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面露惊讶不明白的看着云月道:“师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云月道:“是你自己。”

    心月伸手指着自己道:“我自己?你是让我自己向萧公子打探镖车的下落吗?”

    云月点了点头,心月一脸的疑惑惊讶和不安,云月却是很淡定,她似乎很放心把这个任务交给自己的师妹。

    心月不明白道:“师姐,那你呢?”

    云月道:“我回师门,要向师傅禀告这里发生的一切,虽然我们眼睁睁看着镖车不见了,这其中发生了很大的变故,即使是师傅知道了很生气,我们必须回去一个向她老人家禀告。”

    心月明白了云月的意思,她更加了解的是她的师傅,她的师傅了尘师太可是一个脾气不好的师傅。

    心月担心道:“师姐,还是我回去吧。”

    云月笑了笑道:“放心,师傅是不会惩罚我的。你只要在这里找到线索,我就可以和师傅说镖车并没有跟丢。”

    心月微微一点头,眼神中还是有些疑惑。

    道:“师姐,我看还是你留下来比较好。”

    “为什么?”云月不明白的看着她。

    心月道:“师姐从小到大都是师姐照顾我,处处都没有师姐好,我害怕……”

    她的话还没有说话,云月的手就搭在了她的肩头,一双温柔的眼睛看着她,她眼神中的冷漠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云月道:“师妹,人都是会成长的,你也要成长,而且萧公子对你的第一印象很好,所以你留下来会事半功倍。

    瀑布飞泉,似一条绸缎挂在山头,微风吹过,洗面拂心。无论是谁的心情压抑只要是到了这里心中就会自然而然的流出一种舒坦,身心舒坦。但是却有一个人依旧是心事重重,愁颜满面。

    有道双手相背,那双苍老而有神的眼睛看着瀑布水花溅落激起的水雾,水雾似心,一样的惆怅,一样的不知所云。他在担心什么呢?是在担心鬼见愁?担心萧逸飞?还是担心其他的东西呢?

    没有人知道,或许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要不然他的人就不会也像这水雾一样的朦胧。这种情况很多人都会遇到,明明是在想些事情,自己却说不出是在想什么事情?可能是想的事情太多了。

    而有道明显是担心的太多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担心过一些事情了,他记得上一次这样的心情,是他的另一个徒儿下山的时候,那时候的南宫堂也是像今天的萧逸飞,年少轻狂,对江湖中的事情充满了兴趣。

    当时的南宫堂也是去山下帮他打酒,在山下与昆仑派人大打出手,虽说毫发无损,但是却被昆仑七剑中的紫阳怀疑了,怀疑他就是沉寂在江湖中的鬼见愁人,所以有道不得不令他下山。

    这是祖训他没有一丝办法,只能照做,可是他却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身居大山的南宫堂,一无所知,只是记住了“嫉恶如仇”四个字,所以江湖中有很多事情他看不惯,一旦是他看不惯的事情他都会出手。

    这也造成了那些武林人士惨死在他手。究竟是南宫堂认为的世界是正义的?还是那些江湖人认为的是正义的?真真假假,又有谁能分清呢?江湖还是那个江湖,只是有些地方已经玷污了江湖。这些全都要归于名、利。

    最后南宫堂死在了公孙啸的手里,与其说是死在了他的手中,倒不如说是死在了那所谓的“江湖”手中。想到这里有道的眼中忍不住的出现了忧伤,南宫堂是他的爱徒,萧逸飞也是。

    相比南宫堂,他对萧逸飞的感情更深,甚至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孙子。但是现在他需要怎么做?他该怎么做?难道还要旧事重演吗?他有能做些什么呢?世间有太多无奈只能令人叹息,却不能令其改变。

    萧逸飞一眼就看见了有道,因为一旦有道来到这里,他就只会站在那里,那是瀑布下的一块巨石上。他从来没有站过这里的其他地方,那个地方萧逸飞也曾经站过,在那里可以更好的看见天空,看见瀑布的上空。

    萧逸飞笑了笑,正了正自己的青衫,大步就走了过去,脚步很轻,就连呼吸也变得很轻。可是他离有道还有三丈距离的时候。有道的头微微一动。

    有道道:“你来了。”

    萧逸飞知道有道会发现自己的,这种游戏只有小时候成功过,可是这几年,萧逸飞发现有道却一次也没有令他成功过,有些老人年纪越大,眼力耳力都会下降,有道的却像是反其道而行。

    萧逸飞叹了一口气,跳到有道身边道:“师傅,为什么每次你都能发现我呢?”

    有道淡淡道:“因为我是你师傅。”

    只需要这一句话就够了,每次他都是回答的这句话。

    萧逸飞这一次却忍不住问道:“我的武功每天都在增长,我早晚有一天师傅会发现不了我的。”

    有道缓缓道:“我也盼望着那一天早些到来。”

    萧逸飞笑了笑道:“师傅,你还在生气啊?”

    有道摇了摇道:“没有。”

    萧逸飞叹了一口气道:“师傅,你生气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有道淡淡道:“他们醒了?”

    “醒了!”

    “走了?”

    萧逸飞低下了头,犹豫了很久也没有说出一个字,他在有道面前是很少撒谎的。

    有道缓缓转过身子,看了一眼低头的萧逸飞。突然!他的身法一动,就到了萧逸飞身边,萧逸飞大惊。以为有道又要惩罚他,每次只要是有道真正的惩罚他的时候,他永远都是逃不掉的。

    可是这一次有道没有。“呛啷!”一声,有道拔出了他背后的剑。

    突然道:“这把剑哪里来的?”

    有道眉心紧皱就连青筋都已经暴起,整张脸涨得通红。萧逸飞从来没有见过有道这个样子。

    胆怯道:“这……这是无名送给我的。”

    “无名?无名是谁?”

    “就是那个握刀的人。”

    有道又问道:“是他自己愿意给你的?”

    萧逸飞胆怯的点了点头道:“对。”

    有道苍老的手握着那把漆黑浑然无迹的剑,眼神中流出了惊讶,震撼,甚至还有不可思议。萧逸飞脸上的表情更是奇特,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师傅这样。方才的样子令他感到有些害怕。

    现在的却有点说不出的感觉,那双苍老的眼睛竟然有渴望。难道师傅也喜欢这把剑?师傅已经很久淡泊名利了,见了很多宝物了,他的双眼早就已经对任何事物都平淡了。可是现在的却不是平淡。

    一把能令平淡多年的人产生这种表情,这把剑究竟是什么剑?

    萧逸飞的好奇心更浓了。他看着自己的师傅爱不忍释的仔细的抚摸这那把剑。

    萧逸飞问道:“师傅认得这把剑?”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萧逸飞就知道了自己这句话是一句多么没有质量的废话,有道要是不认识这把剑,他的表情应该和自己一样,平淡无奇。

    有道沉默,过了很久才缓缓说道:“没有想到我此生竟然还能看见这把剑。”

    萧逸飞眉心一皱道:“师傅,这把剑到底有什么名堂啊?”

    有道看了他一眼道:“这把剑可不是普通的剑。它的名字叫湛卢。”

    “湛卢?这个名字好奇怪啊?”萧逸飞疑惑的回道。

    看着一脸茫然的萧逸飞,有道淡淡一笑道:“这把剑的来历不一般。”

    萧逸飞急切道:“师傅,你快说说。”

    有道道:“此剑乃是chun秋时期铸剑名匠欧治子所造。”

    欧治子?此人萧逸飞倒是知道,江湖中人人都知道。

    有道接着道:“欧治乃因天之jing神,悉其技巧,造为大刑三,小刑二:一曰湛卢,二曰纯钧,三曰胜邪,四曰鱼肠,五曰巨阙。昔年,赵王允常恳求欧治子为己铸剑。欧治子奉命,由闽侯出发,沿闽江朔流而上。

    行到湛卢山,找到了神铁、圣水!劈地开炉,在此地用了三年的时间才练成这把剑。”

    萧逸飞惊讶道:“原来这把剑是天下第一铸剑大师欧治子所造啊?”

    有道点了点头道:“此剑乃是欧治子最喜欢的一把剑。”

    萧逸飞疑惑道:“他一生铸造了很多名剑,为何唯独最喜欢这把剑呢?”

    有道看了他一眼道:“因为此剑浑然天成,这剑上面并没有戾气,令人感到的不是它的锋利,而是他的宽厚慈祥。”

    有道道:“此剑不仅天下无双,而且还能择主。”

    “择主?难道这把剑还能自己选择主人?”

    萧逸飞一脸惊讶,古往今来,皆是人选择兵器,还冲来没有听说过有兵器自己能选择主人。

    有道点了点头道:“君有道,剑在侧,国兴旺。君无道,剑飞弃,国破败。它就像是上苍一个目光深邃、明擦秋毫的眼睛,注视着君王、诸侯的一举一动。”

    “此剑还有等能力?”

    “朝土兼戎服、君王按湛卢。难怪,真是难怪啊。”

    “难怪什么?”

    “难怪有这么多人会为了这把剑丧失xing命。只可惜他们不知道此剑并不是普通的剑,即使得到了,只要不是真正的主人,剑也会走。”

    萧逸飞仔细的看着那把剑。他知道了这是一把名贵的剑,可是却没有想到这把剑竟是这等名贵。

    萧逸飞疑惑道:“师傅,那这把剑为何这个时候又出现呢?”

    有道抚摸着剑,眉心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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