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旧时代以前,东方某国古代,有一个著名的故事,叫做庄周梦蝶。

    有个叫做庄周的人,将自己在梦中变化为蝴蝶,和梦醒后蝴蝶复化为己的事情,用文字记录了下来。

    这倒是没有什么,不过是一个人,描绘自己的梦中情形而已。

    但是他却并不止于此,他还提出了人不可能,确切的区分,真实与虚幻,还有生死物化的观点。

    这就成了一个哲学上的问题了,引起了后世无数人的探讨。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就是这么一段短小的文字,用优美的语句,描绘了一个人的梦境。

    但是在一些有心人的认知中,这段文字里面,却是埋藏着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真假难辩!

    庄周梦见自己变成蝴蝶,不知道自己原本是庄周。突然间醒过来,惊惶不定之间方知原来我是庄周,不知是庄周梦中变成蝴蝶呢?还是蝴蝶梦中变成庄周呢?但是庄周与蝴蝶那必定是有区别的。

    常乐现在就有这样一种感觉,自己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就尤如庄周梦蝶。

    到底现在自己是身在梦中,还是先前的自己身在梦中?

    到底哪是真,哪是假,他已经分不清楚了

    “你怎么了?啊”

    林雨婷蹲了下来,用双手捧住常乐的脸庞,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露出焦急的神色看着他。

    常乐的眼前渐渐的模糊,他只觉得脑袋里面,就好像裂开了一般,有无数个念头,在激烈的冲撞,搞得头都大了。

    林雨婷虽然就在他的面前,他却视而不见。

    眼前有无数个虚影,脑海里有无数的叫声,好像有无数人在争辨。

    “轰!”

    常乐感觉到自己飘了起来,飘到了一个奇异的所在。

    这是一座寺庙,一堆人正围在门口,争辨着什么?

    门口有一个石雕的白马,这些人,围着的正是这白马,争辩的也正是这白马。

    白马非马!

    “白色的马是马”,这是人们的常识,无须怀疑。

    然而,就在这堆人中,刚才有人提出了怀疑,认为“白马非马”。

    其他的人,认为提出怀疑的这个家伙,完全就是诡辩,于是便争论了起来。

    有人说道:“难道说,白马就不是马吗?”

    “当然!”提出疑问的家伙答道。

    又有人说道:“你凭什么这样说?”

    那提出怀疑的家伙,拍了拍手掌,“呵呵”笑道,:“马是对物“形”方面的定义,“白马”则是对马“色”方面的定义,这两者之间当然是不同的。”

    “对不同的概念,加以不同规定的结果,白马与马也是不同的。”那家伙用不可一世的眼神,扫视了一下众人,得意洋洋的说道。

    “但是有白马,不可以说是没有马。”

    “既然不可以说是没有马,那么白马不就是马了?既然有白马称为有马,那么为什么白色的马就不是马呢?”

    这个说话的人一开口,就有些尖锐了,本来还洋洋自得,不可一世的那家伙,顿时有些不好答的样子。

    “如果只是马,那么黑马黄马都是马。”那家伙眼珠子一转,缓缓的说道。

    “但是现在要是白马,那么黄马和黑马就不可能会是白马,所以,“白马非马”,这是再清楚不过的事情。”

    “你这是诡辩!”

    先前说话那人,气急败坏的说道,:“那照你这个意思来说,那照你是个意思,马有了颜色,那就不是马了吗?可这世上没有无颜色的马,那么是不是说世界上,有颜色的马都不算是马了吗?”

    “n0n0n0,大错特错!”

    这家伙的突然冒出一句,听上去腔调有些古怪的话。

    “什么n0?”有人问道。

    “不要在细节!”这家伙又恢复了得意洋洋的状态,用居高临下的眼神,扫视了在场的众人一圈。

    “你们的意思是,白马就是马。”

    “但是能够说白马就是黑马吗?”

    “当然不可以那样说!”这家伙双眼放光,一副很亢分的样子,再次扫视了众人一眼,继续口水乱喷,姿态高傲的说道。

    常乐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身在何处。

    他似乎又到了,一种混沌的状态,就好像胎儿在母亲的子宫里一样。

    “这是哪里?我又身在何处?”

    他努力的记忆着,想要记起自己从何而来,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不管他怎么想,却都想不起来,自己从那儿来的。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觉得这里很熟悉,但是却又很陌生。

    这空气之中,似乎有着一种很诡异的气息,令常乐总有些不安,但是这不安因何而来,却又说不清楚。

    常乐很焦虑,整个人有一种很迷茫的感觉。

    突然之间,他感觉到,有一股巨大的吸力,正将自己的身体在向下拉扯。

    撕裂般的疼痛感,迅速传遍常乐全身,他冷汗直冒,眼前一黑,直觉得天旋地转,自己好像倒立了起来一样。

    等到他恢复正常,却发现自己正站着一群人之中,而在对面,正有一个样子看上去很欠揍,一副嚣张跋扈模样的家伙,正挥舞着手臂,唾沫横飞,再讲述着什么?

    “你们知道个什么?我说的这是真理,可以万世不移的道理。”

    一度曾经失去效应的听觉,恢复了正常,那家伙说话声音,传入常乐的耳中。

    听到这家伙说话的意思,似乎是正跟周围站着的这群人,在进行着辩论。

    常乐看了看周围,自己跟其他人一样,应该也是这家伙辩论的对象。

    这家伙怎么说呢?看他的样子,一副非常高傲的模样,盛气凌人,指手画脚,反正是只看到样子,都令人觉得讨厌。

    在仔细听他说的话,一副他最大,别人都是胡搅蛮缠的意思。

    常乐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没有随便出声,而是仔细观察,旁听了半天,总算是弄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