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语带不悦的道:“都跟你说了我这里一直也没见外人来,可能已经逃到外面了。”

    孙管家道:“不能,那奸细还在府中,您开开门,我看一眼就走。”

    老太太愠道:“放肆,佛堂也敢造次,不知道我礼佛的时候不让人打扰么。”

    外面,孙管家无奈的道:“那……那老夫人多加小心,孙喜告退,一旦有什么问题,望您尽快通知我或卫兵。”

    老太太道:“你们去吧,没事不要来打扰我。”

    外面,孙管家应了声“是”有些不情愿的带着人走了。

    老太太刚要说话,我摆摆手,闪身到了门边,想必屋内香烟缭绕,孙管家等人没看到这里的情况。我自门缝望出去,见外面一个人也没有,这才转回身到了她面前。

    我还没说话,老太太站起身道:“他们要找的人就是你吧?”

    我点点头道:“没错,不过我不是坏人,这次进府只是为找寻东西,只要你们不为难我,我是不会对你们不利的。”

    老太太皱眉道:“你来我家偷东西还不让我们找你的麻烦,这是哪门子道理。”

    我道:“我不是贼,我要找的东西本就是我的,是清虚观的虚无子从我这弄去的,后又有穹灵观广成子送给了你们。”

    老太太笑道:“哦,不知你要找的是什么?”

    我道:“一棵人参与一株灵芝。”

    老太太探了口气道:“我相信你,你把她们放开,我叫我儿子把东西还给你。”

    见老太太不像说假话,她又很和善,我上前解开了两名侍女的穴道,二人惊恐的护在老太太面前,老太太一摆手示意她俩不要紧张,让我随着她回到了中院。

    到了老太太的房间,她让我坐下,回头吩咐一个侍女去叫刘镇华,不要说别的,让那个年龄小些的侍女给我倒茶。我有心阻止,但一转念,有老太太在,我不怕他们会怎样。

    那名侍女颤抖着手给我倒了一杯水,颤颤惊惊的不敢递给我,我冲她点点头,又摆摆手,示意不用了,她如释重负的把水放到一边,转而又给老太太倒了一杯……

    时间不大,刘镇华与孙管家还有两名贴身卫士就到了,外面也不见大队兵士。

    看见我,孙管家脸色一变,两名卫士眼中精光一闪,可能二人看出了我的修为,倒是刘镇华丝毫未显惊讶,有泰山崩于眼前色不变的大将风范。

    看看我,刘对老太太施礼道:“母亲,这么晚了,您老还不休息。”

    老太太道:“岁数大了,睡不着。茂业啊,有人抢了这孩子的一棵人参跟一株灵芝,他到咱家是来找东西的,念他没有恶意,又是孩子,你不要为难他,把东西还给他,让他走吧。”

    刘镇华点点头道:“是,母亲,我这就叫他们去办。”

    我补充道:“是穹灵观送来的人参与灵芝。”

    刘镇华微微点点头,不得不说,这刘镇华还真是孝子,闻言,不顾一旁直使眼色的孙管家,命人去取忘忧与水灵。

    孙管家不敢违命,亲自去端来了一个盖着红绸子的盘子,下面有两个鼓鼓的印记。

    老太太道:“孩子,你看看是你要找的东西么?”

    我点点头,揭开红绸,盘中果然是身缚符咒,外绑红绳的忘忧与水灵。

    我对老太太道:“正是我的东西,多谢老人家与刘将军成全。”

    老太太摇摇头,笑道:“东西本就是你的,不要客气。还有什么事情么?”

    我道:“没有了,这么晚了,不打搅了,我这就告辞。”

    老太太点点头,让孙管家送我出去,我对刘镇华拱拱手,道了句:“打扰将军了。”

    刘摆摆手,示意没什么,我跟着孙管家一路畅行的出了镇华公馆。

    找到在外接应的三人,我示意此间事了,我们迅速向客栈赶去,路上我没说什么,回到客栈才向众人简单讲述了此次入刘宅的经过。

    几人没想到这次来西安,救出冯啸,找回忘忧跟水灵竟如此顺利。不过,我们尚未离开险地,这口气还不能松。

    看看天快亮了,我们准备收拾收拾离开西安,毕竟此乃是非之地。而且,镇嵩军司令部很快就会发现冯啸不见了。

    这私闯“民宅”找自己的东西就罢了,夜入司令部,救走“要犯”可说不过去了,刘镇华岂可善罢甘休。

    就在望月姐妹与胡娜回房取东西的时候,一个包着纸的重物破窗而入,落在桌上滚了两滚。

    见没什么异常,我与李文昊飞身到了外面,院中没人,抖身上房,四下观望,街上也是静悄悄的,但在沉沉夜幕下,有三队人马正悄无声息的向这里摸来。

    待回到屋中,闻空大师正表情怪异的拿着那张纸,他把纸递给我,只见上面潦草的写着“走北门,速离西安”七个字。

    这是有人给我们报信,用飞石引出我们,让我们看到暗中行动的军队。我觉得刘镇华不能这样算了,果然玩了个“欲擒故纵”,不然让一个小孩子挟持老娘,要走灵物,还劫持犯人,他这个堂堂一省督军的面子可丢大了。

    我道:“大师,冯兄,李兄,你们收拾一下,我去叫戴月她们,我们得迅速离开是非之地。”

    三人点点头,我出了屋子,快步到了隔壁,敲门通知了半月姐妹与胡娜。草草收拾收拾,我们出了房间,甫一到院中,只见月色下“一”字排开站着五人,四人持剑,一人捧着拂尘挡住去路。

    为首的那名老道士正是镇华公馆的上宾,穹灵观观主广成子——尽管道观没了。两旁的四名年轻道士是被我前番在山中吓跑的穹灵观二、三代弟子,他们正面沉似水,眼神冰冷的盯着我们。

    半月、望月与追月掣剑在手,戴月与胡娜同闻空大师未动兵刃,李文昊擎棍亮势把冯啸挡在了后面。

    见我们出来,广成子喝道:“无量天尊,尔等意欲何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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