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立的助理同时收到消息,立即上微博刷了一圈,看了大概的走向,立即跟他的老大汇报去。(小说文学网)

    高立终於从文件里抬起头,用电脑登上微博,直接点进苏华的主页,看着他刷了一整版全是神经病一样的话。

    他没有生气,反而很高兴地说:「终於开窍了。」

    他把手上的工作丢给助理让他们完成,然後给苏华打了一个电话。

    苏华正和记者语音,听到电话震动後只能按掉,等完成了整个线上访问,他才重新给高立打电话。

    他内心其实有点惴惴不安,毕竟他有点自把自为了,以高立的性格,他恐怕讨不了好……

    「喂……」他气弱悠丝地应了一声,彷佛整个人的生气都被榨乾了一般,若是高立在现场,还能看苏华的出色演出,整个人真的摊在椅上,脸色……嗯,有点红润。

    高立听到苏华没精神的声音後一恍,然後骂道:「少给我装蒜,你这招骗骗人还可以,想骗我再去修练十世吧!」

    「唔,高大人,你找我有甚麽事?」苏华声音一变,狗腿地说。

    「你微博上发表的话是甚麽意思?」高立单刀直入,要不是他很确定苏华宅在家中那处也没有去,连工作电话也关机了,他光看文字,真的会以为苏华被逼疯了。

    「呃……我想嘛……」苏华支吾着:「反正他不是挺想见到这个结果吗……老人家活到现在挺不容易的,我就顺一下他的心意,疯了一下而已……当然,我也只是发泄……应该不用跟你报备吧……」

    「我那是说这个呢。」高立笑着意味深长:「要玩啊,就玩大的,让我教教你怎样把文家那老不死玩疯吧!」

    「……」他果然不应该认为高立有节操……

    「你光会这样发疯有甚麽用呢,要是我说,文字还是不及图片来得震撼,让我给你打点‘伤势图’再扬言你被‘不明人士’打了一顿不就好了?」高立嘿嘿笑:「就这样办吧,效果会挺好的。」

    「……呃,这样欺骗大众不太好吧。」苏华不淡定地说,照高立的计划肯定又来折腾自己了,他可不可以拒绝啊?

    「少来,你骗得会少了?」高立哼之以鼻:「只是造点谣,文家死不了的。以前要是有人敢捏着我玩,我还不整死他啊?」

    「呵呵……」苏华汗笑,高立最多就家境好一点吧?甚麽整死不整死的……

    「你别不相信,以前有个人在我面前乱说话,被我打断腿後就不敢再在我面前出现了,所以对付傻逼,有时用武力成效好。」高立阴阴地说:「苏二华,你要乖乖的,可不要被我知道你又在背後乱搞甚麽,不然……哼……」

    「……嗯!」苏华坚定地说:「我乖着呢!」所以微博上那些突然出现的转发绝逼不关他事,都是巧合嗯巧合……

    「你家牧牧呢?还没回来?」高立突然说:「不是说只是出去一会儿吗?公司还好吧?」

    「没呢……」苏华心情有点低落:「他说有批书的保养出了问题,所以……」

    「书?」高立敏感地反问。

    「哦,他帮人家出书呢。」苏华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谎。

    高立还是抱有怀疑,因为秦牧的荣誉头衔来得太突然,连他也没探听到多少消息。

    「行了吧,我联系一下特效化妆师去你家帮你化妆……唔,你觉得我们去医院‘验伤’怎麽样?」高立建议。

    「可是我根本没伤!」

    「这不是甚麽事儿。」高立说:「你想重伤躺医院都没问题,只要你说。」

    苏华心底一寒:「……不用了,躺医院太夸张了。」

    「是啊,我也觉得太不逼真了。」高立有点不满意:「不如我找人打你一顿吧,到时报警我找媒体来直播一下,文家的名声立马就臭掉了。」

    「……不不不不,真的不用了。」苏华真心想给高立跪了,他的主意怎麽能一次比一次损呢!

    「也是,万一留疤就不好了。」高立啧了几声,似乎有点可惜。

    「你家到底是干甚麽的,混黑的吗?」苏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仁义道德在高立面前就像小孩子的玩具一样,玩完就抛。

    「我家是正常﹑普通﹑善良的商人家庭。」高立翻白眼:「傻逼吧你,我混黑还能这麽光明正大地存活到现在?」

    「你之前还说把人家的腿打断了呢……」苏华非常怀疑。

    「他指着我鼻子乱bb还要我尊重他不成?」高立敷衍过去:「行了,我先去找一下化妆师帮你上个惨一点的妆,再去医院‘验伤’。」

    「好。」苏华把心一横,断了自己心中最後的一丝奢望。

    高立很高兴,连声道了几个好字,然後就赶快联系自己的熟人去给苏华上个妆,顺便秘密地找了几个相熟记者,说有大料要爆,让他们尽快赶去小区的大门处蹲守。

    做好一切後,高立收拾了一下东西,给助理们放了半天假,然後赶去苏华家准备。

    过了一个月憋屈的日子,他终於可以把那口冤气吐出来了!

    *

    第二天。

    文老太担心地拿着报纸走进丈夫的书房,连声道:「老爷,报纸上面说的东西怎麽办?言简的名声都没了,以後怎样娶媳妇那,那些报纸乱说话,不行,我要给他们发律师信,告他们诽谤!老爷,你快帮我联系冯律师!」昨天高立拖着苏华去验伤,第二天报纸就大肆报导,还放大了苏华的脸,让人一眼能看到他脸上的青肿,事情直指文家二少,因为他有前科。

    「你问我,我问谁?」文老爷火起,愤怒地摔掉了纸镇:「都是你教的好儿子,要不是他我怎会豁出老脸去帮他把事情摆平?你这当妈是怎样当的,儿子都教不好!」

    「你怪我?」文老太尖声道:「是谁说言简意头好,一出生就给你赚了大笔生意,让他只要好好享福就可以的!现在你还怪他!你这当爸连儿子都保护不了,你算甚麽文老爷啊!要是我说那个叫甚麽苏华的贱|种就不应该认回来,你要认他干啥!?他跟他妈都是一个样的,有钱就贴上去,贱到不得了,你偏要认,还怪我儿子了?」

    「跟你说都不明白,不是我想认他,而是不能不认,不然我的脸子往那里摆?」文老爷狼狈地说。

    「那你能怪言简?言简那麽单纯,怎会知道那种野女人会设计生下小孩?弄到现在不清不楚,要早知道我就找人给钱让她把胎给堕了。」文老太阴狠地说。

    「现在说这些有甚麽用!?先想办法把事情摆平!」文老爷怒道。

    「老爷,你不是在警局有熟人吗?依我说直接把那个叫苏华按条罪,关住了,随便给点钱人弄死他就搞定了。」文老太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甚麽,她还指望她的小儿子给她娶一房好媳妇,决不能让苏华给破坏掉的。

    「你以为我没想过?苏华背後可是高家,你知不知道他的经纪人就是高家的那个最小的?现在我给他下绊子就是看准了高家不至於因为这点小事而出手,要是你把苏华直接弄掉,高家那小儿子可不是甚麽好相与的,他小时有人在他面前嘲笑了他一句话,回头他就纠结人马把那人打得半死,腿都断了一条,你当真以为我有这麽大的本事?警察也是现在能使得动,万一这届换不掉高家的人,我看以後悬!」

    文老爷也是睹一次,因为这次传出来的消息是高家恐怕会在换届时落马了,所以他才敢下手,等高家真的不好了,再把苏华捏死也不迟。

    当年高家那小儿子可是京中一霸,说过难听的,他在京中可是轻易动不得的人物。他晚生,高家二房的老婆四十多岁才千辛万苦生下这一个儿子,京中那些老家伙也配得他叫一声叔,而比他大年纪的论辈分还得叫他一声叔叔,可以说是高家捧在手心宠疼的人物,当时部长的儿子只不过刺了他一句以後还不是吃软饭的货,据当时在场的说他脸色立刻变了,没多久後说这话的人就被人打断了一条腿,在医院住了半年,事後查出了是高家那小儿子干的,他父亲也不过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小孩子玩闹没有分寸,我会好好说他的。」就没了下文。

    文老爷自认文家也是显赫的百年大家,但比起立下战功的高家来说,还是有点不够看的。

    他看着自己老妻不甘心的样子,冲着她说了一句︰「这件事有我管,你不要插手。」

    要不是看在文家大部分家产都是他妻子嫁过来时带进来的,而且他妻子手上还握有文氏集团的股分,这蠢的女人早就被他休掉了。

    文老太虽然不死心,但碍於老伴难看的脸色还是没敢再说甚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