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剑逼退攻到右侧的两名道士,左掌震飞一名近身的道士,偏头避开踢到脖根的一脚,回剑拨开刺到胸口的一剑,撤剑下劈挡开了刺向小腹的一剑,下面一个“野马分鬃”加“幻影搅”,拨开两剑的同时,一磕一压一绕,化解他踢向脚踝的两脚的同时,右脚顺势踹向贺鸿轩的肚子。

    贺鸿轩撤剑下劈我的脚踝,我收脚出剑直刺他的两眼带咽喉,两肩带胸口,两肋带小腹,撤回的右脚顺势横扫,一名俗家弟子的小腿被踢折。

    贺鸿轩撤剑回挡,一招“拨云见日”化解了上三剑,跟着一招“见缝插针”破了中路三剑,但下路三剑他只用剑挡住了刺向左肋与小腹的两剑,侧身躲避第三剑时,右腰被刺中。

    贺鸿轩抖手三剑将我迫退,他不顾剑伤,跟身直进,宝剑劈我的颈侧,左掌猛击我的胸口。

    我矮身避开贺鸿轩斜劈的一剑,侧身让过直攻的一掌,同时出剑刺贺鸿轩的中盘,左手抓他的左腕。

    见状,贺鸿轩撤剑反拨我的剑,左臂一沉,我一爪抓空,我剑转下盘,他顺势后退。

    就在我迫退了贺鸿轩,刚直起身的瞬间,一个俗家弟子的刀已刺到了咽喉,一名道士的掌也击到了左肋。

    由于我的功夫与贺鸿轩不相上下,与他拼斗已经很费精力,因此这一刀与一掌我是万难躲避了,我只得咬牙运功硬扛击到肋间的一掌,同时抬左手,冒着断指裂掌的危险抓刺到咽喉的刀。

    正在千钧一发,刀尖刺破皮肤的瞬间,那个弟子的刀突然向右滑出,正中一名道士的心口,道士惨叫倒地,跟着那名道士的掌也偏向一边,将他的一个同门击的倒飞吐血。

    二人这一倒戈相向,不仅缓解了我的压力,也使得天福宫一方阵脚大乱。许多二代与三代弟子惊疑莫名,连贺鸿轩也惊诧不以。

    就在天福宫一方陷入被动,我抖擞精神准备杀出去援手望月的时候,围攻望月与欲上前捉拿闻空、李文昊与胡娜的道士与俗家弟子挨个倒飞吐血,多数匍地不动,那些能活动或起身的也失去了战斗力。

    这是一股有行无质的力量,事发诡异,一些道士一时未反应过来,贺鸿轩确没受影响,虽然他也奇怪,但手上丝毫不怠慢,在我伤了四名道士,击退两个俗家弟子后,他加紧招数,不仅压住了我的攻势,还迫的我连连躲闪。

    天福宫人多势众,虽然情景诡异,但一名道士倒下就有三名冲上,一个俗家弟子重伤便有两个补充。他们为了对付我们,应该是为了维护天福宫的尊严与利益,可谓不予余力。

    见此情景,贺鸿轩下令不要活口,将我们就地诛杀。众道士与俗家弟子领命,这下不再有顾忌,他们对我们下了死手。

    在望月堪堪不敌间,那神秘力量居然不再出现,她眼看就要被天福宫一众乱刃加身。

    我再次封挡了贺鸿轩致命的一招,腿掌齐出迫退了三明道士。正待我要硬挨贺鸿轩一剑而冲出去救望月的时候,异变又一次出现。

    眼看贺鸿轩的剑就要刺中我的右肋,忽然那股莫名的力量将他击的倒飞出去,身在半空,贺鸿轩血喷如泉,在撞上一棵大树时,又喷了一口血,随即匍倒在地。

    贺鸿轩这一受伤,天福宫一众又是一阵大哗,因此他们也顾不得我们了,分分过去观看贺鸿轩,我与望月也得以喘息。

    “师兄……”

    “师父……”

    “师祖……”

    在天福宫众门人的呼唤下,贺鸿轩慢慢站起身,有人要扶他,被他摆手制止,他右手剑拄地,抬左手抹了抹嘴角溢出的鲜血。

    看来贺鸿轩伤的不轻,他脸色煞白,抹血的手与两腿有些微微颤抖,稳稳心神,他冲林中喝道:“无量天尊,暗中哪位朋友在插手?请出来一见。”

    贺鸿轩话音方落,东边林中传出一阵沙哑的笑声,跟着走出一名衣服破旧,形销骨立的驼背老者。

    这位两眼浑浊,背驼的都快趴在地上了,走路慢悠悠的,孱弱的仿佛风稍微大些就能将他吹倒。

    一见此人,贺鸿轩一脸疑惑,显然他不认识这位老者,天福宫的大半门人也是满眼茫然,各个面面相觑,想从别人眼中得到解释。

    有几名天福宫的俗家弟子与三代道士脱口道:“是他……”

    他们大都不认识这老者,我与望月可认得,他正是我俩刚进山时,遇到的开茶棚的驼子。看来那会我与望月被困广灵子的“铁围城”内,是他暗中击破屏障,助我俩火海脱身的。

    贺鸿轩道:“你是什么人?难道跟他们是一起的?”

    驼子道:“山间野夫,不足为道。见你们以多胜少,以大欺小,我驼子看不过眼,帮帮忙。”

    “他们是一伙的……”

    “胆敢伤及师祖、师叔伯与师兄弟……”

    “杀了他……”

    “他们一个也走不了……”

    贺鸿轩白手制止了门人的呼喝,他道:“既然与他们不是一起的,你管什么闲事?”

    驼子道:“怎么,不行么?”说着,他缓缓抬手朝前推出一掌。

    驼子这一掌看似平淡无奇,但遥隔十几丈,一棵水缸粗的大树应声折断,轰然倒地的树冠击起一团尘烟。

    这才叫真人不露相,驼子用的是武林失传的绝学“百步神拳隔空无影掌”,这一下就镇住了全场。

    贺鸿轩道:“无影掌!你……你是哪个门派的?”

    驼子咧嘴笑道:“怎么,想到家里找我的麻烦,可惜我驼子无门无派。”

    一名中年道士,可能是贺鸿轩的师兄弟,他对驼子道:“看你的伸手也是一派宗师,你连师门也不敢报,居然敢跟我天福宫为敌。”

    驼子冷哼一声道:“我驼子一大把年纪了,有必要与你们这些欺世盗名的小辈说谎么。我就在山中开着一座茶棚给进出山的朋友行个方便,尔等尽可以去光顾。”

    贺鸿轩道:“这些人不仅搅闹我终南鬼市,还杀我同门同道,乃我天福宫要犯。若不想给自己找晦气的话,我奉劝阁下不要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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