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迈步到了当院,我把剑递给他老人家,他老人家左手擎剑亮势,到了句:“志儿,你可看好了。”

    我点点头,师父便施出了一套我从未见过的剑法。虽然没用内力,但只是形势就看得我嘴巴大张,二目发直!

    这剑法时而凌厉无匹,时而绵藏深厚,时而刚猛迅捷,时而莫测来去,不论攻、杀、占、守都有退有进,可说是变换无穷,后招绵绵……

    整套剑法舞毕,师父问我:“志儿,这套剑法的招式你可记下了?”

    我摇摇头道:“弟子不才,只记住了十之七八,还望师父再度示下。”

    师父点点头道:“这套剑法变化无穷,且招式繁复,只看一遍你就记下了大半,这绝非常人能及。这次你可看仔细了……”

    待师父将剑法从新使过,我已全数记住,师父把剑交给我,示意我舞一遍,我遵命接剑,按记忆练了一遍。

    师父点点头道:“那‘六十四路翻云剑’你已练得炉火纯青,无懈可击,自今天起,你便专心习练此剑。这套剑法名曰‘二十八宿五行绝命剑’,此剑法需以特殊内功心法辅币,可单独施出,也可结合‘阴阳正反八卦步’使用,下面为师就传你内功口诀……”

    在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不懈努力下,三年后,我的“二十八宿五行绝命剑”大成。

    师父对我严肃的道:“孩子,世间之事有因必有果,有利就有弊,有得必有失。这盖世奇功不是没有代价的,‘二十八宿五行绝命剑’是以借天之灵,纳地之气而发,其中蕴含的天威无人能敌。你记住,此剑法非危急时刻不用,也不可随意现于人前,且事不过三……”

    我绝不能死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地底,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无辜的女孩们葬身与此,更不能让伴月姐妹就此埋骨,不能令杏妮姐妹牺牲与这场闹剧。

    我稳了稳心神,咬咬牙,也顾不得水清风会不会损坏,脚踏“阴阳正反八卦步”,施展开本门绝技“二十八宿五行绝命剑”。

    以本(我)为中心,及中央戊几土,宝剑一出,以:东方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化青龙之凌厉为攻势;南方井、鬼、柳、星、张、翼、轸,七宿化朱雀之刚烈为冲势;北方奎、娄、胃、昴、毕、觜、参,七宿化白虎之威猛为杀势;北方斗、牛、女、虚、危、室、壁,七宿化玄武沉着为守势。

    我如同一座剑山,在阵前左右边来回游走边挑斧拨刀,劈、削、抹、砍,抵挡着无数冲到近前的木傀儡。

    见我顶住了众傀儡的冲杀,仅剩的四名神木教徒与伴月、望月精神一振也玩了命。但这只是权宜之计,不说伴月姐俩与几名神木教徒已是油尽灯枯,连我也是在勉力支持,这种局势维持半刻都属不易。

    就在我转到左侧,望月在前面抵挡,伴月侧身踹倒一具傀儡的时候,位于右侧的杏妮姐妹处空门大开,一具木傀儡举巨斧劈二妮的头顶,一具傀儡大刀斩向杏妮的脖子。

    姐俩哪见过如此阵势,早就吓得魂飞魄散,面对袭到的利刃,二人被骇的呆住了,别说躲了,连喊叫都忘了。

    幸好把一具傀儡扑倒,扯下榆木脑袋的三黑及时冲回,一口咬住使斧的傀儡手腕,它凌空一转,卸下了傀儡的右臂。但另一具傀儡的刀已到杏妮的颈侧,三黑人立而起,用自己的肩膀硬接了一刀,他顺势前扑,一爪拍飞了傀儡的大刀。

    三黑肩上血喷如泉,伤口有五寸多长,深可见骨,这也就是它这条健硕的大犬,要是人挨了这一下,即使不残也动不了了。

    还没等三黑稳住身行,三具傀儡一起举大斧向三黑的颈、背、腰劈下。刚收回攻势的伴月急忙用长剑一架斩向三黑脖子的大斧,随即腾身跃起,一脚踢开了斩向三黑脊背的巨斧。

    不论是伴月的力量还是兵刃都无法架住沉重的巨斧,她长剑一斜,顺势将巨斧拨向一边,雪亮的斧头贴着三黑的脑门劈入了地里,击的碎石乱飞。

    能挡开两柄巨斧,伴月已是全力施救了,斩向三黑后腰的一斧她已经无能为力了。

    在伴月的无奈注视下,杏妮与二妮的惊叫声中,三黑竭力往旁一闪,巨斧擦着它的胯骨劈下,虽然没伤到身体,但斧头的刃尖剁掉了它的右后脚。

    由于惊恐三黑的安全,伴月愣神间,没注意,后面冲来一具傀儡,大刀直刺向她的后心。

    见势不好,三黑不顾肩上与后腿的重伤,一头把伴月横向撞出半步,傀儡一刀刺空,三黑顺势前冲,一口咬住傀儡的右脚,将傀儡仰面拉倒,回过神的伴月长剑横扫,斩断了傀儡的两条胳膊。

    挡住几具傀儡的攻击,伴月与三黑已经尽了全力,而三黑还受了重伤,但傀儡大军太多了,击散一具就会上来十具,片刻又有二三十具傀儡冲到。我在远处,望月被十几具傀儡缠住,无法援手。

    伴月挥长剑,只有防守之功,没了还手之力,被傀儡迫的连连后退,但我们早就被一众傀儡逼的挤作一团,她没退两步就没地方可退了。

    三黑肩上带伤,还拖着一条伤腿,但它不哼不叫,对傀儡连撞带咬,不过也是一招不如一招,动作在渐渐的减慢,力量在慢慢的减弱。

    等我再次杀回,解了望月的围,到了伴月近前,她已身中数刀,三黑为保护跟前的几名女孩,身上又挨了几斧,被刺了好几刀,我咬牙将冲上来的傀儡杀散,三黑已经趴在地上不能动了。

    这几遭拼杀下来,我只觉得四肢无力,眼前直闪金星,鼻中、口中一股腥咸,心跳的要从嗓子里蹦出来。我暗自探查身体,内力已严重透支,再打下去我就得被“二十八宿五行绝命剑”反噬而亡。

    我又勉力杀了个来回,平日里随心应手的水清风此时已变的沉重无比,双腿如灌了铅,一步也挪不动了,眼前一阵阵黑眩。

    杏妮抱着三黑,哭着呼唤着它的名字:“三黑,三黑,你怎么了,醒醒啊!”

    二妮哭着,摸着三黑的头,也道:“三黑,你不要睡啊,起来,咱们一起玩,不要睡,咱们还要一起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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