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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街上,离无孤怀着深沉的心情行走着,突然见到前方不远处人嚷熙熙,听觉过人的他还清晰的听到一把女娇声在破口大骂,颇为粗鲁,无事的他便上前见探。(小说文学网)

    很快,离无孤就知道这是发生何事了。

    只见一名身穿--干净白绿相兼绸段衣,俏脸淡抹胭脂粉的骑马女正在用纤指指着地上哀嚎的乞儿,粉嘴微张说:“你这厮实在过分,小爷我给你几两碎银,你反而不感谢,还敢偷摸小爷我的白手。”

    旁人没管乞儿,带着yinyu的眼光纷纷投向棕毛马背上的胭脂女,连声符合:“就是,真是不长眼的臭叫花。”

    胭脂女自称小爷,但众人却并没有一个人当她是男人之身,因为他们都清楚这是谁家的闺女,除了一个少年—离无孤。

    离无孤将在场所有话都收入耳中,穿过旁人走到胭脂女的马前,刚想说话,可他却迟顿了一秒,心里默默道了一句:“这什么世道,男人怎也可如此娇丽。”

    “你想做甚?莫不是要拦住小爷我?”胭脂女微瞪桃花眼,嚣张的语气,配合本就娇嫩的声音,实在叫人把持不住。

    离无孤两张眼皮微微下垂一厘,开口说道:“还真是嚣张跋扈,见你衣着想应该不是普通人,却为何为难一个在生死中间挣扎的人呢?再说了,男人摸男人,能叫过分?”

    众人先是诧异一下,冷眼攀爬上看戏的兴趣,心中自然是暗暗发出讽刺的笑声,这年头,居然还有富有正义感的“傻子”。

    胭脂女也是诧异离无孤的举动,桃花眼微微眯起来,极像一只狡猾的狐狸,随即喊了一声走开,小手挥起马鞭,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抽向离无孤。

    这种小伎俩不足以对离无孤造成半点伤害,右手用比马鞭还要快上几分的速度,稳稳的抓住嗖嗖带风的马鞭。

    胭脂女双眸眨巴几下,有些惊讶,然后皱了皱微微上杨的黛眉,用小姐气的声音:你还不快放开,我的事与你何干?你不能像这些垃圾一样冷眼旁观吗?

    众人的脸sè皆是变得古怪扭曲起来,垃圾正是指他们。

    离无孤冷哼,用力一拉,胭脂女尖叫一声,生生的摔在地上,屁股应该会摩擦出几条血痕来。

    紧接着,胭脂女的尖俏下巴就被离无孤捏住了,双唇嘟出,明亮的美眸有几滴眼泪在打转,她何时受过此等大辱。

    男扮女装,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何方妖孽!离无孤也来气了,直接将手掏进胭脂女的丰满里,感觉一阵温暖。

    胭脂女脸红耳赤,放声大哭,有一种惊天动地的响亮。

    众人看傻了眼,离无孤也傻了眼,心中大感不好,这……这根本就是女子啊!

    “对不住,我还是告辞吧。”呆顿一下,离无孤抽出还缭绕清香温度的左手,脸红的低着头,就想跑路。

    “不...准...走!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胭脂女带着抽噎哭声大喊,心中更是羞愤。

    而离无孤穿过众人,双腿跑动,只想快快甩掉所有人。

    胭脂女利索跳上马背,追上离无孤,已经被泪水弥漫的桃花眼此时带着极大的怨气。

    ……

    天sè已被黑暗笼罩,寂静的林子里突然传来人声。

    “你给小爷我站住!”

    “我真不知你是女的,你都追了一天了,你不累,那你的马累不累啊!”

    离无孤无奈,此女怎么那么固执,看来她不出了气,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胭脂女这时也沉下心了,仔细一想,发现离无孤这人不简单,以超乎快马的速度跑动大半ri,居然不仅没休克而死,反而还一副jing力大盛的样子。

    不过,这让胭脂女更加想要逮住离无孤了。

    等等!此处有凶味,离无孤急忙停下跑动的脚步,表情严肃,用右鼻翼使劲吸了两下寂寞的空气,对于某些脏东西,他的鼻子会非常敏感。

    胭脂女见到离无孤在前方突然停下,吓了她一跳,而她也不由自主的往后扯拉马绳,差点让她的马往后倒地,心里嘀咕:我怎么不撞过去啊!

    离无孤鹰一般的眼睛左右扫视,查看一下周边的环境,周围的植被与灌木丛都很是茂盛,夜sè的笼罩,加上寂静,叫人有些毛骨悚然。

    “你怎么不跑了?”胭脂女奇怪的问。

    离无孤没有回答,原地不动呆住了两分钟,随后走几步,蹲下用手捻断一根随处可见的青草,将青草的叶子摘掉,剩下草茎。

    胭脂女皱了皱细眉,感到疑惑,便好奇的下马,来到离无孤身边,但她见后者一副正经严肃的模样,居然没敢开口询问。

    离无孤起身,眼神凌厉的望着胭脂女,淡淡说话:“姑娘,姓名怎称?”

    “你是脑子有问题还是另存心机?我们的事情还没解决呢,居然还敢问小爷的名字。”胭脂女的嚣张挂在因月光照拂而显得清冷的脸蛋上。

    “快说!在附近定有脏物藏匿,等下我若是顾不了你,知道你的名字,也好寻找你,除非你不想活命。”离无孤音量提高一分,他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与语气,除非是遇到某些不大好解决的事情。

    “丁夕诗……”胭脂女这下就很老实,速度的给离无孤告知自己的姓名。

    “好,丁夕诗姑娘,你听我说,现在你我都处于一条船上,咱们的事,等眼前的麻烦解决了再商量。”离无孤还算满意,语气顿时温柔许多,尽量让丁夕诗不会紧张。

    “什么麻烦?还有,我不是姑娘,我是爷。”丁夕诗疑惑。

    “我们恐怕被附近的一双眼睛盯上了……”

    “你可别吓唬我,我最怕那东西了。”丁夕诗这位爷一听到附近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白皙的细脖儿便微缩起来,害怕的四处望了望。

    “现在我要找出那脏物,并将它灭了,否则,它会一直跟着我们,直到把你我二人残害致死。”离无孤道。

    “你会法术?”丁夕诗认真的说,心里边感到惊异,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少年竟然会法术。

    离无孤点了点头,随后伸出留有指甲的小指,在丁夕诗的眼角轻轻刮下一点粉橙sè的胭脂粉。

    对于离无孤这个不问自取的猥琐举动,要是换做平ri,丁夕诗早就将他肠子给打出来了,而她现在只是好奇前者是要做甚。

    离无孤把胭脂粉细细的洒在草茎上,而后放到嘴里微微蠕动嚼烂,随即用力一吐,一根发着粉橙sè光亮的草茎定固悬浮在半空中。

    哇,你是怎么做到的,好厉害,丁夕诗一脸的惊诧,嘴巴都变成哦型,好似一个好奇的娃儿。

    惊诧的不只是丁夕诗,还有离无孤,他从小到大,从未听过别人赞扬过他,包括老爹,这使他心里不由自主的泛起一些动触,而他也微微挑着双眉,凝视丁夕诗的美丽侧脸,两撇嘴角各掀起一丝弧度。

    “你老盯着我看做甚?我知道小爷我天生丽质,沉鱼落雁,但长这么好看,也不是给你这种sè狼看的,不许再看了!”丁夕诗眼角的余光发现了离无孤在“偷窥”她,转过脸,出口便是几句乱劈。

    离无孤露出有点青草汁的微绿sè牙齿,一笑,随后合嘴,就要行动。

    “对了,你既然已经知道我姓名,那你也得道出你的姓名吧?”丁夕诗道。

    离无孤...

    丁夕诗一听,嘟了嘟湿润的小嘴,美眸黑眼珠转过一圈,随便语气问道:“你很孤独吗?”

    离无孤略微沉吟,出口答道:你是第二个跟我讲最多话的人。

    “哈?不是吧?”丁夕诗一脸惊愕。

    离无孤没再多说,指着悬浮在半空中的发光草茎,默念:阳普照,yin速退,魑魅魍魉皆现形,带路!

    经过默念口诀,缭绕草茎的粉橙sè光芒愈发旺盛,倒是能看清楚周围近十米内的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