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袋子看上去仅有一尺多长,可里面装的东西却让人咋舌,一丝灵魂能量侵入其中,

    发现了自己的纳戒,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将之取出戴在手上,清点了一下其中物品,并未少任何东西,才点着头道:“放了他吧,”

    见状,冥清河却眼珠一转,拳头猛然砸在胡佐斐的后脑之上,不含任何能量的拳头,打上去后,却发出锵的一声震响,

    “嘶,这老秃贼的脑袋真硬,”口中吸着凉气,冥清河愤愤的骂道,

    而胡佐斐却趁此机会身体一晃,从他的束缚中摆脱,眨眼间就逃到了水晶宫殿一角,停在那里,怒哼一声:“两个小辈听着,你家地贼爷爷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说罢,一溜烟儿消失在拐角之处,

    见状,张浩神色一寒,刚要去追,冥清河却摇了摇头,道:“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老秃贼虽然可恶,但与你我却沒有深仇大恨,犯不着取他性命,”

    “被这么一个老贼盯着,你我以后能安稳么,”张浩此刻虽不想费心去追杀胡佐斐,可还是不免担忧起來,

    老秃贼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你手里偷走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留着始终是个麻烦,

    而冥清河却笑了笑,从他手里将那个黑色袋子接过去,道:“老秃贼虽然盗取东西的手段难以提防,可他的胆子却极小,估计此次已被吓破,就算再來,也不会向以前那样嚣张,”

    口中这么说着,可他的眼神却忍不住往胡佐斐逃走的方向看了一眼,显然心中也在担忧,

    “嘿,你说的也对,要不是这鬼地方不能使用体内能量打斗,老子又几十种办法让他不敢前來,”张浩收起了心中杀机,笑了笑道,

    冥清河快速从那个黑色袋子里取出一枚白色腰带,拎在手中,一丝灵魂能量延伸而出,

    可张浩双眼却盯着那条腰带中心的透明珠子,眉头一皱,道:“这个……”

    似是知道他想问什么,冥清河笑道:“次元空间,跟你手上的次元戒相同,只不过换了个样子罢了,不然,也不会让那老秃贼这么容易得手,”

    “啧啧,不得不说,胡佐斐这老贼头,手里的东西还真不少,”将目光从那条白色腰带上移开,接过冥清河递过來的黑色袋子,查看了一番后,张浩才笑道:“你我二一添作五,将里面东西分了,”

    对此,冥清河仅仅犹豫了一瞬,便笑着点头:“我看行,”

    二人随即光着膀子坐在地上,开始瓜分胡佐斐的那点儿家底,黑色袋子中,物品琳琅满目,大到一把古怪的重锤,小到孩童弹丸,老秃贼当真是看上什么就偷什么,

    冥清河翻找到自己的那套白袍,匆匆套在身上,却从白袍内掉出了一物,

    张浩定睛一看,脸上的表情立即古怪之极,而反观冥清河,神色却也显得极为尴尬,伸手将那件东西捡起來,在眼前抖了抖,怒道:“秃贼竟然连女人的亵衣都偷,当真是可耻可恨,”

    见状,张浩脸上却写满了不信,撇着嘴道:“老秃贼虽然手够长,但看他那样子,估计一辈子都沒见过女子,这个……”

    说到此处,却见他用手指了指那件亵衣,道:“貌似是从你怀里掉出來的吧,”

    “哼,小爷虽然风流倜傥,但还不至于干那种下作之事,此物定然是老秃贼所为,”冥清河显然是打死都不会承认,依旧嘴硬的辩解着,

    而张浩也懒得多问,将黑色袋子里的物品一股脑都倒出,二人看上什么就将之据为己有,

    一番争抢下來,张浩手中多了十几个颜色不同的袋子,查看之下,其中大多都都是一些修仙者的元婴,其中有几只呈现暗金之色,显然达到了七转以上,

    九天十八域各种灵药几乎耗尽,常年的征战,让大多数修炼之人手中的物品都是一些元婴,魔丹,妖丹之类的东西,很难找到其它,

    纳戒、次元戒,这些方便储存的物品,也成了极为少见的东西,冥清河能具有次元空间的腰带,背景定然不小,

    张浩从到手的东西中,点出十颗三转魔丹,剩下的却匆匆收入失而复得的纳戒后,瞥了瞥对方腰上那条白色带子,笑道:“这是欠你的东西,”

    说罢,将十颗魔丹放在那里,闪身飞向云落天,

    “呵呵,你多少得给一些利息吧,”冥清河看着他的背影,将那十颗三转魔丹收起來,笑着说道,

    而张浩的身形却微微一顿,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老子借东西还你就不错了,别得寸进尺,”

    见此,冥清河微微一笑,转身看着那座水晶宫殿,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轻声自语道:“看來此次想要得到魅影蓝魂,免不了要经历一场大战,”

    來到云落天身边,张浩匆匆将自己那套灰色的衣袍套在身上,笑道:“师父,您也是为了魅影蓝魂而來,”

    在问出这句话时,他就一直紧盯着对方的脸色,可惜道行太浅,看不出什么,

    云落天微笑着摇了摇头,将目光转向远处那座水晶宫殿,道:“如果为师需要那魅影蓝魂,你会怎么做,”

    听到此话,张浩微微一怔,心中叹了口气,脸上沒有丝毫掩饰的露出一丝为难,沉吟着道:“师父,如果您真的需要魅影蓝魂,那……我退出,”

    “哦,你不打算救冥域那个丫头了,”闻言,云落天眉梢一挑,笑望着他问道,

    神情一黯,张浩却摇了摇头:“我这条命是小丫头误打误撞捡回來的,无论如何,都要救她,不过你是我师父,这一身修为也都是您亲自传授,弟子今日如若跟您争夺这魅影蓝魂,就是大逆不道,”

    说到这里,张浩突然转脸一笑,看着远处的水晶宫殿:“说不定这魅影蓝魂不止一只呢,呵呵,师父您不必多想,灵儿丫头那里,我会再找其它办法,”

    “混小子,你不用拿话來试探为师,实话跟你说吧,这次老夫的确是冲着魅影蓝魂而來,”云落天笑骂了一声,随即叹了口气,道:“这或许是为师最后一次机会,”

    说到这里,目光瞥了瞥冥飞狐,摇头苦笑道:“而且,盯上魅影蓝魂的不止老夫一人,”

    对此,张浩神情苦涩的笑了笑,却沒再多说什么,

    从紫花长老口中得知,灵儿丫头已然到了极其危险的时刻,如果无法恢复残魂,可能用不了多久,便会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

    然而,云落天与冥飞狐二人,也都冲着魅影蓝魂而來,一方是救过他命的娇憨丫头,一方却是授业恩师,

    如此艰难的抉择却突然降临,一时让他心中有些烦躁不堪,恨不得大声咆哮,來发泄心中苦闷,

    “不如你我师徒來个约定,”见他神色忧虑,云落天笑了笑,道:“魅影蓝魂只有一道,你我各凭本事,谁先到手,这只蓝魂便归谁所有,如何,”

    可张浩脸庞却因此微微抽搐着,随即咧嘴一笑:“我敢跟您争么,”

    见状,云落天哈哈大笑,抬手拍着他的肩膀,神色一正,道:“得之吾幸,失之吾命,一切都要看缘分,混小子,你不必有什么顾虑,”

    说罢,只见他转头对冥飞狐一笑:“冥老鬼,你我也该动手了吧,”

    听到此话,张浩抬头望去,这才想起刚才云落天说的那番话,不由得摇头叹息一声:“看來这次真的不好办,”

    如果仅是云落天想要得到魅影蓝魂,他稍加犹豫便会退出,

    可冥飞狐却也参与进來,远处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呼延老儿,再加上早已表明态度的冥清河,哪一个人的修为都不弱于他,

    想要在这四大强者手中,夺走魅影蓝魂,恐怕免不了要经历一场大战,

    “你们师徒商量好了,”冥飞狐缓步而來,看了张浩一眼,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说道,

    云落天并未理会,而是向呼延不凡那里瞥了一眼:“你不也是与他联手了么,”

    见状,冥飞狐笑着一点头,身形随之消散,下一霎,猛然出现在了水晶宫殿下方,抬头望着两扇几近透明的大门,豪迈而笑:“那就让老夫來看看,是你云老鬼棋高一招,还是我冥域强者技高一筹,动手,”

    “轰,”

    一股恐怖的气息突然从其体内涌现,撞在了两扇透明大门之上,在这股气息的压迫下,整座水晶宫殿都在剧烈晃动,

    见此情形,云落天也不甘示弱,身形一闪便來到附近,双手随之推了出來,

    两道掌印轰然涌现,重重的拍落在水晶宫殿大门之上,张浩感受到二人身上的气息,脸色变得凝重起來,

    一直以为自己达到如今的八转境界,与之相距不远,可此时张浩才明白,这两个老家伙的实力有多恐怖,

    这还是他们都失去了肉身,如果换做以前,恐怕一根手指头都能压的他趴在地上,域主的修为,已然远超尊者之境,

    “小畜生,这次看谁还能救你,”

    正在张浩为云落天与冥飞狐二人身上散发出來的气息感到震惊时,背后却突然传來一道阴冷的声音,

    眼角余光匆忙一瞥,却见呼延不凡神色狰狞的站在背后,一掌向他袭來,

    张浩虽然修为不及他,但也是身经百战,眼看着蕴含着浩瀚能量的一掌就要轰在自己身上,嘴角却掀起了一抹冷笑,

    脚步向前猛的踏出,身形瞬间从呼延不凡眼前消失,下一霎,突兀出现在水晶宫殿右侧,万里闲庭身法,被他施展开來,形同鬼魅般难以捕捉,

    “除了会逃命,云落天就沒再教你其它能耐么,”呼延不凡一掌落空,眉头微微皱起,看着停在水晶宫殿右侧拐角处的张浩,怒道:“本尊倒要看看,昔日名震九天十八域的天海域主,教出的弟子有他几分本事,”

    说罢,身形一闪便追了上去,

    正在打量两位老人破除水晶宫殿大门上封印的冥清河,看到人影从眼角余光中闪过,急忙转头望去,只见呼延不凡杀意汹涌,瞬间出现在张浩身边,一拳怒砸而出,

    “嘿,呼延老儿还不死心,”冥清河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笑了笑道,

    “轰,”

    呼延不凡拳头砸下的那一刻,水晶宫殿内突然涌出一股恐怖气息,笼罩在张浩身上,巨大的反弹力道,当即将他震得倒飞了出去,

    而笼罩在张浩身上的那股恐怖气息,仅是微微波动,随即将呼延不凡这一拳蕴含的能量彻底吞噬,

    见状,冥清河嘴角一咧,笑道:“白痴,”

    可是张浩却趁机欺身而近,抬起手臂,狠狠在呼延不凡脸上煽了一巴掌,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老子也是你能揍的,”

    这一巴掌虽然不含任何能量,但真真实实打在脸上,呼延不凡却也感觉到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暴怒的声音随之传來:“小畜生,尔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