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才落,只见一个人影转了出来,正是那位将杨毅骂了一顿的老樵夫。(小说文学网)

    杨毅脸上一红,他刚才的一番举动,恐怕这位老樵夫全瞧在了眼里。他连忙拱手说道:“老人家,原来是你。”

    老樵夫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杨毅又道:“老人家,我只是为了救人,并不是要非礼于她,还望老人家不要误会。”

    老樵夫微笑道:“我自然知道。如果你真做出损人贞节的事来,老夫岂会坐视不理,你早就没有命了。”

    杨毅深知,这老樵夫所说并不夸张。这老樵夫内力深厚,想要取自己xing命,易如反掌。

    杨毅问道:“老人家,我刚才听你说,有更好的放出毒血的办法,不知是何方法?”

    老樵夫道:“你来看。”说完放下背上的木柴,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又打开木盒,食指和拇指探了进去,摸出一根银针出来,递到杨毅手里。

    杨毅捻住银针,实在不懂凭这根银针,如何放出毒血。

    老樵夫见他表情疑惑,微笑道:“你仔细看,这根银针与普通银针有何不同。”

    杨毅又仔细观察银针,这才发现,银针顶端和尾部均有小孔,原来整根银针中间镂空,有一道导血槽贯穿首尾。

    那《天机医鉴》上,虽也有针灸的治病方法,可杨毅终究对针灸一行并不了解,他也不懂,这样一根中间镂空的银针,应该如何放出毒血。

    老樵夫道:“你将银针插在那女子的中毒部位,然后以内力逼她毒血,使毒血汇聚一处,自针孔中流出便可。”他说完转身走了。

    杨毅喊道:“老人家,你怎么走了?何不在旁指点于我?”

    老樵夫沉声道:“胡闹,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你为她治伤,看了她要紧所在也就罢了,我在这里成何体统?你先为她疗伤,我过一会儿再来。”

    老樵夫走后,杨毅重又打开刘倩衣衫,露出她雪白的胸脯。他按照老樵夫指点,将那根镂空银针,插在右胸葡萄旁,又抓起刘倩两只手腕,运起内力。内力沿着刘倩两条手臂,向她胸口处逼去。随着内力不断涌入,只见那根银针的针尾,流淌出一串儿血珠,开始时sè泽乌黑,直过了两三盏茶的时间,流出的血才转成红sè。

    杨毅这才放下心来,知道毒血已全部逼出。他又把怀里的金针草取出,可手边没有工具,不知如何捣成草汁。他想了片刻,忽地将金针草全部扔进口里,用力嚼了一阵,将嚼碎的金针草连同唾沫,吐在手心里,反手便向刘倩的淑胸上摸去。

    当然,他可不敢手法太重,而是异常轻柔地将金针草汁液涂抹在伤口处。刘倩少女的胸膛,结实饱满,皮肉细嫩,手感顺滑。如此一来,杨毅更不敢粗鲁,仔仔细细地将解毒药涂抹均匀。刘倩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虽在昏迷之中,可哪经受得住他这般轻抚细弄,片刻间,一颗葡萄,早翘立了起来,比早先大出两倍有余,杨毅手掌轻扫过时,也感觉到它变得僵硬。但杨毅并未在意,以为是毒xing尚未尽出所致。同时,昏迷中的刘倩,面sè也越来越红润,樱唇轻启,“哼哼”地小声呻吟出声。

    涂上药后,杨毅长吁口气,如此才算大功告成。他怕自己解开刘倩衣衫这件事,被刘倩清醒时发觉了,如果问起时,真不知怎么回答,虽说他是出于一片好心,但终究说出来不好听,最好是掩饰所有痕迹,令刘倩发觉不到。因此他又仔仔细细将刘倩的抹胸穿好,系好带子,四处瞧了一遍,直至修补得和未解时没什么两样,这才又将刘倩的外衣扣上。

    刘倩此时还在昏迷当中,瞧情形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清醒。

    杨毅站起身来,望着自己的手掌。他此刻心情复杂,谁能想到,就在刚刚,一个年轻的女子的生命即将逝去,正是这双手不懈努力之下,硬生生又把生命抓了回来。总之,救人的感觉,归根到底一个字,爽。杨毅暗暗发誓,不管以后有多少年轻美丽的女子,胸口被毒蛇咬了,他都会竭尽所能,誓言将她们的生命抓回来。

    他正自为自己这种伟大的情cāo深深感动,忽听脚步声响,老樵夫走了过来。

    杨毅向他深施一礼,说道:“适才多谢老先生指教。”他看了出来,这老人虽是个樵夫,但也深明医理,因此以先生相承。

    老樵夫微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他顿了顿,问道:“年轻人,看不出来你如此年轻,医术却很高明,连这藤蛇之毒也能治疗,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杨毅道:“老先生谬赞了。对了,认识了许久,还未请教老先生尊姓大名,在哪里安身。”

    老樵夫道:“老夫姓白,并没什么大名,大伙儿都叫我白老头儿,就住在这山里。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杨毅道:“小子姓杨,单名一个毅字,家住青阳县十里外的明河村,如今在县城里的博尚医馆学习医术。”

    白老头儿眼睛一亮,说道:“难怪一身医术,原来是博尚医馆的学子。”又自言自语道:“这博尚医馆,越来越了不起了,寻常一个学子,便可医治藤蛇之毒,看来是老夫孤陋寡闻了。”

    白老头儿自己嘟囔了一阵,对杨毅说道:“杨毅,你我初次见面,但你医治那姑娘时,美sè当前,毫不动心,老夫十分佩服。这样,我这盒银针,便送了给你,望你今后凭借它救死扶伤,也不枉咱们相识一场。”

    杨毅连忙摆手道:“白老伯,你这礼物太过贵重,小子万万不能收。”

    “唉,你这年轻人,做起事来好生扭捏,孰不爽快,让你收你就收下,客气什么?再说,这银针放在我身上,我也用不到,还不给你,反倒能发挥作用。”

    杨毅见推辞不过,这才收下。

    白老头儿送完银针,背起木柴,说道:“好了,老夫这就去了。”

    杨毅见他要走,急忙问道:“白老伯,我再想见您,该到什么地方找您?”

    白老头儿哈哈一笑,道:“一切随缘,有缘自会相见,无缘也莫要强求。”说完转身上了山坡,飘然而去。

    杨毅捧着针盒,呆呆出神。他可以肯定,这白老头儿绝对不是普通樵夫,而是世外高人。这是他重生以来,遇到的第一位高人,可就这样失之交臂,说实话,他心中多少有些不甘。

    正在这时,忽听“嘤咛”一声,刘倩醒转过来。杨毅连忙收拾起心思,来到她身边,将她从地上扶起。

    刘倩睁开眼来,仍有些眩晕。她问杨毅发生了何事,杨毅早已想好了说辞,说她被蛇咬了,晕了过去,幸好经过一个老太太,有蛇毒的解药,将她带到偏僻处施治后,又送回这里,直到此时,她才醒转。刘倩回忆了一番,自己确实是被毒蛇咬了,因此对杨毅的话并不怀疑。她说什么也要寻找那救她xing命的老太太,杨毅说那老太太治完人就走了,连名字也没说,无处寻找,刘倩这才作罢。

    刘倩身体还有些虚弱,当下杨毅扶住她一条手臂,慢慢下山。杨毅一边走,一边偷偷向刘倩胸口打量,里面虽有抹胸,可仍掩盖不住她的饱满。杨毅回忆起适才自己饱览chun光,而此刻却又被重重衣物覆盖,再不复得见,适才的情景,便好像做梦一样,不知是真是假。

    他俩走远之后,从大树后面,转出侯迎和侯田。

    侯迎指着杨毅的背影,微微笑道:“原来你叫杨毅,原来你还是博尚医馆的学子。你个好sè之徒,你个登徒子……”忽地面露狠sè,指着杨毅背影,咬牙切齿道:“我记住你了,一定让你为今ri的轻薄行为付出代价,绝不让你好过。”侯田在旁边看见他的表情,不由得有些不寒而栗,他还从未见过公子这么狠过。

    他这番话,杨毅自然听不见。不过,在侯迎指向他的一瞬,他忽地感到脊背一阵发凉,身子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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