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罗七所说,那龙凤国遗址,就在白虎国和邀月国交界的一座山谷里,

    他们跟着路人的指示,果然看到远处有几座连绵无际的大山,看起來挺近,走近了才发现好远,,他们直到夜幕降临,才來到大山的山脚下,

    越來越靠近大山,就感觉到一种异乎常态的死寂,死气沉沉的,甚至空气中隐隐漂浮着一丝说不出來的诡异,

    这大抵就是传说中的无人区了吧,

    罗七说,这个地方方圆几百里内都沒有人烟,看來一点都不夸张,

    很快前面就沒有路了,只见一片黑压压的原始森林,,看來,他们得穿越这片森林,才能到达目的地,

    “走吧,”楚寒筠向森林里踏入了第一步,

    可是原本英勇无比、所向披靡的汗血宝马,这时却冷不丁嘶鸣着往后退了一步,

    凤眸微眯,凤潇望着焦躁不安的汗血宝马,对楚寒筠蹙眉道,“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东西,竟连它也感到害怕,”

    楚寒筠当即决定,“那你们留下來在这儿等我,我进去看看,”

    “不行,”凤潇白了他一眼,不假思索一口拒绝,

    对凤潇來说,她还不习惯被人保护,,尽管对方是一个男人,是她可以寻求保护的夫君,

    “一起进去,”凤潇斩钉截铁道,

    “既然它害怕,那就把它留下來,”凤潇望了一眼汗血宝马,

    此时那马儿似乎听懂了凤潇的话,霍然抬头仰天嘶鸣了一声,呼啸着冲上云霄,似乎对凤潇说的话很不满,

    下一刻马儿不由分说就率先走进了森林里,雄赳赳气昂昂的,就为了向自家主子证明,,他不是害怕,他不是懦夫,

    凤眸闪过一丝笑意,“很好,不错,那我们走吧,”

    越往里走,就越觉得阴森森的,虽然有淡淡的月光,从枝缝间透洒下來,但是看起來惨白惨白的,越发让人心里寒瘆几分,

    之所以不能等到次日白天再赶路,是因为这里已经是神秘组织的地盘了,晚上赶路更不容易引起对方的发现,

    不知道走了几个时辰,渐渐地感觉到深夜的寒意袭來,而眼前也笼罩了一层浓雾,越发看不清楚路了,再这么走下去,就算沒被敌人发现,也会迷路,

    忽然楚寒筠指着左前方,压低声音对凤潇道,“凤儿,你看那儿,”

    凤潇一看,只见左前方远远地隐隐出现一丝亮光,,应该是火光,隐约还有人影晃动,

    二人对视一眼,决定让汗血宝马留在原地,二人悄悄靠近,看看那到底是什么,

    二人悄无声息來到那火堆旁边的树上,,当二人看到下面的两个人的容貌时,差点沒震惊得从树上掉下去,

    擦,那男的不是玉九是谁,

    那女的竟然是,,燕瑢悦,

    只见玉九和燕瑢悦,都是一身黑衣打扮,和罗七的那身黑衣差不了多少,而他们的旁边,还有一个人,,竟然是倭寇国的晴雯公主,

    只不过此时晴雯已经被五花大绑起來,背靠着一棵大树,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

    凤眸微闪,擦,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这三个人风马牛不相及的,怎么凑到一块儿去了,

    楚寒筠和凤潇决定按兵不动,先看看情况再说,

    下面的玉九和燕瑢悦正一边烤着鱼吃,一边在说话,

    玉九望着燕瑢悦的侧容,黑眸中流露出一丝柔和的光芒來,一看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对燕瑢悦轻声道,"悦悦,很快我们主子的目的就要实现了,我们的任务也要完成了,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燕瑢悦的目光始终落在烤鱼身上,专心致志,随口答道,"还能有什么打算,既然我们跟了主子,自然一辈子都是主子的人,誓死效忠主子,其他的我还沒有想过,"

    "可是主子曾经许诺过我一件事,"玉九的眸色越发明亮了,"只要我们的任务完成了,我就可以带着我心爱的女人远走高飞,从此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

    闻言,燕瑢悦终于抬起头來,惊讶地望着他,"主子怎么这么说过,"

    玉九肯定地点了点头,

    美眸一转,翛然陷入了沉思,

    然而燕瑢悦很快转移了话題,面无表情道,"那又怎么样,依我看主子最后到底能不能实现目的都是个问題,"

    "哦,"玉九皱了皱眉,"悦悦你为什么这么说,"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主子积蓄了这么久的力量,以为在昨天的那场战役中能占领邀月国的皇宫,沒想到最终还是失败了,"

    玉九愣了愣,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燕瑢悦玉颜微怒地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笑,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悦悦你不知道,"玉九笑吟吟道,"其实这是咱们主子的一条计谋,主子压根儿就沒有想过昨天的行动会成功,这一切都在主子的算计中,"

    燕瑢悦杏眼圆瞪,"这,,这是什么意思,"

    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玉九很快就把所有的一切都全盘托出了,沾沾自喜道,"这就是我们主子高明的地方,其实我们主子只想通过这次战役,告诉天下人,有我们这个神秘组织的存在,"

    燕瑢悦不可思议道,"可是我们死伤了那么多人,这代价未必也太大了吧,"

    玉九却不以为然道,"成大事者当然得不拘小节,只不过是几条性命罢了,悦悦你太认真了,"

    燕瑢悦一时无语,

    见燕瑢悦脸色不太好的样子,玉九也有些内疚,暗自责怪自己刚才话说得太血腥了,人家毕竟还是个女孩子呢,

    于是玉九转移话題道,"对了悦悦,你说这次主子急着要我们回去,到底有什么事呢,"

    燕瑢悦摇了摇头,"主子的心思太难猜了,"

    淡淡扫了一眼一旁的晴雯,"就像她,主子让我们把她带回來,可是她究竟有什么用,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

    玉九皱眉,"她是倭寇国的女帝,主子要见她,自然有主子的打算吧,"

    燕瑢悦听他一口一个毕恭毕敬的"主子",好像"主子"就是他的一切似的,燕瑢悦微微蹙眉,明显有些不悦,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沒说,

    接着玉九和燕瑢悦又说了一些其他的,燕瑢悦的脸色越來越慵懒,越來越不耐烦,最后干脆闭上了眼睛,靠在树上睡着了,

    楚寒筠冲凤潇打了一个手势,于是二人又悄悄回到了马儿的身边,

    凤潇翛然蹙紧了柳眉,冷冷道,"这两个人果然有问題,"但她无论如何都沒有想到,玉九和燕瑢悦竟然是一伙的,

    楚寒筠思索着道,"看來他们和罗七一样,都是这个神秘组织的杀手,依我看,我们还是不要打草惊蛇,悄悄跟着他们进入那个地方,先观察观察形势再说,"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他们又回到树上,继续监视玉九和燕瑢悦,

    次日清晨,玉九和燕瑢悦醒了,晴雯也醒了,

    晴雯醒來,不哭也不闹,只是用一双冰冷的美眸,瞪视着玉九和燕瑢悦,不发一语,

    玉九冲她道,"走了,"

    玉九一边说,一边正要推她一把,晴雯却像被雷击似的跳了起來,美眸中仿佛要喷出火來,"离我远点,你这个混蛋,"

    "你,,"玉九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他下意识要甩晴雯一巴掌,却被另一只手挡下了,

    回头一看,,竟然是燕瑢悦,

    羽睫微闪,燕瑢悦淡淡望了玉九一眼,"行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主子到底为什么见她,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才好,"

    玉九闻言,这才悻悻地收手,

    却又警告晴雯道,"哼,别以为你是倭寇国的女帝就那么嚣张,任何人见了我们主子都只能俯首称臣,像你这种小角色,就算给我们主子提鞋子都不配,"

    燕瑢悦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无语,这男人又來了,

    "哼,"晴雯自然也是个不甘示弱的角色,"你总是提到你们那个什么什么主子,依我看,就是个狗屁主子,一个连真脸都不敢给别人看的人,一天到晚故弄玄虚戴着一张白色面纱,依我看是太丑了丑得根本不敢见人,,"

    闻言,树上的凤潇心中一动,

    戴着一张白色面纱,不拿真脸给别人看,难道这个传说中的神秘组织的主子,真的就是她见过的那个女人,那个总是身穿白色纱衣,面上罩着白色面纱,从來都是背对着她的那个女人,

    "你给我闭嘴,"玉九再次被这张巧言令色的嘴巴给激怒了,要不是燕瑢悦在一旁拦着,他还真的要扇她几个耳刮子才能一解心头之气,

    "行了,快走吧,"燕瑢悦催促道,

    二人带着被绑起來的晴雯前行,也许是三个人心中都各怀心事;也许是楚寒筠和凤潇的轻功都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前面的三个人,压根儿就沒有注意到身后有两条形如鬼魅的身影紧紧跟随着他们,一路尾随着他们穿越了森林,最后进入了一片山谷中,

    远远地,已经看到建筑群的一角,但仅仅是一角,已经足够让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