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 nov 28 01:02:47 cst 2014

    “你们……你们这群爬虫,竟敢……竟敢……”

    凤霓裳着实被气的不轻,纱巾下的小脸扭曲着,“竟然”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竟是张口结舌。

    可以预料,“高手”们奋起的一番话对她的冲击很大。

    那一双双装满了憎恨甚至是厌恶的眼睛,是她从未面对过的,这一刻,她恼羞成怒,举起雷魔剑,就要将一众“高手”斩成肉酱。

    “高手”恐惧、畏缩,但眼神中却是充斥着不屑,反正也是一死,倒不如在临死前狠狠的报复一把。

    凤霓裳终是动了真格,对于在场的“爬虫”们,她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只想快刀斩乱麻,她再也不想面对这种眼神。

    就在雷魔剑将要落下之时。

    啪……啪……啪!

    这不轻不重的掌声在身后响起,令得凤霓裳心下一凛,缓缓的转过身去。

    这一刻,她那双美到极致的眸子,瞪得大大的,完全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一道身影,缓缓向她行来,令她惊骇之余,无所适从。

    同时看到那道身影的还有仅剩的“高手”们,而看到那道身影出现,他们心中惊喜意外之余,更是虚脱了一般,他们庆幸,这个人的出现,拯救了他们。

    “你……你,这不可能的,你怎么还活着?我的第六感明明预感到的……”

    “你的第六感对老子来说就是个屁!”

    来人正是所有人以为必死无疑的夜末,他双手仍在鼓掌,一句话将惊魂未定的凤霓裳想表达的内容噎了回去。

    “你……这,这绝对不可能的,你就算运气再好,又怎可能逃脱我的第六感!”

    凤霓裳有些歇斯底里,毕竟自己一直以来最为仰仗的天赋战技被对方破了。

    这还不算,就连剥夺生机貌似也没在对方身上起到作用。

    夜末的掌声仍未停,经过凤霓裳的身边,看都没看她一眼,绕过她来到了一众“高手”的面前。

    “这掌声是给你们的,这种疯女人呢,根本就不用惯着她,有什么就说什么,她就是欠骂,不用给我面子,你们接着骂。”

    面对着一众“高手”,夜末摊了摊手,说出的话,却是令众人傻眼。

    你这挡箭牌都活了,看到了生的希望我们还继续骂?我们有毛病啊?

    这几乎是一众“高手”的心中共鸣,夜末活了过来,他们还能再挺一阵,没准还能借机逃跑,若是将凤霓裳惹怒了,死掉绝对比逃掉快。

    “好,既然你们不骂了,我就替你们骂!”

    说着,夜末猛地转过身,面向同时转过身来的凤霓裳,冷冷一笑,道:“女人,你以为你能掌控一切,其实你什么都不是,你的第六感也只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而已,而你的剥夺生机,对老子来说,根本就和挠痒痒一般,充其量是止痒……真正的爬虫一直是你自己,你认为你比谁都强,其实你错了,是个东西都比你强,尤其在我眼中,你连坨粑粑都不如,起码粑粑司空见惯,老子都懒得去鄙视一眼,但你不同,你比你那个早死的弟弟还人渣,说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也不为过……”

    凤霓裳浑身颤抖着,已经懵了,从来没有人这么不屑她,这么的羞辱她,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一颗心任由对方践踏,她的双眼中甚至漫起一层水雾。

    而夜末的辱骂并没停止,竭尽所能将自己能想到的侮辱的话全部投在凤霓裳身上。

    “你以为你很好,你能教训别人,你仗着体内流了几滴杂毛鸡血,就谁也瞧不起,我估计你们杂毛鸡一族快要灭种,也是因为你老娘把你生出来了,估计你这模样的一出生也好不到哪去,无非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你姑姑时不时的架脚踹,若我是你爹,当年早把你射墙上了,若我是你,早就找块豆腐一头撞死了……”

    夜末的嘴毒的狠,无穷无尽的谩骂,到最后,甚至泼妇**,人尽可夫都骂出来了。

    直到夜末指着凤霓裳的鼻子骂的口干舌燥,估摸着这女人也是够了,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才停了下来。

    直到他的谩骂停止,整座钱府安静异常,说是针落可闻也不为过,气氛在此时此刻仿佛凝固了。

    他骂人语速快的像放鞭炮,但嗓门奇大无比,每一字甚至是每一顿,都清晰的传到了远处那群“高手”的耳中。

    此时此刻,“高手”们已集体傻眼,他们甚至不去计较他骂的是谁,而是这个中内容,也太尼玛奇葩了,竟是敢骂凤凰一族是杂毛鸡,这还不算,什么我是你爹就射到墙上,我是你就一头撞死,每一句话每一个词,都是阴损至极,别说是有着高贵血统的凤霓裳,就是平常人家常年任大妇打骂的受气小妾也受不了。

    再看凤霓裳,夜末破口大骂时,平静的可怕,此刻,夜末的骂声停止,她一口鲜血喷出,映红了蒙面纱巾,娇躯更是摇摇欲坠。

    说出去也够夜末骄傲的了,竟是光凭一张嘴,就令十级巅峰的凤凰怒极攻心,反受内伤。

    而若是有人能看到凤霓裳此时的脸色,绝对会尖叫出声,那哪还是正常人的脸色,说是白纸还差不多。

    夜末也似是骂累了,抱着膀,歪着脑袋,眼睛微微眯起,瞥视着凤霓裳,眼中时不时闪过一丝嘲讽,却是再明显不过。

    一个大男人,泼妇骂街一般的辱骂一个女子,而且这女子的身份还高贵至极,放在一般人身上,一时冲动做出这种事情,不用别人,自己就悬梁自尽了,可夜末不同,那脸皮厚的跟城墙似的,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之意,若是此番辱骂起不到他想看到的效果,他甚至准备再次大骂一通。

    可还没等他继续大骂,凤霓裳已然缓过神,心神崩溃,屈辱的泪水溢出眼眶,滑落脸颊,双眼中的怨毒几乎凝为实质,“我凤霓裳……发誓,定将你挫骨扬灰!”

    此言一出,一众“高手”已绝望的闭上眼睛,他们甚至能够看到,在蒙面小子死后不久,这女人的怒火一定会继续撒在他们身上,到时,被挫骨扬灰的可不只是蒙面小子。

    “呵呵,好啊,我等你。”夜末讥笑道,同时朝凤霓裳挑衅的勾了勾手指。

    “你……去死!”

    雷魔剑早已脱手而出,凤霓裳要亲手将面前令她无比憎恨的恶魔剥皮剔骨。

    将要冲到夜末身边,凤霓裳的第六感察觉出不对,她却无动于衷,眼中只剩下仇恨。

    再看夜末,仍是抱着膀,抬起脚,轻轻一跺。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整座钱府,在如同火山爆发的庞然气势中,轰然震动,所有建筑顷刻间崩碎,铺在府中的坚固石板,遭遇一股无法抵挡的绝强力量,四分五裂。

    一众“高手”心惊胆颤,他们无法想到,这是怎么回事,再望向夜末的方向,他们一个个,惊讶的嘴巴大张,那尺度,足以放进十几个鸡蛋。

    那是一幅不可思议的画面。

    夜末右手臂高举,而大手死死的掐住一名白衣女子的白皙玉颈,力度甚至强到将那名女子从地面上生生提起。

    “高手”们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又急忙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可是一再确认,那个被蒙面小子像拎小鸡子般提起的女子确是凤霓裳无疑。

    “天啊,难道是我的眼睛出现幻觉了,凤霓裳竟被蒙面小子一招制服了!”

    “这到底是怎木一回事?”

    “难道那小子一直扮猪吃老虎,其实实力高深无比?”

    众人实在无法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还有周围那仿佛天崩地裂的场景,却是最好的证据。

    他们庆幸凤霓裳被制服的同时,又感到胆寒,在场的哪个不是奔着圣器来的,他们一度还将蒙面小子当做枪使,若是人家报复起来,谁能承受的了他大脚轻轻一跺。

    再看凤霓裳,又一次懵了,而这一次,她心中的震撼,尤胜过见到夜末没死,还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怎么可能?难道真如他所说,真正的爬虫其实是我自己,而我才是真正被人玩弄在手掌心的一方,是我自取其辱?”

    心中痛苦的自问,凤霓裳仍是不相信,双手死死抓住夜末的手臂,甚至手背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她的目光终于还是投在夜末身上,虽然类似于不久前的“居高临下”,但形势已本末倒置。

    “我不信!我不信!你不会是我的对手,真正的爬虫是你!”

    “是吗?”夜末呵呵一笑,任凭她咬牙切齿的拳打脚踢,手中的力度却是逐渐加大,“你大可试一试,你我之间,到底谁是爬虫。”

    “恶魔,你死定了!”

    咬着牙,怨毒的叱道,凤霓裳天赋战技疯狂的运作。

    可不久后,看到夜末依然是一脸的嘲讽,完全不为所动,她终于知道怕了,“怎……怎么可能?剥夺生机的战技,怎会对你不管用?”

    “老子早就跟你说过,你引以为傲的战技,对于老子来说,完全就是挠痒痒,呵呵,怎么?绝望了?你倒是多挠几下啊,让老子好好的爽一爽!”夜末眯着眼,揶揄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