报谢轻谣的近况,说着一切安好。

    但是他一想起当日抱着谢轻谣回来时候的样子,一颗心总是难以放下。

    “等等!”南宫承煜终是开口叫住了姜之洋。

    “世子还有何吩咐?”姜之洋闻言回过身远远地看着南宫承煜,还以为南宫承煜要说些什么,便开口问了起来。

    “我随你同去。”南宫承煜的话音刚落,人已是率先走到了门口。

    姜之洋看到这里,连忙将药箱拿上紧紧的跟了上去。

    叩叩叩!

    侍卫缓缓的敲起了谢轻谣家中的大门。

    “来了。”浅秋已是将谢轻谣搀扶着到了外间,连忙使了个丫头前去开门。

    今日她们家小姐说什么也要出门,她虽是不知为何,但见这两日小姐虽是在养病,但精神也不怎么好,她每每问起小姐都说无事,她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才准了小姐起身出府,要不然小姐这个病情,说什么也都是要好生静养才是。

    谢轻谣身上已是被浅秋套了一层厚厚的冬袄,虽说才是深秋,但是温度已是下了来,距离入冬也不过十多天的时间,再加上谢轻谣受了伤,浅秋更是小心。

    “浅秋,是谁来了?”谢轻谣一边把袖间的护袖给捂得紧了些,一边问起了来客。

    也不知是谁,怎么偏偏挑自己要出门的时间来。

    “谢小姐,在下来给你换药。”姜之洋这时已是进了屋,对着谢轻谣很是认真的说了起来。

    谢轻谣听到声音,反应了过来,刚抬头朝前望去,只一瞬,就愣在了原地。

    南宫承煜一拢玄衣,玄纹云袖,面色冷峻,看着谢轻谣穿戴整齐的样子,周身的气息更是冷了不少,惹得姜之洋和另一名侍卫也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谢轻谣就感觉自己已被人凌空抱起,一路朝着房间之内走去。

    浅秋见状,终是懂了这两日小姐为何伤怀,连忙遣退了其他的婢女,将姜之洋给迎了进来奉起了茶。

    “我等你好久了。”看到南宫承煜到来的谢轻谣面上终是浮现了一丝喜色,自顾自的说道。

    只是南宫承煜将谢轻谣抱回房间之后,却并未再说一语,将谢轻谣身上的披风解掉之后,就将其放上了床榻。

    “你难道真的不想同我说话?”谢轻谣看着如此冷漠的南宫承煜,心中难掩失落,不过她也知道自己今日见到南宫承煜必会受到冷遇,眼下这点算什么呢。

    南宫承煜依旧不语,只是起身打算离开。

    “我想你了。”谢轻谣见状,连忙拉住了南宫承煜的衣袖,一脸认真的说道。

    “日后可还乱来?”南宫承煜知道就在他见到谢轻谣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输了,而且是输的彻头彻尾。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逞强了!”谢轻谣看到这里,明白南宫承煜这是消气了,连忙对着南宫承煜就发起了誓。

    “若是不能做到又如何?可有何惩罚?”南宫承煜饶有意味的看着面前认真的谢轻谣,开口问道。

    “我……我

    ……”谢轻谣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到任何合适的惩罚,说起来这个惩罚还不能太过,要是她真的出事了,南宫承煜不得又生气了。

    “行了,日后有我。”南宫承煜看着谢轻谣如此为难的样子,而后将她发誓的手给放了下来,认真说道,狭长的眼眸之中满是坚定之色。

    而后南宫承煜又是看到了谢轻谣身上穿戴整齐的样子,疑惑的问道。

    “你如今还受了伤,如此打扮要去何方?”

    “我,我今日,对了姜之洋来了,我这两日胳膊一直有点痛。”谢轻谣原本今日是想直接出去找南宫承煜,但是此刻这种情况叫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随后便装作胳膊疼的样子,开口说道。

    南宫承煜一听谢轻谣说胳膊疼,连忙小心的看了起来,发现果然是有些出血,连忙对着外间喊道。

    “怎么样,没事吧,姜之洋!”

    原本姜之洋和浅秋就是一直等在外间的,一听到南宫承煜的呼喊声,立马就进了去。

    “轻谣说她胳膊疼,你快给瞧瞧。”南宫承煜将位置给姜之洋让了出来,很是关切的问道。

    姜之洋将药箱放下来,拆开了谢轻谣包裹着伤口的细布,很是小心的处理起了伤口,再次上药……

    “谢小姐,这两日可莫要再乱动,这胳膊上的伤口还未养好,谢小姐平日也得注意些,还有这是其他伤口的药,我给你留在这里。”上完药之后,姜之洋这才告诫起了谢轻谣。

    方才世子好似一座冰块,眼下到了谢小姐的身前倒真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姜之洋好像此刻终是明白了为何在江宁的时候,离落会让自己离谢小姐远点,怪不得,怪不得!

    “轻谣记下了,多谢姜神医。”谢轻谣听到这里,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小姐的药既已上完,稍候我还要去大将军府给秦家小姐上药,谢小姐、世子,我先行告退。”姜之洋随后便对着两人颇是恭敬的说道。

    “秦家小姐,可是子萱?世子?”谢轻谣听到秦家小姐的时候,脑海中下意识的就想到了秦子萱,这两日因着自己身体的缘故,她一直都未曾出门,也不知道子萱的情况怎么样了。

    “之洋,你告诉她吧。”南宫承煜因着谢轻谣的缘故,这两日根本就不知道秦子萱的身体状况。

    “谢小姐放心,秦家小姐无恙,同你一样卧床养着。”姜之洋听了南宫承煜的话,随后便立即对着谢轻谣解释起了秦子萱的身体。

    秦子萱和谢轻谣伤的几乎也差不了多少,眼下还都需要静养。

    “原是如此,那你快些去吧。浅秋,送姜神医。”谢轻谣这时才总算是放下了心,连忙让姜之洋去给秦子萱换药去了。

    浅秋将姜之洋送到了外间,屋内一时间只剩下了谢轻谣和南宫承煜两个人。

    “这药……”

    只是南宫承煜刚刚开口说了一句话,就被谢轻谣给打断了。

    “不劳烦世子了,这药浅秋给我上便是。”谢轻谣连忙堵住了南宫承煜看药的样子,连忙说道。

    当日上药的时候,谢轻谣虽是未曾醒来,但是她却能感知到有一双轻柔的手给她上药,减轻了她的痛楚,可是他们二人如今尚未成婚,最主要的就是……

    就是她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