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郁抓握住覆在唇上的小手将牧谣重新拉回怀里深情的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他合上眼嘴角溢出笑意

    尽管他性子冷漠可在经历了失去的痛苦后这种复得的欣喜令他兴奋不已他将牧谣搂得紧紧的仿佛是要将她揉进身体中他贴在她耳边柔声道:“上天总算待我不薄我会证明你就是我的阿茉”

    牧谣被他大力圈在怀里感受到他内心传递來的激动和喜悦心中暗叹:原來他的内心竟也藏着这般的激情与深爱

    牧宇回到洞口看到的便是两人深情相拥的画面他顿住脚轻咳两声而后抱怨道:“喂我说你们是不是过分了些我才刚离开一会儿你们就就这样儿了”他皱眉不满地看着牧谣“你这丫头也不知道关心哥哥了只顾着与他卿卿我我”

    牧谣的脸“刷”地红了这样亲密的举动被自家哥哥看见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她低着头尴尬地想挣开司徒郁

    司徒郁却不肯放开对牧宇的话也不予理睬只冷冷道:“怎么样究竟是何情况”

    牧宇摇摇头往火堆里添了些柴火眉目间有些凝重:“那团黑影速度极快若不是我轻功高绝只怕是连皮毛都瞧不见不过追去数十丈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在周围查探了一番也沒有任何收获看來你那个太子弟弟这次是下了血本了”

    司徒郁也凝起眉毛看着洞外沉思不语

    洞外的天空依旧灰暗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刮进來的风带了几丝凉意

    “糟了我一夜未回灵水宫的人会不会起疑啊”提到太子牧谣突然想起自己是偷溜出來的

    “现在才想起已经晚了她们若要怀疑早就怀疑上了”见她哭丧着脸司徒郁又笑笑:“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宫里的事儿我都安排好了你想什么时候做回阿锁都沒问題”

    这人就是这么讨厌明知自己着急还故意藏话牧谣撇撇嘴又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去啊我还有挺重要的事儿要回去办呢”

    牧宇也用同样疑问的目光看着他

    司徒郁想了想道:“这八鼎山通向外面有好几个路口平常都是有人把守的虽然那些侍卫不足为患但我担心司徒桀只怕还做了别的安排说不定正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你是说刚才那团像鬼魅的影子”牧宇眸光锐利地看着他

    司徒郁点点头:“沒想到他为了对付我竟不惜引狼入室”

    “那团影子究竟是人是鬼很难对付吗”牧谣刚刚并未看清那黑影但那速度快得竟连哥哥都追不上想來不会是个善主儿

    “当然是人这世上哪里有鬼”牧宇正色道

    “谣儿别怕不管他是人是鬼我都会将你平安送回宫里的”司徒郁心里认定了牧谣就是当年的小阿茉对她更是疼到了心坎里

    牧宇见不得他们在自己面前情意绵绵有些气恼地道:“送回宫里做什么那个地方能呆么现下萧皇后与司徒桀已经开始利用她來试探你再让她回去岂不是往虎口里送”

    “哥我还有重要的事儿沒做我必须得回去”牧谣倔强地站在牧宇面前表达自己坚定的立场

    牧宇看了看她身后沉默不语的司徒郁将牧谣拉到一旁放低声音责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你私自下山、进京也就算了还自作主张将自己嫁了现在不但和这个司徒郁勾勾搭搭还胆大妄为地往皇宫里跑真不知道那个臭老头儿是怎么想的竟纵容你至此”

    说话间他又瞟了眼司徒郁见他虽然将头侧向一边但那周身散发出的冷厉让人不难看出此刻他正压着气“我千辛万苦才寻了这么个机会來龙阳就是为了接你离开这事非之地我不管你与他之间有着什么样儿的约定明日从这里出去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回山庄要么跟我去桑越……”

    牧谣一把甩开牧宇的手撅嘴道:“为什么要离开我好不容易才在京城立住了脚好不容易才设法入了宫我不会离开的明日我就要回宫里去”

    “你你若不听我便來强的”牧宇自小疼爱这个妹妹总是想尽办法满足她的要求可这一次事关重大他不能由着她胡闹

    牧谣自小便是服软不服硬的性子她沒想到向來疼爱自己的哥哥会这样强硬地命令自己一时既委屈又生气那股子倔劲腾地上來了小脸一扬道:“好你便试试我就不信你困得了我一时还能困住我一世除非你废去我的腿脚让我不能行走否则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逃走的”

    自家妹子什么性子牧宇当然知道只是现下说话多有不便他只想着速战速决心急了些见牧谣生了气语气也缓和下來:“你知道的哥哥向來疼你事事都顺着你可今次不同眼下正值多事之秋三国局势不明朝堂之事瞬息万变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争斗哥哥只想你远离事非平平安安好好地活着”

    牧宇语重心长的话语果然起到了作用牧谣明白哥哥的一片苦心当即冷静下來:“阿谣知道哥哥的苦心可阿谣当真是有要紧的正事要办等办好了我一定会去桑越找哥哥的”

    见她仍不为所动牧宇剑眉紧锁:“究竟什么事儿值得你如此不顾一切”他向她身后递了个眼神“是因为舍不得他吗”

    “不是”她虽然喜欢上了他但做不了他的唯一她是不可能留在他身边的她宁可带着一颗爱他的心四海为家浪迹天涯也不愿看着他与别的女人好來凌虐自己的心的

    “那是为什么”

    牧谣垂了眸光冷静道:“哥你知不知道山庄里那个爹并不是我们的亲爹我这次下山只为两件事一为寻你二为查证身世现在第一件事算是做到了可这身世还未能查清所以我不能随你离开”

    “原來你已知道了”牧宇叹了口气有些心疼地看着她“阿谣这身世查不查又怎样呢这么多年过去你不知道真相不也过得甚好么何必自寻烦恼或许真相会让你更痛苦”

    “原來哥哥一早就知道原來你和他们一样都瞒着阿谣……”牧谣有些黯然“或许你们觉得无所谓可阿谣很看重我一定要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知道我又是谁”

    知道她的倔劲上來谁也劝不动牧宇只能深深叹口气:“若你要办的是这事那就不必再查了你要知道的身世我來告诉你”见她有些惊奇地看着自己又叹道:“其实我也一直在查找真相不过不是身世而是爹娘受害的真相”

    “你知道那我们的爹娘是谁又是被谁所害”

    牧宇又看了眼司徒郁只见他单手支着头闭着眼休息似乎故意留着时间让他们叙旧他想了想:“这事不能在这里说你若肯答应哥哥的要求回头找个清净地儿我再细细说与你听可好”

    牧谣摇了摇头犹豫着:“不只这件我还有别的事儿要办哥哥恕阿谣不能从命了”

    “你自下山起吃的苦受的伤还少吗你究竟要怎样才肯听劝”牧宇又有些怒了这妹子当真是被自己惯坏了

    “哥哥别怒阿谣已不是小孩子做事自有分寸你也勿要替我担心等我事情办妥一定会來找你的”

    牧宇见她软硬不吃当下已是无技可施沉默片刻只好妥协道:“你既执意如此哥哥也无法强迫于你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对他你得留着几分”

    “阿谣自当谨记哥哥所言只是感情之事半分不由人控制阿谣只能答应哥哥尽力而为”

    牧宇拍拍她的肩无奈地叹口气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块羊皮递给牧谣“这上面有你想要了解的身世只是一定要收藏好不能让外人知晓否则会招來杀身之祸”

    牧谣点点头颤手接过淡黄色的羊皮卷郑重地放入怀里高兴道:“多谢哥哥成全谣儿最爱哥哥了”说完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牧宇却露出微微苦涩的笑容

    感觉到他们朝自己走來司徒郁才懒懒地睁开眼

    洞子本就不大像他这样内力深厚的人哪怕是一丝细小的声音也难逃他的耳朵可他刚刚很清高很正直地闭气养息沒有去听他二人的谈话

    “司徒郁你究竟有沒有办法让我们顺利回去啊”这事儿不说好牧谣不能心安

    司徒郁目光柔和地看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在旁边坐下才慢慢道:“谣儿别急我既然能带你们來自然也能带你们出去,”他看了看洞外的天色又道:“为了避免遇到猛兽我们还是先睡会儿等天一亮再出去”

    牧谣摇摇头:“我之前睡了好几个时辰此刻精神得很还是你和哥哥休息我來值夜吧”

    “值什么呢夜呢有我在你可以放心趴着打个盹儿”边说边拍拍自己的双腿

    牧谣想了想也是有他们两个功夫了得的人在身边根本不用担心什么危险便依言趴在他腿上打起了盹儿

    司徒郁不理会牧宇投來的不满的眼光满目柔情地抚着那一头黑亮的秀发嗅着隐隐淡淡的茉香心里充满了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