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兴辉边看边感叹,只是此时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欣赏美景了,不由得加快了赶路的步伐。不过还好,一路上很是安全,没有出现一只像样的凶兽。

    就这样走着,到天黑之前来到第六座山峰脚下,开始了他入林以来的第一个夜晚。

    闫兴辉搭好帐篷,点起篝火,接着捻熟的做起了晚餐。所谓靠山吃山,晚餐相当的丰富,有野鸡肉、野兔肉,还有自备的果蔬。

    一会儿就像变魔法一样,饭菜就好了,看着地上的刚做好的饭菜,心里不由得一阵自乐,暗笑自己的手艺不错。就在他动筷子想吃的时候,突然感觉少了点什么,一下子回味过来,心里面空落落的。

    今晚,只有孤家寡人一个了,自己独自一人在这荒山野岭看着燃烧的篝火,看着那黄色火焰欢快的一跳一跳,只是,怎么也温暖不了我这颗思恋的心啊。

    昂起头看着天空中的明月,和挂在破庙空中的明月一般大,没有变化。看着这月亮,让他想起: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只是,只是庞琼莎看的到吗。

    突然站起身来对着月亮吼了一嗓子:“月亮,你听得到我的话吗?如果你听的到的话,请你帮我转告琼莎,告诉她我很想念她,很想念她,很,,。”说着说着就梗咽起来。而明月似乎听明白了,跑到乌云后面去了。

    吼完怏怏的回到篝火旁,目光痴痴的停留在篝火里黄色而又跳跃的火焰心,发现它虽然细小,却充满活泼、好动、生命力顽强、灵性,看起来十分可爱;那左右摆动,像是在逗笑,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不屑;而干柴在噼里啪啦的响着,似是倾诉着它此刻承受的痛苦,似是在为火焰呐喊加油,似是在和我说着什么,闫兴辉看着这一切,突然心有灵感:它这是燃烧了自己,却温暖了别人。

    正所谓:

    火焰跳动映我心,月亮乘云递我情。

    千难万险莫阻挡,采回定魂诉衷肠。

    想着,想着,瞌睡虫来了,贴了点柴火后,以防夜间篝火熄灭,就钻入帐篷睡去了。

    与此同时,庞琼莎独自一人坐在破庙院外,泪眼婆娑的看着天上的这轮明月,又遥望这十万大山。心想,闫兴辉这小子还活着吧,此刻是不是也在和我一样在这看着这月亮呢,他知道此刻我担心他,想他吗?当时怎么就不听劝告就独自一人跑到这深山里,不知道命的珍贵了吗?如果你死了,我又如何再活下去呢。可是,谁又能听得懂我的心呢,我这些话又和谁去倾诉呢。

    正所谓:

    泪眼望月月朦胧,遥望群山山迷茫。

    思恋万千无倾诉,盼君安归话牵肠。

    良久,一股冷风吹来,把庞琼莎吹的一阵哆嗦。

    深林里的太阳来的有点晚,而晨起的鸟鸣声来的格外的早。天才微亮,耳中就传来阵阵鸟语声,只是这一点也不影响他的黄粱美梦,反而让他睡的更香甜。

    直至大约十时左右,闫兴辉才慢悠悠的醒来,他迅速的一翻身,卷好被子和帐篷,抬头看了看天,我滴个妈呀,都快要中午了,今天还怎么赶路啊,不得了了。

    于是急急的啃了几口干粮,喝了点水,就急匆匆上路了,到中午时分,就过了第七座山,稍事休息后,往第八座山赶去,没一会儿,闫兴辉面前出现一片高大的树林。

    这里是一片高深的树木林,茂密的树叶把阳光严严实实的挡在了树林外,树下基本上看不到灌木丛,倒是可以见到不少的蘑菇、木耳之内的,闫兴辉一一把它们采摘收好。

    就在他采的兴起时,远远的看到一个好大的猴头一样的蘑菇,于是想跑步过去收入囊中,还没等他靠近,就听到“嘶嘶嘶嘶嘶嘶”的声音,循着声音看去,好大的一条蟒蛇正张大眼睛看着他。

    闫兴辉审视起眼前的这条大蟒蛇:这条蟒蛇大约有五米长左右,腰身达大腿粗,一身深灰的鳞甲遍布全身,婴儿大的蛇头正对着自己,信子直吐。而此刻蟒蛇也在观察着他,各自僵持着,谁也没先发动攻击。

    闫兴辉把剑拿在手里,摆出阴阳式里的防御姿势。

    许是等的不耐了,蟒蛇开始了发动攻击,蛇头朝前猛的一伸,随即身体朝前压了过来,闫兴辉不敢硬碰,脚下运转飘雨步法,左手剑朝前格挡,右手剑伺机朝前一刺。

    剑蛇一碰撞,只见空中火光一闪,蛇身朝着左手剑的方向压去,右手剑刺在鳞甲上,留下一条浅浅的印痕,溅起朵朵火花。而闫兴辉接着步法借力朝远处飘去。

    就在他想喘口气的空隙,蟒蛇发起了第二波攻击,空中飞来一跟大腿粗的蛇尾,正朝着闫兴辉落脚处扫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闫兴辉就地一滚,躲开了这一致命一击。

    被动挨打可不是闫兴辉的作风啊。俗话说:打蛇要打七寸。

    他重新审视了这蟒蛇,只见蛇的七寸部位也是被厚厚的鳞甲所覆盖,既然剑刺不进去,那就……。

    闫兴辉一边与它纠缠,一边寻找有利时机。而这蟒蛇不知是巧合,还是识破了他的意图,疯狂的对他发起了攻击。

    闫兴辉左躲右闪,好不狼狈。正想先撤退时,蟒蛇在一旁吐着信子,虎视眈眈的看着他。暗道机会来了,飘的运转飘雨步法,快速闪到蟒蛇一旁立定,然后猛然施展“双剑合一”,快速的朝蟒蛇的七寸部位斩了过去。这动作说起来复杂,其实都在电石火花中完成。

    蟒蛇感受到了这一剑的威力,慌忙想要避开,无奈蛇身太长,顾头不顾尾。

    悠然之间,双剑如幽灵般斩在了离蛇七寸不远处,差了那么一丝就是七寸了!

    蟒蛇吃痛,蛇尾疯狂的扫了过来,闫兴辉避之不及,左腿被蛇尾扫到,还好并不严重。

    吃了上次的亏,变聪明了,蟒蛇盘旋成一个螺旋状,蛇头立于顶端,张开血盆大口,虎视眈眈的看着闫兴辉,暂时形成对峙状态。

    闫兴辉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着眼前的劲敌,掏出伤药给左腿敷上。脑海中飞快的一闪:刚才那一剑虽然没有直中七寸,但应该也重创了它吧。这蛇造型好像有点像、像大便啊。唉,这么一盘旋,这蛇简直是无处下手啊。

    “嗯?什么味?”闫兴辉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腥臭的味道,定睛一看,原来是蟒蛇张大嘴巴又朝他这边攻了过来。除了,对,除了嘴巴之外,这蛇就别无弱点可攻。一边躲避着蛇的攻击,心里一边快速思索起如何才能把剑插入嘴巴。

    只是这蛇一直以盘旋状态攻击着闫兴辉,闫兴辉上串乱跳的躲避着一波又一波的攻击。由于左腿受伤,此时躲避它的攻击,有点牵强了,可以用苦不堪言来形容了。

    随意的一抬头,看到天上一只飞鸟,顿生一计。朝着一棵大树跑去,身子一个纵越,坐在一个树干上稍事休息。而蟒蛇盘在树下,试图伸直了身子往树上爬。

    闫兴辉哪能让它如愿,把之前打的一只野鸡丢到了蟒蛇的嘴里。蟒蛇接过美味,在地上犹自享受着。只是一只野鸡哪能塞饱这只体型庞大的蟒蛇,而闫兴辉也没打算放过它,于是在扔了几只后,见蟒蛇仍张着大嘴盘旋在底下,于是稍微下去了一截,在蟒蛇够不着的地方停了下来。

    一手把剑握好,另一只手把野鸡扔在空中。蟒蛇不疑有诈,继续去接野鸡。趁这蟒蛇张嘴去接野鸡的这一空隙,闫兴辉用力把手中的剑甩了过去,只见一道亮光飞进了蟒蛇的嘴里,接着蟒蛇在地上痛苦的挣扎起来。

    闫兴辉坐在树干上,悠然自得的看着地上这一幕。只是情况没有朝着他所想的方面发展:蟒蛇慢慢的把吐出了一半,只是嘴角边流出不少的暗红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