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要是让莱芜的百姓们知道你转性了,估计都会来感谢我收了你这个孽障了!”柳絮心情顿时大好,“对了对了,这一次独孤挽香和凌九夜就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了,哼哼,不靠她们我还是把你个收服了。”

    正说着话呢,纳兰祁突然握着她的肩膀将她掀翻在身下。

    “还来?”柳絮一脸的惊愕,这男人到底是铁打的么?她都已经充分的吃不消了。

    “要纠正一个错误,就必须刻骨一些!”纳兰祁撩拨似的在柳絮的下巴上轻轻的撕咬了一下。

    “什么错误?”柳絮哭丧着一张脸,“我又做错什么了?”

    “我得让你刻骨的记得,是谁收服了谁!”暧昧的轻笑在柳絮的耳畔响起,又是一室的春光乍泄。

    时近晌午,柳絮才回到别院。

    好在天气已经是深秋,她穿得严严实实,否则那一身的青紫就……

    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刚刚和她激烈的战斗过的纳兰祁。

    男人和女人在那方面的事情之后有着本质的区别。

    比如现在,尽管已经完事儿一会儿了,不过柳絮眸子里还是能够看得出来为散去的情欲。

    纳兰祁就……

    白衣飘飘,神色如常,衣冠楚楚的样子根本就跟床上的模样判若两人。

    “这架势……美人计成功了?”九夜说话的时候是看着纳兰祁的。

    纳兰祁看了一眼神色不太好的上阳,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但也没有反对。

    “事情我都和他说过了!”柳絮脸颊微微有红霞掠过,上阳的脸色……更加的不太好了。

    “这种事情我只能尽量,太过冒险的事情事先声明我不会参与。”纳兰祁缓声道,语气里也已经没有了昨天强装的尊敬。

    “老实说,你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哪怕今儿不是因为柳絮你也只有两条路可以走,做驱魔人和……很痛不欲生的活着!”血浮屠耸了耸肩,“不管怎么着我都是会让你体验体验上十八层地狱的苦痛的。”

    “湖清秋,你吃饱了撑着了?”柳絮视线刀子一般的剜过去。

    “既然都说好了,那就开始吧。”颜如玉缓声道,“我要找到你封印的具体位置和具体时间,需要用你的血魂度。”

    半柱香之后,在颜如玉的房间里的圆桌上一个金色的脸盆倒满了水,边儿上是一个瓷碗,里面装着纳兰祁刚刚放出来的血。

    颜如玉右手食指在装着血的瓷碗边缘轻轻的划过,碗里居然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呜咽声。

    而后他抬起食指,在脸盆上打了个旋儿。

    装着血液的碗里凸起一个小小的弧度,而后弧度迅速的冒起形成了一条血柱盘旋着融入脸盆之中。

    当血液和水全部融合在一起的时候,金色的脸盆上突兀的血光乍起。

    颜如玉微微的蹙了蹙眉,侧目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纳兰祁。

    然后袖子在水面上拂过,脸色冷沉到了极致。

    “这不是你的血!”

    “怎么可能,刚刚当着我们的面儿放出来的血,怎么可能不是他的?”柳絮赶忙说道,“白衣先生,你该不是自己不行,就怪他吧。”

    “闭嘴!”上阳低斥一声,然后对颜如玉说道:“柳絮刚刚说得也在理,纳兰祁是在我们跟前放出来的血,除了您之外也没有人碰过,或许是不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这不是他的血!”颜如玉再度开口,血浮屠知道颜如玉这个人做事情素来谨慎得很,既然他都能说出来了,那就是再不可能,这血也不会是纳兰祁的。

    “白先生,我看着柳絮的面子勉为其难的答应帮你们,还请您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无理取闹。”本来对驱魔人这三个字无比反感的纳兰祁听到颜如玉的话脸色立刻兜不住了。

    “是不是你的血,检查之后也就知道了。”血浮屠戏愚的勾了勾嘴角,然后一个闪身到了纳兰祁的身边,不由分手的抓起他的手,手指紧紧的扣在他的名门上。

    “湖清秋,你做什么,找死么?”湖清秋在这只寻找驱魔人的队伍之中素来都是以迟钝而闻名,突兀的动作那么敏捷迅速让柳絮都大吃一惊,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心肝儿宝贝就已经在湖清秋的手上了。

    “秋丫头,过来检查检查!”血浮屠感觉到现在纳兰祁喷火的视线,看都不看他,“你最好是和做一些,否则,不配合的话你就是废棋一枚,那早死晚死都是死,怎么死都无所谓,我不介意拿你开荤。”

    “你敢!”柳絮拔出自己的匕首抵在血浮屠的脖颈之间,场面瞬间变得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

    芷秋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开始给纳兰祁号脉。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芷秋的脸色从一开始的瞢到有些不确定,再到不敢相信,再到震惊,最后他松开手,退回到九夜的身边。

    “先生说得对,真的不是他的血!”芷秋沉声道,“他的血液老早就被人换掉了!”

    “这些个‘有人’还真是有心,为了不让他做驱魔人,下了魂封,连血液都不放过!”九夜嗤笑一声。

    血浮屠松开纳兰祁,瞄了一眼柳絮,然后气定神怡的将匕首推开,手指在被柳絮割伤的脖颈之间拂过,占了点血:“据我所知,这时间最厌烦驱魔人的绝对就是魔界中人再无其他了,没想到人界也有那么厌烦驱魔人的人。”

    话音毕他将之间的残红抹在唇上,“纳兰公子,或许……你听到驱魔人这三个字有本能的厌恶吧?”

    纳兰祁怔了怔,看着血浮屠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呵!”血浮屠摇摇头,看向颜如玉,“是不是该下去问问他成为十世恶人的原因?或许那才是你们要解决的源头。”

    “十世恶人?”纳兰祁眸子又冷下来几分,视线憋向柳絮,柳絮赶忙撇过脸,光顾着玩了,居然连这个都忘记说了。

    “这关于你的前世今生,一两句说不清楚的,以后你慢慢的就会想起来的。”柳絮缓声道。

    “纳兰公子,来到你们府上也没有见过二老,不知道可否一见?”九夜看纳兰祁也根本不记得换血的事情,芷秋也说是老早之前就被换掉的,于是乎推算很有可能是他孩提时候的事情,而年幼的时候的事情他父母应该是有多知晓的。

    “他是孤儿!”上阳沉声道。

    九夜脸色也瞬间阴沉了下来。

    “纳兰公子最近就好生休息着,以后需要力气的地方估计还很多,其余的事情交给我们处理就好。”挽香看着状况焦灼了起来,且纳兰祁的兴致看起来并不十分的高涨,于是干脆将他支走,然后他们自己人在商量接下来要怎么做。

    “我送他!”柳絮眨巴眨巴眼,然后没等上阳回答,一溜烟的就跟着纳兰祁跑了出去。

    大家各自围着桌子只觉得的坐下。

    然后各自沉吟。

    这一次的驱魔人太复杂了,血液都不是驱魔人的血液还要怎么好好的玩了?

    “首先是要找到驱魔人的血液,这样才能追踪到关于这个封印的所在,然后我想那个背后的始作俑者也必须找出来,否则,这事情一定还会横生波澜。”夜锦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

    “找到这个始作俑者,那纳兰祁的血液也一定能被找到。”挽香接话道。

    “可是……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就是血液其实根本没有再另外的一个人的身体里面?这个始作俑者做那么多的事情最终的目的不就是不想要纳兰祁成为驱魔人么?那他还有什么理由留着驱魔人的血液,直接销毁不久行了?”上阳分析道。

    芷秋赶忙解释:“这种可能性是不成立的,驱魔人和正常的人类对血液的依耐性要强烈许多倍,比如换血这种状况,如果一开始始作俑者就毁灭了纳兰祁的血液的话,不出三日纳兰祁也会因为自己本来的血液丧失而身亡。还有,这个带着纳兰祁本身血液的人一定就在纳兰祁的身边,十分亲近的位置,这样才能维持纳兰祁的健康体魄,否则血液距离自己太远,他也同样早就死了。”

    “有这些的先决条件找起来就并不那么难了!”挽香沉吟道。

    “先从他身边的人下手吧,驱魔人的血液不是个平常的东西,九夜又可以感应得到,一旦咱们找到了和纳兰祁互换的那个人,始作俑者肯定会耐不住自己出现的,这样也省的我们去找了。”颜如玉说道。

    “调查的时候还是不要太刻意,以免打草惊蛇,最好也不要让纳兰祁知道,现在他这个人我们一点也没有摸透,还是谨慎一些好,想一个好的说辞既能够和他身边最亲近的人接触又能不引起怀疑的。”九夜托着腮帮子想了半天。

    “我有个办法。”挽香看着九夜挑了挑眉,一脸的坏笑。

    “我也想到一个!”九夜也笑,笑容奸诈得很,看的在场的几个男人都不自觉的胆寒了一下。

    果然女人们是不能惹的。

    “我觉得我们的办法大抵是一样的。”

    “你们该不会是……”上阳冷静了片刻,脑海里将挽香和九夜两个人管用的做事手法迅速的回忆了一次,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柳絮现在可是纳兰祁的心肝儿宝贝,现在她也分布出身来帮我们了,那就让我们用一下也无妨啊!”九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