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早晨就在忙碌间过去了,望月还没忘记早晨苏老与老喜练功的事,非要拉着我与伴月、追月、豆儿去外面练剑。

    我本不想出去,但伴月也道:“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到外面走走吧。”

    望月问豆儿去不去,豆儿示意她还有点事做,让我们先去,她忙完了就去找我们。

    伴月问豆儿用不用我们帮忙,她笑笑,摇头示意不用。

    伴月领着追月,望月当先,我们一行四人出了药庐,在谷中转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我们到了一块林间空地,应着望月,我与她拉开架势,准备在此比剑,伴月嘱咐了我俩一番便一边陪着追月在旁边歇息,一边看我们比武。

    我让望月先出招,她道了具不客气了,抖了个剑花,然后一剑当胸刺来。

    我侧身让过望月的剑,她顺势横扫,我转身后撤避开,她跟进一步,翻手回刺。

    三招过后,我开始反击,我俩两把剑上下翻飞,刺、削、抹、挑、劈、斩、划,剑来掌往,腿起拳落的斗作一团。

    我使的是“六十四路翻云剑”,而望月的剑路就有点怪了,我从为见过这样的剑法。

    这段时间,我没少留意追月、伴月、望月姐妹三人的武功,她们三个的剑法总体一样,但有很多细微处不同。

    她们的剑法以灵巧迅捷为特点,招数飘逸且妩媚。其中招式多以划、扫、抹、削、劈、挑为主,很少有刺、点、扎等招式。

    一趟剑比过,我退到林边,望月意犹未尽,又缠着伴月跟她比剑,伴月拗不过她,让我看着点追月,她与望月到了空地中央,二人两把长剑斗做一团。

    这时,豆儿从林中走出,见伴月与望月剑走银蛇,身形电转的杀在一起,她对我笑笑点点头,饶有兴趣的看着场内的二人。

    三十几个回合过后,她们姐俩比起了轻功,二人在树上蹿来闪去,你追我敢的很快就不见了人。

    见二人玩得没了影子,我略有点担心,但又一想,这会大白亮天的,而且,日本人与奉兵都全伙覆没在了山里,唯一活着离开这里的三明苏联特工还被苏老抹去了记忆,即使有事,也不会在近期,而且凭姐俩的功夫,一般情况还奈何不了她俩。

    见没热闹可看了,豆儿搬了块石头坐在了我的对面,她看了我片刻,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写道:“林大哥,我想问你一下,你为什么穿着女孩子的衣服?”

    我老脸一红,拿起一根树枝,在她面前的地上写道:“前些时被日本人追击,我的包裹丢了,因此才穿了追月姑娘的衣服。直到现在也没机会买男装,而且这一路行来,也没有市镇,所以就一直没法换。让豆儿妹妹见笑了。”

    她笑笑,抹去先前的字,在地上写道:“原来是这样。怎么会呢,我只是好奇问问,林大哥别介意。”

    我写道:“没什么。豆儿妹妹,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问你点你自己的事情,可以么?”

    她点点头,写道:“可以啊,林大哥,你想问什么?当讲无妨。”

    我写道:“你是怎么不会说话的?是生来么?”

    她写道:“我十岁之前是会说话的,九岁那年,家中突遭变故,从那以后,我就不能说话了。”

    这时,伴月与望月一前一后,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回来,我迅速起身,几步到了她俩面前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望月一把抓住伴月,她喘道:“三姐,你……你输了。”

    伴月摆摆手道:“都回来了,你抓住我有什么用。”转而对我道:“没……没什么,林哥哥,没事,是四妹非要与我打赌,她要是抓住我,我就给她捉一百条蜈蚣,她要是在回到这里之前抓不住我,她给我们拿一个月的东西。”

    见这二人的样子,一边的豆儿不由得吓了一跳,待听了姐俩的话,不禁掩嘴浅笑。

    乍见二人,我也一惊,还以为她俩遇到了什么麻烦,或有人追杀她俩,结果是在玩闹。

    我道:“看你俩跑得,快坐下歇会。”

    望月道:“怎么没用,我是在林边抓住你的。”

    伴月道:“我已经到了空地上了,是你输了,你就准备好拿东西吧。”

    望月道:“你到了空地,可没到林哥哥这里,这就不算,是你输了,你得给我捉蜈蚣。”

    伴月摇摇头道:“四妹不讲理,说得在到空地前,你抓住我才算你赢,到了的话就算你输。”

    望月道:“咱们说的是到了林中空地,可没说到了边上就算。林哥哥,豆儿姐姐,你俩给评评理,看我俩到底谁输谁赢?”

    见一向温雅内敛的伴月居然跟着活泼好动的望月耍宝,我心中不由得好笑,我道:“这样吧,你二人算平。你也不用给我们拿东西,你三姐也不用给你捉蜈蚣。豆儿,你看呢?”

    豆儿笑着点点头,伴月冲我与她一笑,望月想了想,也点点头,这场玩闹算告一段落。

    歇息了片刻,望月看到地上的字,她问道:“林哥哥,豆儿姐姐,你们这是玩什么呢?”

    我道:“我们在聊天。”

    望月道:“嗯,现在我与三姐回来了,咱们四个一起聊吧。”说着,扭头看见了一旁安静坐着的追月,,她续道:“要是二姐不生病,咱们就可以五个一起聊天,可怜二姐……唉!”

    伴月道:“是啊,希望二姐快点好起来!”

    唏嘘了一阵,我们又开始相互聊了起来。伴月、望月与豆儿聊了一会,话题又转到了豆儿身上,她在地上写了抹,抹了写的把自己的经历向我们讲述了一番——

    从豆儿的曾祖父那背,她家便做的古玩生意,一直到她父亲这背。

    豆儿的祖父有三个儿子,老大就是她父亲,大儿子从小便受父亲的影响,对古董与字画有着身后的了解与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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