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三”

    “三个七”

    “三个j”

    老k扔下了三个j,左右看了一眼,“有人要吗?”

    他的左边是沈曦,右边是夏泽,正对面是方洛维,李明轩和墨正分别作为沈曦和方洛维的编外队友坐在两人的身后。【小说文学网】

    没人要,老k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牌,“老k。”

    众人的视线落在了夏泽的身上,夏泽默默的甩出了一张牌,“压你,老a。”

    “嗤”沈曦没忍住笑了起来,滚在了身后李明轩的怀里。“哈哈哈哈,老a。”

    老k黑着脸瞪了沈曦一眼,方洛维不由得也笑了起来。夏泽不明白他们在笑什么,表情不解,沈曦看到后笑的更大声了。绕了一圈没人要,老k咬牙切齿的甩出了一张王牌,“大王。”

    沈曦忍着笑坐起来,提醒道:“老k就剩一张牌了,千万别让他跑了。”

    不用沈曦提醒,作为老k的下家,斗地主主力夏泽默默的甩出了四张牌,“炸弹。”同时他晃了晃手中的牌,“我也就剩一张了。”

    老k:“……”

    “哈哈哈。”沈曦拍着桌子对夏泽竖起大拇指。夏泽走完了最后一张牌,同情的看着脸上贴满了纸条的老k,又递了一张过去。不知道是不是他和老k相冲,每次老k抽中地主,他的牌都会死死压着老k。一晚上玩下来,老k抽中地主最多,脸上贴的纸条也最多,再贴下去马上就要没地方了。

    “再来再来。”老k吹着纸条,恼羞成怒的挥着一只手说着。

    这次抽中地主的是夏泽,老k牟足了劲誓要斗倒夏泽。流水的地主,铁打的同盟,沈曦﹑老k等联手之下,夏泽不幸把牌烂在了手里。老k嘿嘿的笑着,翻着一堆纸条比了半天大小,找了一条最宽的贴在了夏泽的脸上。

    夏泽:“……”

    “这不公平!”夏泽抗议道,“我一个纸条有你三条宽。”

    老k随手拉了墨正躺枪,“夏小泽你应该去抗议墨正,为什么同样的纸条裁的有宽有细,造成这种不公平源头的是他。”

    墨正:“……”

    沈曦简直要被老k和夏泽笑死,靠在李明轩怀里抖个不停。李明轩好笑的看着他们几个,实在不愿意承认,除了方洛维看起来成熟点,夏泽﹑老k和沈曦简直就像是三个大龄儿童。

    池以衡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老k顶着满脸纸条和夏泽对吵,沈曦一边助威的样子,嘴角抽搐无语了半天。

    “表哥。”夏泽眼尖最先看到池以衡。

    池以衡绕过众人走到夏泽面前,好笑的捏了捏他脸上的纸条,疑惑道:“这个怎么这么宽?”

    墨正:“……”

    在夏泽一脸“你看,表哥也是这样觉得的”的表情中,一众人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池以衡过来是接夏泽回家的,顺便看看墨正醒了没。眼见墨正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凑在方洛维身边献着殷勤,池以衡坏心的把墨御找他的事告诉了墨正。

    墨正控诉的看着他,一脸你怎么可以出卖我的表情。

    池以衡眉角微挑,“你行事这么高调,我以为你不怕大哥知道。”

    “我当然不怕。”墨正为自己正名道。

    池以衡点点头,“那不就行了。”说完他又安慰的拍拍墨正,“放心,大哥什么都没说。”

    墨御确实什么都没说,确切的是他根本不把墨正这次的闹腾当回事。墨御从小看着墨正长大,没少经历过墨正心血来潮三分钟热度的闹腾。最厉害的一次是墨正的出柜。当年墨御结婚有了儿子,最高兴的不是墨御而是墨正。在墨御儿子的满月酒上,墨正抱着小侄儿一脸墨家有后的与有荣焉。到了晚上的墨家家宴,当着全部墨家人和唯二两名外客池家父子的面,墨正抽风的表示他喜欢的是男人。墨家现在有了下一代,他的头上还有几个哥哥负责传宗接代,他终于可以解放了。

    墨老爷子被他的话气了一个半死,当场脱了鞋追着就要抽他。还是池父拦住了墨老爷子,墨正才逃过一劫,之后更是在池家灰头土脸的躲了好几个月。

    墨正这样闹腾了几个月,墨家人都想该是墨正有了喜欢的人的缘故,私下没少排查墨正平日的交友情况。池以衡作为墨正最好的朋友,虽然没有被怀疑,却是天天被墨御逼着回忆墨正的点点滴滴。如墨正看到哪个男同学会眼前一亮?墨正对着哪个男同学笑容会更灿烂一些?

    一连几个月,墨家都在等着墨正的神秘男友出现,可事实是墨正根本没有喜欢的人,他就是心血来潮一时想要出柜而已。这个结果让墨老爷子半天缓不过劲,冲到池家不顾众人的阻拦把墨正抽了一顿。从这件事开始,墨正无论如何抽风,墨家人都不在意。墨正这次高调追求方洛维,在墨御的眼中不过是又一次心血来潮而已。

    池以衡隐隐觉得墨正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但对着墨御他什么也没提,他也不知道墨正这次的热情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告别了众人,池以衡接了夏泽回家。

    一回到家,夏泽脸上的青紫顿时让池父吓了一跳,连声追问是怎么一回事。夏泽把白晓齐的遭遇讲了一遍,池父气哼哼的就去给白晓齐他爸白桦打电话,说要问白家给夏泽讨一个公道。

    夏泽略微心虚,但转念一想他这也算是帮了白晓齐的忙。这样一来,白晓齐他爸总不好意思包庇外面的私生子了吧。

    等池以衡把从怡然居带回来的画收到书房,下楼看到的就是父亲怒气冲冲的打着电话为夏泽讨公道,夏泽神色心虚的坐在父亲的身边,要多乖有多乖。他不由笑了起来,走过去吩咐夏泽先回房间休息,晚上睡觉前记得再涂一次药。两人之前离开时,沈曦塞了一瓶祛瘀消肿的药给夏泽,正是夏泽下午用过的,效果挺好,池以衡也就收了下来。

    夏泽担忧的看了一眼舅舅,池以衡拍拍他示意没事。虽然今天的事夏泽只是受了牵连,但那帮人不长眼的连夏泽都敢打,白桦也确实该管管外面的儿子了。省的对方不知道天高地厚,以后惹下更多的祸事。

    池父气哼哼的和白桦吵了半天,挂了电话一转头夏泽不见了,坐在他身边的变成了池以衡。池父脸上的慈爱立刻换成了不满,嫌弃着池以衡没有照顾好夏泽。

    池以衡:“……”

    “累了一天我让夏泽回去睡了。”池以衡无语道。

    池父勉强的点点头,池以衡拿池父的脾气没办法,转而提起了正事。“那幅画我带回来了。”

    那幅画是指什么池父也知道,他沉默半晌,叹息一声,“子孙不肖啊。”

    夏老爷子一辈子高节清风,明德惟馨,谁想到子孙后辈会是这样。虽然池父不清楚夏老爷子去世前对这些字画的安排,但想来绝不会让夏家人拿出去做赌资或是变卖抵押。夏老爷子泉下有知,也不知道会不会气的跳起来?

    池父吩咐池以衡,“明天你把画送去夏家,后面的事让夏家自己处理好了。”

    这件事总归是夏家的丑事,池家参合的太多,夏家未必领情。池夏两家已经不是老一辈时候的交情了。

    池父叹息半晌一个人回了房间,池以衡对夏老爷子的记忆不深,没有池父这般感慨。他在送父亲回去之后,想了想不知道夏泽一个人会不会涂药,转身进了夏泽的房间。

    房间内没人,夏泽似乎在洗澡还没有出来。池以衡正要离开,就听到浴室传来一声惨叫。

    “夏泽。”池以衡心中一跳,几步赶到浴室门前,离得近了才听清夏泽是在打电话。

    “白晓齐你发什么神经,还把咱俩挨打的照片传到了群里?你知不知道我家班主任刚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又打架了?”

    对面的白晓齐不知道说了什么,夏泽笑了起来。“我说,我怎么说?说咱俩自虐成性,一巴掌一千块雇保安打的?”

    池以衡听到这里脸沉了下来。

    白晓齐辩解了几句,夏泽笑骂道:“滚,我真受伤了,背上一大块淤青。刚洗澡的时候才看到,下午都没发现。”

    夏泽手机开着外放,摆在洗手台。他一边和白晓齐闲聊,一边对着镜子扭着胳膊试图在背上涂药。他都没注意什么时候背上挨了一拳,有一大块青紫。虽然不怎么疼,但沈曦给的药挺管用,脸上的淤青一下午的时间消肿了不少,夏泽想着干脆背上也涂点,早一天好了也算。

    白晓齐此时也在涂药,对着手机叫的那个凄惨。夏泽不厚道的笑了起来,笑到一半从镜子里看到了池以衡的身影,顿时手忙脚乱的摁掉了手机。

    “表……哥?”

    池以衡神色不辨喜怒的嗯了一声,视线扫过了夏泽。夏泽明显是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还滴着水,赤|裸着全身只穿了一条深色的内裤。他的视线落在镜子上,夏泽背后的淤青映在镜子里,在周围白皙肤色的映衬下,越发显得乌青恐怖。

    夏泽的表情尴尬起来,他没想到表哥会突然出现,一想到他现在基本什么都没穿,夏泽全身就像着了火一样燥热起来。他窘然的伸出手想要扯过浴巾,池以衡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道:“别动。”

    夏泽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池以衡拿起了洗手台上的药,说着:“转过去。”

    夏泽犹豫的转过了身,正面朝向了镜子。从镜子里可以看到,池以衡正站在他的背后,视线下垂,认真的帮他涂着药。

    两人离得太近,池以衡的呼吸拂过了夏泽的脖子,夏泽敏感的缩了缩身体,下意识的朝着前方躲了躲。池以衡的手干燥而温暖,贴在背上将药涂开的时候,夏泽只觉得一股电流从池以衡的手下窜起,沿着后背流向了全身。身下的小兄弟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夏泽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小兄弟争气一把,千万别激动的站了起来。

    在这种甜蜜的折磨下,池以衡终于涂好了药。夏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想着池以衡现在该出去了吧,再不出去他就要忍不住了。谁料池以衡冲着镜子勾了勾嘴角,抬手戳了戳夏泽的脸,玩味道:“一千块一巴掌雇保安打的?夏泽你是不是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夏泽:“……”

    满腹的旖旎心思都被池以衡这句话吓没了,他终于不用在担心小兄弟会激动的站起来了。

    夏泽垂头丧气的转过身,低着头将中午的事讲了一遍。重点:白晓齐他爸真的是超级偏心外面的儿子,白晓齐在家里就是一个受虐待的小白菜。他也是出于同情为了帮白晓齐的忙,要不然白晓齐估计就要白挨打了,他爸肯定会把这件事摁下去的。

    夏泽讲的这些池以衡一句话都不信,什么白晓齐在家里是一个受虐待的小白菜?他当白晓齐外公是吃素的吗?无非是白晓齐想要借着夏泽的身份把这件事闹大而已,两个小屁孩对自己倒是够狠。

    池以衡虽然不相信,可对夏泽却是生不出一点怒气。他想着夏泽估计是在白晓齐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同样的私生子哥哥,同样的背景来历,甚至父亲同样的偏爱,他不由的心疼起来,语气也软和了下来。

    “脸还疼吗?”

    夏泽摇摇头,“不疼了。”

    “抬起头,我帮你涂药。”

    夏泽眨眨眼,意外于池以衡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这件事,但他又不傻,赶紧配合的仰起了脸。

    夏泽的反应让池以衡心里失笑,他虽然放过了这件事,但不意味着夏泽这样做是可以的。他有心让夏泽记住这个教训,涂药的时候手下的力道故意重了一点,夏泽“嘶”的叫了起来。

    “不是说不疼吗?”

    夏泽忍着疼委屈的瞪着池以衡。

    池以衡心软了下来,再涂药的时候动作就轻了许多。仔细的给夏泽涂完了药,池以衡又拿着电吹风给夏泽吹干了头发,才打发夏泽去睡觉。

    夏泽裹着被子弯了弯嘴角,道:“表哥晚安。”

    池以衡替他关了灯,“晚安。”

    这天晚上池以衡又一次做了春|梦,梦中人还是一个男人。池以衡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却能感觉到两人的身体异常的契合。他一遍遍的亲吻着对方的身体,仿佛做不够一样抱着对方一次次达到了高|潮。最后一次高|潮来临之际,池以衡听到对方软软道:“表哥晚安。”

    池以衡蓦然惊醒,心砰砰砰跳的厉害。床头的夜光小闹钟指向凌晨三点,他再也没有了睡意,一个人枯坐到了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