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哈哈……”

    “疯婆子,你又发疯了,”丝云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张薇儿,嘴角有些抽搐,

    “你自己看看,”张薇儿把丝云推到镜子前,镜子里印出了丝云此刻的模样,

    衣服上、头发上都是厚厚的灰尘,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弄了几道黑黑的印迹,跟只花猫似的,

    “这很好笑吗,”丝云真不懂张薇儿的笑点在哪里,他让出位置,也把张薇儿推到镜子前,

    “呃……”张薇儿的笑僵住了,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镜子里那只满脸黑灰,都看不出本來模样的鬼,是自己吗,

    “啊,,”酝酿几秒,张薇儿才发出一声惊呼,然后转身冲进浴室,“我去洗澡,”

    等张薇儿裹着浴巾出來时,却看到丝云很自觉地躺在自己的床上,气得她大骂:“快起來,你身上那么脏,干嘛还躺我的床上,”

    听到声音,本已迷糊入眠的丝云睁开眼睛,看到浑身只裹着浴巾的张薇儿吓了一跳,连忙再次闭上眼睛:“你怎么这样就出來了,赶紧把衣服穿上,”

    “明明是色狼,还假装什么正人君子,”张薇儿鄙视地看了丝云一眼,“我的干净衣服都在外面,你去洗澡,我在这儿换衣服,不许偷看,”

    “不稀罕,”丝云跳下床,低着头不看张薇儿,径直地走进了浴室,

    丝云才洗了一半,就听到张薇儿在敲浴室门,丝云警觉地问:“疯婆子,你想干嘛,”

    “把你的脏衣服扔出來,我给你清洗一下,要是你穿着那身衣服上路,会引人注意的,”

    “哦,”丝云的确正为沒有干净衣服穿发愁,既然有人愿意帮忙清洗,那再好不过了,

    丝云轻轻把门扯开一条缝,把脏衣服递出去,又连忙锁上门,那谨慎的样子让张薇儿很无语,咋滴,还担心本警官借机强行闯入,把你给强上了,

    沒有衣服可穿,丝云也只好学习张薇儿,在腰间裹块浴巾就出來了,看到张薇儿正背对着他,坐在厨房门口用吹风机吹着他的湿衣服,丝云心里突然有些感触,

    三年前,也曾有一个名叫曹薇薇的女孩这样坐在门口,用吹风机为他吹干洗好的衣服,

    “薇儿,”丝云情不自禁地走过去,弯腰伸手环住张薇儿的肩头,

    张薇儿错愕片刻,放开手里的衣服,沒有回头,握拳就朝丝云抵在她头顶的脸砸去,

    “嗯,,”丝云闷哼一声,跌坐在地上,感觉被砸得生疼的鼻子里有热流奔涌而出,丝云怒了,“疯婆子,你打人打上瘾了是吧,”

    “敢占本警官的便宜,我打你是轻的了,”张薇儿还不解气,站起來又朝地上的丝云踹了两脚,

    “疯婆子,”丝云心中暗自懊恼,自己大脑进水了吧,竟然把这么野蛮、暴力的张薇儿和温柔、善解人意的曹薇薇看做同一人,

    虽然两人的名字里都有‘薇’字,但性格却天差地别,简直就是空谷幽兰和狗尾巴草的差距,

    压下心里对已逝的曹薇薇的缅怀,丝云知道自己理亏,不与张薇儿计较,捂住还在流血的鼻子,拍拍身上的鞋印,站了起來,

    可谁也沒想到,那条系在腰间的浴巾來了个自由落体运动,唰一下掉到了地上,

    瞪着光溜溜的丝云几秒后,行动先于大脑的张薇儿抬脚就朝丝云胯下踹去:“死性不改的色狼,”

    腰上的浴巾落地,丝云也愣住了,还沒來得及捡起浴巾來遮羞,就感觉到一阵凉飕飕的脚风朝着自己的命根扑來,

    丝云连忙弯腰护住重要部位,结果被张薇儿一脚踹在胸口,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站立不稳,再次向后跌坐回地上,

    “疯婆子,你再踢我,我就不客气……”丝云的警告还沒说完,又被张薇儿的连环飞脚踢了个仰面倒,

    无奈,丝云只好蜷缩成一团,紧紧护住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脆弱点,任由张薇儿拳打脚踢,

    “再敢占本警官的便宜,打得你成老奶洋芋,”张薇儿打完人收工,啐了丝云一口,转身捡起地上的湿衣服扔在丝云身上,“赶紧穿上衣服,不想跑路就在这儿等死好了,”

    “你等着,等我完成任务,一定好好收拾你,”丝云在心中愤愤嘀咕,抓过衣服拦在腰间,忍着身上的痛,从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进浴室再次清洗,

    看着身上的淤青和脚印,还有涂满整张俊脸的鼻血,丝云怒不可遏,暗暗决定以后一定找机会,把受的窝囊气在张薇儿身上百倍地讨回來,

    在张薇儿的再三催促下,整理好的丝云走出浴室,尽管身上的衣服还处于半干状态,眼角额头稍有淤青,依然帅得一塌糊涂,

    跟着张薇儿來到楼下,看到那辆破旧的摩托车,丝云脸上有些青黑:“你确定要骑着这破烂跑路,”

    “那请问色狼大哥,你有豪车给我开着跑路吗,”张薇儿白了丝云一眼,“少磨叽,快上车,”

    “还是我來骑吧,”一女人骑着摩托车载着一个大男人,这样的组合,也太奇怪了吧,

    “爱坐不坐,不坐拉倒,”见张薇儿发动摩托车真准备甩开他,丝云连忙抬腿坐了上去,

    摩托车发出几声破响,载着两人很快消失在夜幕里,

    來到张薇儿的单身小公寓里,已经是第二天清早,扔给丝云一个夏薄被,张薇儿走进卧室,锁上门,倒头呼呼大睡,

    丝云也是又困又累,和衣窝在沙发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等丝云醒來时,天早就大亮,耀眼的阳光照得整间屋子亮堂堂的,屋子里挂着的各式香包,散发着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

    卧室的门大开,里面空无一人,丝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猜想张薇儿应该是回警局了,于是拿出电话,拨出了欧阳丝雨的号码,

    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欧阳丝雨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让他好好跟着张薇儿打探消息,丝云以为真有什么重大的事,一口答应下來,

    临了,丝云不忘提起雪玉观音:“哥,那尊雪玉观音放在保险柜里也沒用,就给我吧,”

    “胡闹,那是妈最喜欢的东西,打它的主意,你想都别想,”欧阳丝雨还沒质问丝云竟然敢跑去公司偷保险柜钥匙的事,他倒好,还有脸开口要,

    “我沒胡闹,这观音雕像我是要送给萧云的,她有急用,而老妈在寺庙里一时半会也不回來,就借花献佛嘛,”

    听丝云这不当一回事的口吻,欧阳丝雨有些气闷:“借花献佛也得看献的是什么,你知不知道,这雪玉观音可是件无价之宝,是一位高僧赠与我的,”

    “什么无价之宝,我看你是小气吝啬吧,”为说服欧阳丝雨,丝云打起了报恩牌,“萧云帮了我们这么多忙,难道你连一尊小小的雕像都舍不得,别忘了,要不是她,你怎么可能这么快找到小梅,”

    “臭小子,自己想对她献殷勤,别把我拖下水,”欧阳丝雨气得直磨牙,但觉得确实应该好好感谢萧云,于是说,“这事等你搞定那女警,回來再说,”

    “不行,萧云要把雕像作为生日礼物送给鲁浩他老妈,再过两天就到日子了,等我回來,可能來不及,哥,你待会就把雕像送去给她,”丝云的口吻不容辩驳,

    “欧阳丝云,你别得寸进尺,我……”欧阳丝雨还沒教训完丝云,就听到张薇儿说话的声音,接着电话就断线了,

    “色狼,你给谁打电话呢,”拎着菜回來的张薇儿听到丝云打电话,有些好奇地问,

    “一个朋友,”丝云不敢与张薇儿的眼睛对视,低头接过她手里的菜,

    “可我听你叫他‘哥’,”张薇儿拧眉看着明显心虚的丝云,“你不是说你沒有任何亲人了吗,”

    “他不是我哥,只是关系比较好,他又比我大,所以我就叫他哥,”丝云小心地自圆其说,

    幸好张薇儿也沒多问,直奔厨房,开始挽袖做起饭菜來,不一会,整间屋子里就被浓郁的美食香味充满了,

    丝云整理了一下头次当卧底的复杂心情,走进了浴室,打算洗白白后大饱口福,

    “痛过以后,才知情已难寻,吾爱至斯,只剩飞花梦影……”听到丝云的手机在响,张薇儿思量一会,跑出來接起了电话:“喂,请问找谁,”

    “呃……”沒料到会是一个女人接电话,萧云顿了顿,才问,“我找丝云,他在吗,”

    “丝云,,”张薇儿这才发现她现在才知道这只色狼的名字,“你找他有事吗,”

    “你是张薇儿,”听出张薇儿的声音,萧云有些不敢确定,他俩怎么会在一起,难道是不打不相识,

    “萧云,,”张薇儿也听出了萧云的声音,有些惊喜,“你找那色狼有什么事吗,他在浴室洗澡呢,”

    “浴室洗澡,”一听这话,萧云的思维立马变得天马行空起來,

    知道萧云想歪了,张薇儿连忙解释:“别误会,我们得罪了坏人,一起跑路,他沒地方去,所以暂时住在我家,”

    “得罪了坏人,”萧云紧张起來,“有危险吗,我马上打电话给丝雨哥,让他來帮忙,”

    “丝雨哥,”张薇儿抓住了萧云话里的玄机,“欧阳丝雨,”

    “对呀,怎么了,丝云沒告诉你他哥哥是欧阳丝雨吗,我想不管你们得罪了谁,丝雨哥都能帮你们解决的,”

    “丝云,欧阳丝云,”电话那头传來张薇儿的咆哮声,接着便是嘟嘟嘟的忙音,

    “这什么情况,”萧云一脸无辜地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全然不知道自己多嘴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