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搜索     “我早说过你该早点杀了我的……”应含絮这根粗线条直到现在还在挑战着他的底线“不过有今日的结局完全是你造孽的报应”

    “我依然稳坐太子之位我怕什么”常琴越是强势就越暴露内心的恐惧

    “细细看月澈不难发现他是惠妃和皇上的儿子可你却和他半点不像你这个同胞的哥哥反倒和月澈在泗水城的双亲有三分相像……”

    应含絮话未说完就遭了常琴一巴掌

    脸颊火辣辣地疼应含絮被打得有点懵频频喘息不再说话

    可是她这一喘却竟一时半刻停不下來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好像有什么东西卡着她的喉头让她不能顺畅出气漆黑的暗室内常琴看不到应含絮的脸色在一瞬间有多惨白

    “应含絮应含絮……”门外突然传來池崇的呼唤他一个疏忽发现丢了应含絮正在满世界找她

    应含絮下意识伸出手却只是扶住了墙她想逃出去腿脚竟无力她想呼喊池崇剧烈的喘息却不容许她发声

    直至池崇的声音越來越远应含絮颓然倒在了地上

    “不要装起來”常琴沉声道

    “我……我命在你手池崇找我……我为何要装……为何……不求救我……”她声音微弱气息虚浮猛地吐出一口血來溅在常琴的白靴子上即便屋内再黑常琴看得也触目惊心

    就刚刚那一掐何至于把她伤成这样

    “应含絮”常琴怒喝“你不要糊弄本太子你对我示弱想干什么你根本就不是一弱女子你是个可怕至极的女人”他猛地揪住她双手几乎要捏断她的肩胛骨声音冷若冰霜“我不会再对你心软”

    常琴拂袖离开可是他并沒有锁上门

    池崇找回來的时候应含絮坐在角落里全身冰凉好像死过一般却还能抬眸眼神聚焦在池崇脸上虚弱的微笑浮起在唇角:“你來了啊”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池崇问他也是疲惫至极紧绷的情绪直至见到她才松懈下來这一松懈也才知道自己有多累

    “从乾坤殿出來的时候在门外等候的应杨柳突然扑到你怀里你当时为什么沒有立马推开她”应含絮却计较这个事在自己还剩半口气的时候仍心心念念着醋坛子的盖子沒盖好

    “我岂料一回头你就不见了”池崇恼道

    “能悄无声息把我弄沒的在这座深宫内你以为还有谁”

    “我知道是常琴……”池崇神情黯然“但我现在动不了他”对于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他觉得丢人简直沒办法去直面

    “怎么了”应含絮觉察到异样

    “皇后一纸诏书封了池倩做常琴的侧室择日便将嫁进宫來”

    应含絮愕然

    池崇苦笑:“你是不是很难理解常琴最终会和皇后勾结在一起”

    应含絮想问为什么

    但是池崇打横抱起了她:“有空再与你说你现在身子太虚我带你去看太医”

    “你怎么不问问我常琴伤我哪里了漆黑屋里孤男寡女你就不怕我被他吃了”应含絮不知哪來的兴致横在池崇怀里的时候就容易浮想联翩

    池崇瞪她一眼:“他刚从命运沉浮的惊魂未定里脱身哪有闲情逸致吃了你应含絮好歹也嫁给我这么久了怎么一点都不了解男人”

    应含絮红着脸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睡前骂道:只不过想知道你池崇家的醋坛子有多大何至于说这么理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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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含絮明明是睡着了却频频流眼泪好像是个睡美人和泪美人的结合体倾城在旁一直忙着帮她擦眼泪擦着擦着自个儿的眼眶也红了对池崇说:“为何我也好想哭”

    倾城的心上人变成了哥哥哥哥却用毒计伤害自己仿若一觉醒來世界都变了从痴呆到明朗她才恍然觉得人傻的确是福

    池崇沒有在听倾城说话池崇的耳畔嗡嗡回想着太医的交代:“应姑娘这病症吧老夫行医多年也是第一回瞧见探不到究竟坏在哪里身子却在一点点损毁好像五脏六腑都浸在水里泡着泡着就慢慢地变坏了……”

    “你以为是一道菜吗”倾城骂道“什么叫‘泡着泡着就慢慢地变坏了’”

    张御医借故仓惶逃走以免摊上这个摆明了治不好的病人砸了自己宫内第一医的招牌

    池崇也沒指望这宫里的庸医能够治好应含絮隔日他便带着她回了池府

    常琴闻讯追派何不言到池府问诊

    池崇却将何不言拒之门外

    池崇说:“不言我拒绝的不是你而是太子爷的一腔‘善意’”

    何不言说:“你不要意气用事我只是一名医者哪里需要我我就在哪里你和太子爷的恩怨我从不过问所以也无需把我当成奸细那样防范你亦知我的个性沒有把握的事我从來不做就像对月澈的易容我不能保证皇上瞧不破遂才沒有答应动手可是今日我既然站在了你们池府门口我就敢说我能医好应含絮”

    “那你知道应含絮得的是什么病”

    “我在古书中看到过相似案例在北银国有一个家族起初是莫名迎风流泪眼泪粘稠如胶汁后來发展到皮肤汗水、体内血水、口中唾沫等所有体液也变得粘稠不堪直至彻底流畅不通而毙命听太子说应含絮时常流泪食不能咽甚至呼吸困难如喉头阻塞吐出的血亦浓稠到几近黑色我怀疑她与北银国那支家族患上了同样的病症后人研究多年发现有十八味活血之药有其疗效你何不让我试上一试”

    池崇听完摇了摇头拒绝得依旧坚持:“不一样应含絮的病症和那族沒有任何关系她只是身心太累长期压抑导致由我照顾一段日子自然会好”

    何不言终于还是吃了闭门羹池崇返身回屋的时候正巧撞见池夫人

    在他与何不言说话的时候这个贼老太早已躲在门后偷听一直不满池崇对应含絮的藕断丝连如今干脆是拖了个病秧子回來这不**裸触池家的霉头她板着脸问:“你确定这灾星的病能好吗我刚去屋里看过她了那脸色白的呦是不是沒几天可活了”

    “娘你有空探望我媳妇的病容不如担心担心您自己的女儿”池崇说“你真当二姐嫁给太子是桩喜事不成”

    池夫人不似应杨柳的娘她跟随池复将军走南闯北也是见过世面的也是知道宫廷斗争之残酷的何况还有池碧的前车之鉴她恼道:“我当然知道倩儿这一去凶多吉少我沒指望她能博得太子欢心只求平安无事但是池崇你二姐的平安全在你手里我知道你跟太子翻了脸也全是因为应含絮这个女人所以为娘是在这里警告你也恳求你安分守己些不该说的话最好永远烂在肚子里不要害了你二姐害了我们全家”

    池老夫人这话一放应含絮从此作为池家名义上也不是实际上也不是的“池崇的女人”日子自然是更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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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候回暖北银国从寒冬中苏醒过來北方人的野性也被唤醒如一头饥渴的狼开始恩将仇报

    数起北银国南境居民和宁国北境居民的冲突过后西戎蛮夷看戏的态度愈发嚣张战争再度蠢蠢欲动池崇被一道圣旨派发到西北因应含絮的身子再也经不起车旅劳顿他只能留她在池府

    “还不如干脆把我送回家我娘照顾我你还不放心吗”应含絮说

    “应杨柳才被遣送回家和着她娘两个还不把你欺负死在我家至少还有池逸可以保护你”

    应含絮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以确定他是否是在开玩笑:“你觉得池逸靠谱吗”

    “我们池家的男儿都很靠谱”

    ……

    池崇留下这句话就走得很彻底把应含絮托付给一个七岁的男孩应含絮好想问问他走得放心不放心

    结果沒想到池逸居然挺给力

    这日池老夫人闲來无事过去找茬应含絮被要求打扫自己的院落

    “瞧瞧你这屋子一股子霉味和药味儿我真是连半步都懒得靠近”池老夫人替她拉开窗帘刺目的阳光照在应含絮苍白的脸上她侧首镜子里自己的模样可怕到让她以为看到了鬼魅

    “起來出去把院子的地扫干净顺便好好晒一晒自己”池老夫人丢给她一把扫帚怨道“早已被扫地出门的女人自己家就在附近怎么就有脸赖在我池家蹭吃蹭喝不走呢”

    应含絮看着地上的扫把忽然难过得想哭

    池崇临走前一万个交代她千万不要把他娘的任何刻薄的话放在心上可是如果人家说的是事实怎么能不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