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女,沒道理这个时候给慕容嫣儿下药啊,

    事情变得越來越复杂了,慕容嫣儿被黄女下药滑胎,此时已恨透了黄云父女;而南宫煌下令要杀了黄女,若是黄云最疼爱的一儿一女都死了,只怕黄云不找南宫煌拼命才怪,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已是“两败俱伤”,俗话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如果真的如此,那么南宫煌就是“鹬”,黄云就是“蚌”,那么“渔翁”又是谁,

    凤潇让楚寒筠就在坤宁宫外守着,一会儿黄云肯定要來找南宫煌闹事的,

    凤潇则独自一人來到了死牢,去见黄女,

    见黄女正站在牢房里,思索着什么,看起來倒很平静,

    凤潇挑了挑眉,有些意外,还以为她会要死要活呢,

    “要死要活,”黄女抬起傲娇的头,白皙纤细的玉脖修长仿佛白天鹅,“有我爹爹在,我是不会死的,”

    她那嚣张狂妄的语气,不可一世的态度,倒是和她那个爹一模一样,

    凤潇道,“我來只想问你,你熬汤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特别的事情,”黄女一愣,“什么意思,”

    刚才每一个审问她的人,都粗暴问她到底是怎么下药的,却沒有问过这个奇怪的问題,

    忽然想到了什么,黄女眸中闪过一丝亮光,“你相信汤碗里的麝香不是我下的,”

    凤潇撇了撇嘴,冷冷道,“我可沒有说过这话,我只想了解详细情况,”

    黄女瞬间失望了,兴致缺缺道,“既然如此,那我无可奉告,反正就算所有人都相信是我下的药,我也死不了,我爹是黄云,有我爹爹在,,”

    “就算你爹要闯进这间牢房,”凤眸微眯,打断了她的话,

    “最快也需要一刻钟的时间,一刻钟后,你爹看到的,也就是你的一具尸体了,姑娘,如果你沒有十足的自救能力,而是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那么我奉劝你一句,,有时候太嚣张沒用,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你,,”黄女怒视着她,眼珠却转了转,其实仔细一想,这女人说得也对,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凤潇挑了挑眉,难得耐心地将问題重复了一遍,“你熬汤的时候,有沒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特别的事情……”黄女努力思索道,“当时我自告奋勇提出要为皇后姐姐熬一碗汤,因为我只会熬燕窝汤,所以到了厨房,就让人去拿燕窝……”

    “当时有个侍女就说,她腿短跑得快,她就到宫里的库房取燕窝去了……后來她取回了燕窝,我就用燕窝熬汤,而且是一直守着熬的,中途根本沒有离开过……”

    凤眸微闪,“你认不认识那个侍女,”

    “当然不认识啊,”黄女翻了翻白眼,“我对宫里本來就不是很熟,就连她是哪个宫里的都不知道,”

    “那她长得有什么特征,”

    “沒有啊,”黄女摇了摇头,“就是很普通的长相,沒什么特别的,,”

    忽然黄女眼睛一亮,凤潇还以为她想起了什么线索,却听见黄女冲着她激动道,“凤姑娘,你的意思是,,那燕窝本來就有问題,那个侍女也有问題,对不对,”

    凤潇无语,“这个我可不知道,”

    “那你,,”

    “行了,”凤潇忽然站起身來,“现在情况紧急,你爹肯定已经闯进坤宁宫了,你必须去阻止他,否则一会儿闹起來,那就是沒法收场的了,”

    黄女却还有些幽怨,嘟哝道,“刚才他还骂我呢,骂我是,,”

    凤潇却冷冷扫了她一眼,不耐烦打断了她,“你要是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黄女一惊,只纠结了两秒,立刻就下定了决心,,“好,我去,”

    说着就要跟着凤潇走,却冷不丁“砰”一声撞在牢门上,,

    擦,

    凤潇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泥煤的,这女人真是经商的“好手,”明明和慕容嫣儿半斤八两,智商和情商都让人很捉急嘛,

    “这怎么走嘛,”黄女**着揉着被撞疼的额头,都快哭出來了,

    “当然是让狱卒给你开门,”凤潇冲正在巡逻的狱卒招了招手,

    那狱卒立刻走了过來,狐疑望着她,“凤姑娘,什么事啊,”

    凤潇指了指黄女的牢门,道,“把它给我打开,”

    “啊,”狱卒一呆,

    蓦然眼前一闪,下一刻狱卒闷哼一声,就歪头倒了下去,

    黄女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掌劈昏了狱卒的凤潇,蹲下身从狱卒腰上摸出钥匙,还冷冷道,“老娘沒工夫看你发呆,你不开那就老娘自己动手了,,”

    凤潇飞快打开牢门,黄女还沒來得及回过神來,就猛地被她拽着狂奔出了死牢,

    还沒赶到坤宁宫,一路上就感觉到了暴风骤雨來临前气氛的可怕,來到坤宁宫外面,黄女已是连连翻白眼上气不接下气,可是当她看到坤宁宫内的阵仗,顿时吓得差点一口气沒喘过來,,

    只见坤宁宫内,红了眼睛的南宫煌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正和同样愤怒的黄云对峙着,

    在南宫煌的身后,大约有几十个御林军,正手持兵器严阵以待,对准了对面的黄云等人,只等南宫煌一声令下;而黄云的身后,也有十來个家丁,,

    不过这些家丁不是什么普通的家丁,一看就是和那些保护黄公子的一样,都是黄云的暗卫,虽说数量有悬殊,但黄云的人明显更有实力,所以也算是势均力敌,

    一场恶战,眼看一触即发,谁输谁赢,都是悬念,,但不管谁输谁赢,都会必见血光,而一旦谁死在这里,后续的下场就更无法收拾了,

    所以,凤潇把黄女死命狂奔拽到这儿來,就是为了阻止这一场血光之灾,

    凤潇见黄女已经惊呆了,伫立在门口,冷眼斜睨了她一下,冷不丁撞了她一下,把她推到前面去了,

    “爹,”黄女下意识道,

    黄云闻言,蓦然转过头來,一喜,“女儿,”

    南宫煌却狂怒,“谁把她放出來的,谁,”

    好像他知道是谁放了黄女,就要把她撕碎似的,

    这时,恰好里面正在抢救的慕容嫣儿忽然爆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喊声,急得南宫煌双手紧握成拳,真想冲上去把黄女撕成粉碎,,

    “皇上,”黄女不愧是经商人家的女儿,震惊过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和沉稳,“我说过了,那麝香不是我下的,”

    她顺着刚才凤潇的思路顺藤摸瓜,“皇上你想想,我要是想对皇后姐姐和她肚子里的胎儿下手,有很多种方式,只要是我若菡想做的事,沒什么是办不到的,不管是明着來还是暗着來,都不会让皇上抓到把柄,”

    “所以我要是在自己亲手熬的汤里下毒,那就真的太傻了,就算只有三分智商的人也干不出这种事情來,这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的,既害得皇后姐姐沒了孩子,又害得我被抓,最重要的是害得皇上和爹彻底反目……”

    黄若菡的最后一句话,引起了南宫煌和黄云内心的震动,

    沒错,目前的情况,就是南宫煌和黄云,的确因为此事反目成仇了,而且很可能会两败俱伤,

    “女儿,”黄云察觉到女儿话里有话,立刻皱眉道,“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我想起來,当时那燕窝,是一个侍女去帮我取的,我怀疑那个侍女有问題,”

    南宫煌闻言,立刻命人把厨房里的侍女都带过來,让黄若菡指认,

    可是黄若菡扫了一眼,就立刻摇了摇头,“不是,她们都不是那个侍女,,”

    所有人意识到,,那个宫女果然有问題,

    这时,一个厨子大着胆子道,“皇上,刚才黄姑娘來熬燕窝汤的时候,的确有一个女的刚刚进來,因为她穿着侍女的衣服,我们虽然看着很眼生,可是她却看起來对宫里很熟络的样子,黄姑娘说要燕窝,她就自告奋勇去取燕窝了,”

    “后來……后來黄姑娘熬好了燕窝汤,我们还觉得奇怪,那侍女怎么就不见了呢,”

    “皇上,”黄若菡立刻道,“你也听见了,这个厨子可以给我作证,那个侍女的确有问題,那麝香肯定就在燕窝里,而我又是个还沒有出阁的女子,哪里知道麝香是什么玩意儿,是什么样子呢,”

    这么看來,这件事和黄若菡的确沒有关系,而且黄若菡也是被陷害的,

    擦,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敢混入宫里捣鬼,

    “皇上,”

    这时,楚寒筠在南宫煌的背后插嘴道,“这两天我和凤儿都在调查醉香楼一事,我们怀疑,黄公子被杀,也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什么,”黄云最激动,立刻紧紧盯视着他,“你说我儿子的死也和那个人有关,可我儿子明明是她杀死的,”

    黄云的手指指向凤潇,言语之间依然是咬牙切齿的,

    楚寒筠道,“人是凤儿杀死的沒错,但当时,并非凤儿故意要杀死黄公子,而是黄公子摔了一跤,扑向凤儿,凤儿为了自保,才出手杀了黄公子,”

    其实在心里,他却高唱着“杀得好,杀得妙”,黄公子这样作恶多端的混蛋,死十次八次都不够,不过为了南宫煌,显然他得装装样子,

    “我儿子摔了一跤,”黄云还沒闹明白,

    “对,有人故意扔了个杯子过去,让你儿子摔了一跤,”楚寒筠肯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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