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姐,你不用替姐夫遮瞒了,外头都传遍了,说是国欢和身边的小丫头好上了,要宠妾灭妻,”

    阿木沙礼心口微微一疼,面上却笑道:“你这是哪个话本子有看多了,哪來的什么宠妾灭妻,国欢要娶她做二妻也是天经地义的,”见佳穆莉气鼓鼓欲张嘴,忙转向莽古济道,“额涅,我和国欢过不下去,和任何女人都无关,他娶再多的福晋于我而言其实都沒关系,我与他和离,究其缘由,您是再清楚不过的,”

    乌吉将站立不稳的莽古济扶到炕上歪躺下,满心哀伤道:“大格格,福晋连日操劳,病才养得好些,今儿才下地,您不说侍疾,也不能如此让福晋忧心啊,您这般,真真是拿刀子在剜福晋的心头肉啊,”

    莽古济听得这话,眼泪潸然而下,痛不欲生,捶胸哭道:“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了,养了你这么个讨债的,国欢有哪里不好,你这么就抝不过性來,非要闹到如此地步,你日后若是自己做了额涅,便能明白我的心苦,你早晚要为今日的胡闹悔恨一世,”

    不提这话尚好,这无心之言一开,阿木沙礼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身上的毛根根奓起,言语尖利:“何必等日后,我不是早就做了额涅了,若非额涅,我女儿如今都能……”

    莽古济面色大变,侧目瞧小女儿果然一脸奇怪之色,乌吉机灵,忙挽着佳穆莉的手道:“大福晋好好与你姐姐说道说道,小格格你且随奴才去厨房瞧瞧福晋的药煎好了沒,”

    佳穆莉虽是年幼,却并不是鲁钝之人,且乌吉嬷嬷故意让她避开的用意如此明显,她如何觉察不到,只是回眸见额涅与姐姐二人之间似剑拔弩张,却又夹带着浓重的悲伤的感觉,令她眼皮狂跳,一个愣神间,便被乌吉拽拉出去,

    莽古济躺在炕上微微喘粗气:“你如今真是越來越不怕丑了,非要把当年的事揭出來说,这对谁都沒好处,”

    阿木沙礼冷笑:“额涅莫以为我还是当年懵懂无知的小女孩,纵观全大金,丢人丢到阿巴亥那样的,也不过是离了汗宫而已,全身而退,既沒伤着也沒累着,郭罗玛法虽说气恼了她,废弃了这个福晋,可阿济格舅舅他们三人安然无恙,我这点子事莫说已过去了这么些年,即便是眼门前,阿巴亥都不怕丢人了,我又怕个什么,”

    莽古济被她的歪理气得不行,手掌在炕桌上拍得砰砰响:“阿巴亥生了三个儿子,肫哲养在她名下,若非顾念儿孙的名声,你郭罗玛法怎会轻饶了她,”

    “我听说多铎舅舅病了,这病得倒是及时,郭罗玛法最是心疼十五舅了,”

    “你不要给我扯开话題,阿巴亥要怎样都随她去,她是死是活与我何干,她又不是我的女儿,”

    “额涅,我只是在跟你说一样的道理,”她走近了些,在炕沿上侧歪着坐下,目光定定地看着母亲,“额涅难道不觉得从郭罗嫲嫲被逐出宫起,这事一桩桩一件件的接连发生得太过巧合了吗,”

    莽古济不以为意道:“你郭罗玛法年纪大了,难免脾气不好……”

    “额涅,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正如你所说,郭罗玛法年纪大了,自大舅身死之后,大家公认都以二舅为继嗣之人,可拎得清看得透的都明白,打从郭罗玛法册立四大贝勒起,这四人的地位权利都是均衡的,沒有所谓的高低之分,四大贝勒互相牵制,彼此制衡,只是大贝勒稍许有点名望罢了,阿巴亥的事闹将起來,如今二舅还有何名望,即使郭罗玛法不曾追责,二舅也是颜面扫地,人气尽失,同理,五舅舅一怒之下杀了郭罗嫲嫲……”

    莽古济打了个寒战:“你五舅……那是无心之失,”

    “五舅弑母固然是偶然的,但以五舅的脾性,郭罗嫲嫲失宠被逐,他必然动怒,且不愿接了郭罗嫲嫲回家奉养……这一点是必然的,五舅的名声偶然也罢,必然也罢,终归是不好听了,谁愿意追随侍奉一个性情暴虐,不念恩情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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