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道:“那他现在到了何处?”

    张仪道:“好像已经过了太行山,打到保定府了。”李岩道:“保定府离北京,保有二百多里路,而且中间再无坚城,李自成便可以一鼓作气,直取京师了。”

    白思~路~客
    张仪道:“这里面最最要紧的,是千万不能让孙传庭投降了李自成。一旦那样,我秦军的压力将会空前巨大。”

    秦王道:“谁也不敢保证孙传庭会不会降,因此有必要派人去打探一番。大将军,这件事你去安排,一定要派出最得力的探子。”

    白起拱手领旨。

    秦王长叹一声:“好吧,那就再来说说范雎,这个贼子,总也绕不过去。”

    白起道:“正是,此人就像一摊大路上的狗屎,非但挡路,看着都恶心,只是他逃得快,而且山东与我关中又不接壤,如果接壤的话,臣早就带着健儿们杀过去,取他的脑袋了。”

    张仪笑道:“大将军莫急,我看范雎此人虽然有些诈术,可终究不是成大事的人,折腾不起多大风浪。”

    秦王摆摆手:“休得小看了此人,他能以数千人马,降服革左五营的二十万大军,正是其能力的体现。眼下他占领了整个山东,实力定然猛增。”

    李岩点头:“大王说得对,山东有盐海之利,而且多年以来,并没有受过大的灾荒,人口稠密,物资丰饶,这对于范雎来讲,都是招兵买马,扩充实力的极好条件。”

    白起道:“按李公子所说,咱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瞧着姓范的一点点作大,却没有丝毫办法么?”

    张仪一笑:“办法嘛,也是有的,只不过不能急功近利。”

    白起道:“先生准备从哪里入手?”张仪道:“自然是革左五营。”白起道:“先生请明示。”

    张仪道:“革左五营虽然降了范雎,但以我看来,范雎仍jiu 对其并不信任,一来是革左五营与李自成,张献忠等人的关xi 很密切,而范雎是想要分土为王的,就势必要与李自成等人产生冲突,这一点范雎不会想不到,而他部下的革左五营,便是一个时时可能爆zhà 的大炮,范雎能不防范么?”

    李岩道:“先生觉得,范雎与革左五营之间,会有嫌隙?”

    张仪点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范雎对于这一点,深有体会。他最亲近的,只有他与子义一起招募的几万人马,而对于革左五营,完全不放心。这个时候,范雎最害怕与李自成等义军翻脸,所以他此时占了山东,就该回过头来,清理一下身边的人了。”

    秦王道:“丞相的意思是,他们之间也会像李自成与罗汝才一样,会火并?”

    张仪道:“正是,而且臣认为,这是很快便会发生的。”

    秦王笑道:“照此看来,范雎那边且不去管他,等他安定了内部,也许便会感觉到外部的威胁了,他的西边有李自成,南边是大片朝庭控制地区,日子也不会多好过。”

    张仪道:“正是如此。”

    秦王道:“当今之计,我秦军要加紧操练,提升自身战力,同时要严密注yi 山西的动jing ,至于四川,有李敢将军守住汉中,短时间内,应当不会有变。”

    他顿了顿,问张仪:“如今我秦军控制之下的人民有多少?士兵有多少?”

    张仪不假思索:“回大王,节制今天为止,关中已有百姓二百七十余万,加上白起将军从河南带回来的十四五万人,眼下应当有近三百万百姓了。而士兵么,此时共有十一万余人,如果大王下令全境招募兵源,应该还可以招上来三四万壮丁。”

    秦王道:“很好,眼下且不招兵了,先将这十一万人马练精,日后出师,取胜的机hui 才大。”

    三人一齐拱手称是。

    秦王给潼关涉怀增加人马,让他一定要时时注yi 山西的动jing ,如果孙传庭战败了,尽量不给他投降李自成的机hui 。

    再说孙传庭,此时他已经得到消失,李自成亲自带领十万人马,绕出上百里,杀进直隶去了,听到这个消息,孙传庭与汪乔年都心急如焚,立刻给崇祯上表,让他早做提防。

    至于自己这边,虽有数万大军,可实在不能动,他们的面前,还有三十万农民军,在田见秀的率领下,正虎视耽耽,只要官军人马一动,农民军必然从后杀来,到时候便是一场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