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小妾出门却领了一个陌生男人回来的事实,池崇引以为耻。…………

    “这是谁?”他堵在驿站门口,便当自家门口不让看着不顺眼的人踏进。

    “这是偷了惠妃娘娘那块宝玉的贼!”应含絮说,“我要带他面见太子,你凭什么不让进?”

    “哦,是贼呀?”池崇审视美男子,挑眉暴露不屑,“入宫盗窃的贼竟就长这副娘娘腔德性呀?胆子挺肥呀,贼!”

    看来对于美男子的样貌,尤其是那双慑人的唇,池崇也感到嫉妒。

    “别叫我贼,我有名字的。”美男子说,“我叫月澈。”

    “月……澈?”池崇阴阳怪气地念叨这两个字,然后发出一声嗤笑,“这很明显是个编出来的人名,有姓月的吗?”他问永远小鸟依人跟在他身后的应杨柳,应杨柳想当然地摇了摇头,说:“未曾听说过。”

    蓦地,应含絮因为这两人联合起来欺负一个陌生人,而同情起了月澈。

    说到底,相比莫名其妙嫁祸自己的月澈,应含絮显然更痛恨池崇和应杨柳。

    “就算是杜撰了个假名,欺骗你这虚情假意的人,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应含絮对池崇说。

    这话不中听,池崇不开心:“小妾,你现在是在替外人数落你丈夫吗?”

    “我们还没拜堂还不算夫妻好吧?”

    “没有拜堂直接洞房有何不可?”

    “洞房当晚你把我困在房里自己走了,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哦……”池崇狡猾听出另一层意味,“怪我冷落你了?还是因此感谢我成全你跟着这个贼去宫里偷了惠妃的玉?”

    “我没有!”应含絮嚷嚷,太子闻言走近,追问发生了什么事。

    应含絮看着池崇眼底诡黠神色,觉得无比可恶,此刻他心里一定在等待自己和月澈一起遭殃,陡然间萌生了要替月澈脱罪的心,便对太子说:“刚才我在接头遭遇灾民围攻,是这位少侠救了我。”

    说“少侠”的时候把月澈推了出来,应含絮在看到池崇眼里赫然失落的神色后,暗自庆幸这个决定没有错。

    “竟有这等事,桓城内又迎来新一批灾民了吗?”太子问,转头对侍从道,“云臻,跟我走一趟。”

    太子与侍从刚走,池崇就一把捏住了应含絮的脖子:“你对我说的是实话,还是对太子说了假话?”可见他认定月澈是贼,也知道应含絮突然改变了主意。

    应含絮知道他这动作只是威慑,事实上自己并不觉得脖子疼甚至窒息,可在旁人看来却没那么简单,月澈当即急了:“放开她!”

    池崇回眸:“我教训我的小妾,关你什么事?”

    月澈想也没想,开始动手。

    于是应含絮获救,两个男人打了起来。

    急得应杨柳抓住应含絮问:“怎么办?怎么办呀姐姐!”

    “打着呗,看谁打得过谁。”应含絮却丝毫不忧心,气定神闲往旁一坐,自行沏了壶茶准备观战,在她以为:一个栽赃自己的盗贼和害死自己的凶手,若能相互打一架便再好不过,那叫借刀杀人,省得自己报仇,最好的结局就是月澈把池崇打死,同时自己也身负重伤不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