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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李剑生小水在又一次取得大捷,然后主动撤出战场,不过,这一次大捷,也是李剑生所部数次战争以來战损最大的一回,是役,李剑生所部可谓损失惨重,所有参战部队,包括红16师、红19师和后來参战的预备队特务团、警卫团,共阵亡941人、重伤322人、轻伤1087人,这对于其他部队、又或者取得如此战绩的战役來说,那都不算什么,但对于李剑生所部來说,却是头一次重大损失,

    一边在撤退、转进,一边听着曾中生的汇报,李剑生感叹:这李觉所部在湘军中号称第一,那还真不是吹的,在这种情况下尤能对自己的部队造成如此的战损,真是厉害,至于后來参战的桂军,作战向來强悍,与自己的特务团和警卫团对打,那是半斤八两,只是他们人多,两个师,自己才两个团,能够顶住一个小时实属不易,至于自己,与这两支部队打成这样,那也算不错,

    一边感叹,一边转进,又寻找到好的地方,挖坑,安葬死难的将士,这是李剑生所部的规矩,他的部队在撤退时,将牺牲的战士遗体也一并带了下來,安全撤下阵地后,李剑生将这些战士集中安葬,花一个小时举行了一场庄严肃穆的葬礼,随后各部继续向北转进,

    其时,云天所部两个师,即红17和红18师,正与周浑元部苦战,自与李剑生所部分开后,第一天他们纯是作监控用,并沒有接敌,但第二天下午却接了敌,因为也是采取伏击的方式,当天下午取得大胜,全歼周浑元第36军第3师一个旅,等得周浑元主力赶至,云天所部早已远走高飞,又趁机将走在最后的第5师一个旅包了饺子,

    这一下,真把周浑元搞火了,要知道,他现在所统率的国民革命军第36军,下辖共4个师,即第1师、第2师、第3师和第5师,当然,这一回赶到通道的,只有三个师,即第2、3、5三个师,另外的第1师廖磊部正在追击红五军团,三个师中,又以第5师最为周浑元看重,要知道,周浑元昔日在江西时,就任第14旅旅长,与李剑生打过多回交道,甚至这个旅都被李剑生全歼了三回,但每每起死回生,后來第14旅扩编为第5师,周浑元任师长,再后來,第5师并入第36军,周浑元任军长并兼任第5师师长,而眼下,云天所部却歼了这第5师一个旅,这不是摸了老虎屁股又是做什么,

    第三天、第四天,周浑元所部就与云天所部在这山里打起游击來,可怜,这国民革命军36军三个师,硬是被云天所部在这山里拖得打了三个來回,却皮都沒摸着,结果,他们壮的拖廋、廋的拖死,等接了蒋员长的电令,需要南下救第28军第19师时,却被这些红匪堵的堵、追的追,结果,这一纠缠就是6个多小时,在付出两个旅后,终于给红匪以较大损失,当晚便只能就地休整,还好,因为桂军的驰援及时,那19师给救了出來,周浑元这回终于可以放心來打这些如附身之蛆一样的红匪了,只是,等得第二天起床再想找这些红匪时,才发现这些红匪早已不见了影子,

    周浑元所部只得搜索前进,3师往新厂方向前进,2师往播阳前进,5师往牙屯堡前进,其时,3师原有两个旅,当初作为周浑元部的先导部队,被云天和季振同给瞅准空前用两个师灭了一个,如今只余下一个旅,5师原來也有三个旅,因为周浑元部急着追赶云天、季振同部,这个第5师就成了后卫,却被云天和季振同利用地形熟悉之举,以17师隔断5师13旅与14旅、15旅之间的联系,然后用另一个师伏击第13旅,一个小时解决战斗,结果,这个周浑元的起家部队,眼下只余得两个旅了,

    却说这第3师眼下由李玉堂任师长,原师长周维寅因反蒋调任国民政府参议室任中将副厅长,

    周维寅是湖南益阳人,1929年因为他率部奉令反蒋,被调任十二军副军长并代军长,后又主动去陆军大学学习,归來后任国民政府军事参议院军事厅中将厅长,1949年,在主动与解放军取得联系、积极投奔人民怀抱时,却遭遇不公正待遇、被当地的革命群众认定是反动份子,心灰意冷,与妻子在自己的家里双双含恨自杀,结束了其悲剧的一生,让后世知情者感怀者至今尤是嗟叹不已,

    而周维寅的接任者李玉堂,也是一位名人,他与李延年、李仙洲三人后來成为国民革命军中的高级将领,并被同学们誉为“山东三李”而闻名全军,李玉堂是著名的抗日战将,十年抗战期间,他一直在火线,他给世人留下的印象最深的抗日故事,是在第三次长沙会战中的传奇,

    在第二次长沙会战中,日军第3师团主力、第6师团和第40师团各一部的猛烈进攻李玉堂的第10军,经两昼夜激战,第10军的福临铺、金井阵地被先后突破,所属第3师损失惨重,第190师副师长赖传湘殉国,李玉堂被迫放弃阵地率部撤往捞刀河以南的榔梨市收容整顿,随后将收容后第10军部署在长沙外围的东山、浏阳河、捞刀河一线,利用地理优势阻击日军四昼夜,终于坚持到援军赶至将日军击退,战后,战区长官部追究金井丢失的责任,李玉堂遭到撤职处分并调战区长官部服务,等得第三次长沙会战來临,战区司令官薛岳请他复出,李玉堂并不买这位战区司令长官的面子,仍旧不为所动,直到蒋中正亲自给李玉堂通电话后,才使他重新担负起指挥第10军防守长沙的担子,

    而最有意味的,说是两个之间的对话,据曾经在第10军服务的蒋鸿熙回忆,这通电话的内容如下:

    蒋中正问:你是第十军军长李玉堂吗,

    李玉堂答:报告委座,是的,

    蒋中正又问:你是黄埔一期学生吗,

    李玉堂答:报告校长,是的,

    蒋中正说:那好了,那么长沙交给你了,

    随后,蒋中正便挂断了电话,蒋中正简单的几句话,包含着处分的解除和校长的信任,当即坚定了李玉堂的守城决心,也成就了他一生戎马生涯的最高峰,1941年12月30日,李玉堂重返军部视事,并制订保卫长沙的作战计划,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开表示愿与长沙城共存亡,次年1月1日,日军第3师团集中优势兵力,猛攻长沙,遭到第10军官兵奋勇抗击,该军所属三个师的师长皆离开指挥所亲临前线,如第3师师长周庆祥在天心阁、第190师师长朱岳在兴汉门、预备第10师师长方先觉在南门分别督战,1月3日,日军第11军司令官阿南惟畿又投入第6师团进攻北门至东门地段,第3师团则缩小战线主攻东门至南门地段,虽然兵力增加一倍,但仍无任何进展,随着外线国军相继投入反攻阶段,阿南惟畿于1月4日夜间被迫下令撤退,进攻长沙的日军被迫后撤,沿途又遭到各路国军的阻击以及第10军的追击,日军高级军官多名负伤,中国军队取得了抗战史上闻名中外的第三次长沙大捷,会战结束后,军委会向第10军颁发“泰山军”的荣誉称号,其所属三个师也分别颁授“荣誉”旗,1月24日,李玉堂被提升为第27集团军副总司令兼第10军军长,并被国民政府授予青天白日勋章,成为了该勋章的第95位获得者,同年3月,李玉堂辞去第10军军长兼职,专任第27集团军副总司令,

    说到李玉堂一生传奇,不仅仅是指他的抗日时期的优秀表现,他在解放前夕的遭遇,也发人深省,其时,在海南身兼数职的李玉堂对于即将解放海南的解放军來说是值得策反的重要人物,于是,在李玉堂之妻陈伯兰和内兄陈石清的联络下,解放军同李玉堂取得了联系,1950年4月,李玉堂与解放军的联络随着海南战役的开始而中断了,由于他一直沒有下决心发动部队起义,便只能指挥着32军负隅顽抗,4月19日,李玉堂抽调所属第252师向澄迈友军防区增援,结果被解放军三个师围歼,32军的其余部队于4月25日在万宁遭到重创,其残部于28日撤往台湾,1950年李玉堂率领残部抵达台湾新竹后,再次被撤去军职,由于从事对其策反的随从副官李刚暴露,被捕,又受刑不过,交代出李玉堂的夫人与内兄陈石清从香港到海南策反李玉堂一事,而李玉堂在得知李刚被捕后,立即写信给在高雄工作的陈石清,要他赶快逃命,这封信结果被保密局特工截获,李玉堂因此被捕,后被蒋中正亲自下令执行枪决,

    只是,这里又引出一段公案,

    1983年,山东省人民政府认为:1949年,李玉堂任海南防卫副总司令期间,中共通过关系策反李玉堂,李接受中共的条件举行起义,因交通中断,李玉堂未及时接到中共关于起义的指示,即随国民党军队撤往台湾,后因叛徒出卖,1951年2月5日,李玉堂被国民党当局杀害于台北碧潭,

    不得不承认,山东省人民政府的这一决定使李玉堂成为了革命烈士,但在二十多年后的2004年春节过后不久,台湾政府又公开发表了一则提名为“李玉堂将军及夫人陈伯兰沉冤昭雪并颁予恢复名誉证”的启事,这一來,让本就很清楚的李玉堂传奇故事,变得扑朔迷离起來,至今成为一些人的话后谈资,当然,那都是后话,暂且不多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