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道:“小意思,这绳子还绑不住我们。林哥哥,你就瞧好吧,嘿嘿。”

    我道:“你们看看能不能挪到床边,试试用床边的棱角把绳索摩断。不过,你们要注意,摩绳子会把皮肤蹭伤。”

    伴月道:“林哥哥,我们只能试一试,要是不行就得按你说的做了——四妹,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这里有没有老鼠还得两说呢,我们快些动手吧。”

    我道:“好,你们若有办法最好,先解开绳索,吃点东西。”

    二人不再说话,闭着眼睛,嘴里不知念叨些什么?大概过了一刻钟,不知从哪儿来了十几只一尺长的大老鼠,因它们久居地底深处,通体雪白。它们在关着伴月与望月的石室前不住的打转,一幅想进去又不敢的样子。

    望月道:“咦,三姐,它们怎么不进来呢?”

    伴月睁开眼睛看看道:“嗯……四妹,那油灯有问题,得想法把它弄灭。”

    望月道:“三姐,油灯离咱们那么远,怎么弄熄啊?”

    伴月道;“是啊,四妹,我们只能用林哥哥告诉的办法了。你看看你能不能动?”

    这姐妹俩弄的我云遮雾罩的,这油灯与她们是否能解开绑绳有什么关系?我道:“月儿妹妹,这油灯怎么了?”

    伴月道:“林哥哥,你好好看那油灯。”

    我不解,经她提醒,我仔细观察面前的油灯。看了片刻,我心中“咯噔”的一下,不由的叹道:“嗯,这油灯确实不正常。”

    伴月道:“林哥哥,你看出了什么?”

    我道:“这油灯的灯芯有阴气,而且焰心是血红的。”

    伴月道:“是啊,这不是一般的油灯,它是‘千里传信命魂灯’,是施术者监视他人用的方法。”

    我道怎么戴鸿发知道我怎么挣脱的束缚,原来文章在油灯上。这油灯太普通太常见了,又在这不见天日的地底洞穴中,有油灯照明太正常不过了,因此我对它竟然没产生任何怀疑。

    我道:“你们稍安勿躁,我来灭掉油灯。”

    我先用掌风扫灭了我这里的油灯,然后掰下三片碎木,双手齐动,木片射出,伴月与望月、追月那里的油灯随即被击灭。

    “千里传信命魂灯”一熄,整个洞穴末端几乎漆黑一团,黑暗中,我开阴阳眼看得清楚,那些老鼠分作两队进了伴月与望月的石室,直扑二人。

    我道:“当心老鼠。”

    望月道:“要得就是它们。”

    伴月道:“没事的。”

    时间不大,二人身上的绳子便被老鼠啃断,姐俩一抖身子,绳索脱落,两人站起身,好一番活动,待血脉畅通后,伴月把她那的窝头分给了几只老鼠,它们也不走,就在石室内吃了起来。

    望月掰了一块,把其余的窝头也给了几只老鼠,我道:“月儿妹妹,你把吃的全给了老鼠,你吃什么?”

    伴月道:“没事,我现在还不饿。林哥哥,四妹,你们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摇摇头道:“我没事,你觉得怎么样?你俩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望月看起来饿的不轻,她边吃边道:“唔……林哥哥,我很好,三姐,没有。”

    见姐俩没什么事,我输了口气,追月本就身体虚弱,看样子现在睡熟了,她没回答我们,但看表面,她也没事情。

    伴月道:“林哥哥,这‘千里传信命魂灯’一灭,戴鸿发很快会来,即使他不来也会派人来的,我们得想法出去。”

    看看铁栅上的三道锁链,望月道:“可惜我的工具不在手边,不然这小小锁头哪能困住咱们。”

    我何曾没想当务之急要出去,可这镔铁栅是我无法逾越的鸿沟,对我尚且如此,就别说伴月与望月了,老鼠是咬不动铁柱的。

    我还是安慰她俩道:“嗯,我知道,我正在想办法,我们一定能出去……”

    我们在黑暗中,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时间就这样过去了,直到戌时过半,“木头”人来送晚饭,我也没想出打开铁栅的办法。不过,戴鸿发没来,也不见把门的与送饭的“木头”人对我们的半脱困有什么举动。

    本以为这次又可以分道那黄黄的窝头,虽然很小,也不太好吃,但有胜于无。不过这次送饭的“木头”人到了最里面的一个亮灯的石室,放下食物与水后就走了。

    我心道:“难道他见这边没亮灯就以为没人,那少的可怜的‘牢饭’也没有了?”

    对面的伴月道:“林哥哥,那个送饭的与你门前的两人像是被什么咒术控制了,没有油灯的指引,他们是不会做事情的。”

    我道:“嗯,一定是戴鸿发干的。”

    正说着,从外面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兽吼,那声音犹如闷雷一般沿洞道传播,震的整条洞道与石室直颤。

    望月吓得一蹦,她道:“什么东西?”

    这一声吼,不仅把天真活泼的望月下了一跳,连我与伴月都愣住了,沉睡中的追月也被惊醒,她虚弱的睁开眼睛看着我。

    “呜嗷——”又是一声,这吼声虽然不高,但震撼力极强,能穿透土石,能冲开一切,低沉的怒吼仿佛不是来自外面,好似就响在脑中。

    这感觉好熟悉,凭感觉,这吼声是从暗湖那里传来的,莫非……

    一股不祥的感觉自心底升起,我对姐仨道:“这里要出事,我们得尽快脱身。”

    伴月道:“这么粗的铁柱,我们怎么弄开啊!”

    望月道:“要是咱们的宝剑在手里就好了!”

    伴月道:“我们的剑又不是削铁如泥的宝刃,即使在手边也劈不开这铁栅。”

    听到二人的声音,追月虚弱的道:“四妹,三妹,你们还好么?”

    望月道:“二姐,太好了!二姐你终于好起来了!我们很好。”

    伴月道:“二姐,我与四妹都很好,你感觉怎么样?”

    追月道:“嗯,你们没事就好,我也没事……”

    我环顾了石室一周,这里四壁如一,连个缝都没有,只能在铁栅上找突破。看准铁栅与石壁的交接处,我运足内力,飞身连踹了三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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