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做的是暗杀与偷袭,而且忍者精于土遁,若是让这个小川一郎再得到显隐身药,那无疑使忍者如虎添翼。

    听到这,苏老先生明白了,他哦了声道:“原来如此,恐怕老朽要让阁下失望了。那红头环蛇的毒可不是单一用药就能解的,至于使人变透明,那也是机缘巧合,去年我收治的一个病人早已跑了,根本无法研究。”

    小川闻言,笑道:“苏先生可以把解毒的方法告诉我们,至于实验对象,我早就给苏先生准备好了……”

    他对小川次郎一点头,小川次郎到了外面,咿了哇啦的说了两句,随后带进来一个穿着黄呢子大衣的人。小川一郎让这人摘掉帽子,脱下大衣,漏出一张蓝蛙蛙的脸。

    不见此人还好,一见此人,苏先生简直怒不可遏,这人正是那个身中蛇毒,被他救了,后潜入他的书房翻看药方,后又来求他治病的盖彪。

    苏老先生指着他的鼻子道:“是你!四个月前,可是你将红头环蛇放入我家?险些害的我一家家破人亡!枉老朽救你一命,你竟然会恩将仇报。”

    他被苏老先生说的低头不语,听说他就是放毒蛇的人,苏续耀骂道:“原来是你这个畜生。”

    苏学文也骂道:“好小子,怎么说我爷爷也救了你,你不说感激,你个瘪犊子确翻回头就‘咬人’,今天不杀了你就对不起你。”说着,父子俩冲上去就打。

    盖彪往旁一闪,苏续耀与苏学文两拳走空,他连着让了苏家父子三招,拉架势道:“你们再要动手,我……我就不客气了……”

    苏学文怒道:“不客气你还能怎么样?你个瘪犊子都放蛇害人了,你还会客气。”

    单是盖彪一个还没什么,面对两名忍者,外面还有两名日本兵,苏家爷仨都是读书号脉的,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动起手来只有吃亏的份儿。

    正在盖彪翻脸要与苏家爷俩动手的时候,苏老先生喝道:“续耀,文儿,住手。”

    小川一郎也喝道:“盖君,不要无理。”

    苏家父子一项孝顺,听苏老先生出言阻止,父子二人悻悻的退到了旁边,苏学文用眼睛狠狠的瞪着盖彪。

    小川一郎一出声,盖彪也收起了架势,小川一郎拍拍他的肩道:“盖君,你我与苏先生都是朋友,不要伤了和气,你还要麻烦苏先生给你治病呢。”

    他转而对苏老先生道:“苏先生,你若同意把解毒的方法与隐、显身的药交给我们,我们将再付高于这些黄金十倍的酬劳。”

    苏老先生沉下脸道:“我苏家的祖训是:不论面对黄白之物,还是刀枪相挟,都不准给权贵治病。更何况委身于侵略者,几位请吧……”

    见苏老先生下逐客令了,小川一郎也不着急,他站起身拱手道:“我希望苏先生好好考虑考虑,我们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

    苏学文又要发作,苏老先生不再理会小川一郎,对儿子一施眼色,苏续耀拉住苏学文,对小川一郎道:“几位请吧,不要影响我们开诊。”

    小川一郎与盖彪碰了一鼻子灰,一摆手,领人走了,桌上的金条确没拿,苏学文要隔着门扔出去,苏老先生道:“慢……”

    苏学文道:“爷爷,这是倭寇的钱,您老人家要要么?”

    苏老先生摆摆手道:“留下来,我自有用途……”

    苏老先生想的是:这些钱还不是他们掠夺的我国的,既然送到了自己这里,不如用在相亲们身上。

    次年二月,小川一郎又来了,这次可没上次客气,见苏老先生仍是不客气的回绝,他冷冷的道:“苏先生,我不管你研究没研究出隐身的药,给你半年的时间,到时候,必须把显、隐身药与解红头环蛇毒的方法一并交出。到时候,如果苏先生还是不肯合作,那我就让你们的村子从人间消失。”

    同年,汤玉林也对他施加压力,向他所要“阴符、冥令”。迫于日本忍者与北洋政府的压力,他只得诈死脱身。

    苏老先生用银针封了自己的经脉,等汤玉林的手下验过了“尸”,外面钉好了棺盖,他又服下了隐形散。在送葬的路上,他打开棺盖上的暗门,在离开队伍的时候,顺手把一卷画着地图的锦帛塞进了花水明的兜里。

    之所以这么做,一是为了转移汤玉林与小川一郎等的注意力;另外,他想借助道门中人将万葬口的冤魂超度了。本来计划的挺好,一旦有人发现了问题,花水明将锦帛交出就没事了,可花氏兄妹太过实在,还是为此送了命!

    “丧事”完后,苏老的老伴与儿子、儿媳带着孙子举家去了湘西老家,而苏老先生自己在这里隐遁了下来——

    讲完了事情的经过,我与苏老先生许久没有出声,默默喝着茶,直到豆儿进来对苏老先生比划了几下,又冲我点点头,苏老先生道:“几位姑娘已经醒了,豆儿已经照顾她们吃了早点,我们过去看看她们吧。”

    我点点头,与豆儿和苏老先生出了客厅,到了最东边的屋子,只见追月在炕上躺着,半月在她身边坐着,望月正坐在桌边拨着榛子,见她们果然没事,我的心彻底放下了。

    见我进来,望月一下跳起来,冲到我面前,抓住我的手臂道:“林哥哥,你去哪儿了,半夜把我一个人丢在林子里,可吓死我了!”

    我摸摸她的头道:“都怪我不好,我急着找你二姐与三姐,没有照顾好你。”

    伴月也过来道:“你没受伤吧?四妹,不要缠着林哥哥,他一夜没睡,让林哥哥歇会。”

    望月道:“我怎么缠着林哥哥了?我还以为他在夜里被坏人抓去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嘻嘻……”

    我笑道:“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万幸你们也没事。”

    望月终是年龄偏小,又天性活泼天真,说了两句,她离开我,又拉着豆儿,二人一个叽叽喳喳,一个比比划划的十分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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